老婆子現在一點都不想聽江江說話,每說一句話她就覺得江江不懷好意,而且江江還跟別人不同知道自已的把柄。
那件事根本經不起查,若是真查,自已必定會吃大虧。
老婆子此刻也暗自後悔,當時只因一時氣憤,便將她扔進了水缸裡。
誰能料到,扔進去後她竟出不來了。
江江見老婆子到了此刻,仍毫無悔恨之意,還自認為做得對,便用眼神輕輕掃視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天。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著她如此可憐,卻又比誰都可恨。這麼可憐的人,竟敢殺人,誰能想得到?
院子裡霎時變得異常安靜,過了一會兒,公安真的來了。老婆子看見公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啪”的一聲,軟軟地坐在了地上,緊接著地上就出現了一灘臊氣的水。
誰都知道,老婆子嚇尿了。誰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膽小,一下就被嚇得尿褲子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向後退了幾步。立夏向前走了兩步,走到自已老媽面前,看著這個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宛如一個瘋婆子。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過來的。
自已小時候,她受盡了那麼多罪,吃了那麼多苦,為何等自已長大了,她依舊重複著以前的生活。
立夏無法理解老媽的這種行為,她怎能像婆婆對她那般狠毒地對待自已的兒女。
難道這種行為要一直重複下去嗎?別人對自已不好,自已就要對自已的孩子不好嗎?
立夏這一瞬心痛得無法言喻。
老婆在這一瞬間真的害怕了回頭看著立夏又看著其他的人。
“立夏這事可不怨媽根本就不關媽的事。”
老婆子聲嘶力竭,彷彿立夏若不開口,她便要將立夏置於死地。
立夏站在一旁,看著母親渾身溼漉,不知她為何如此狼狽不堪,令人心生厭惡。
無人能靠近她,公安審視著老太太,又看了看江江,最後與村長對視一眼,村長點頭後,只覺心累無比。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向前兩步,說道:“同志,此事真假難辨,但若屬實,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務必徹查。若是假的,倒還罷了;若是真的,這人心實在險惡。”
兩名老公安聞此點頭,看著老太太,見她心虛,否則怎會如此懼怕。
誰會只因幾句話就嚇尿?
老婆子見公安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看著立夏,眼淚奪眶而出。
“我沒做那事,立夏,你得給媽作證,媽不是那樣的人,我咋會殺人呢?就算我偷東西不對,你們要罰我,我認,怎麼罰都行,但我真沒殺人。”
老婆子極力強調自已沒殺人,在她心裡,她確實沒殺人,只不過把孩子扔進了水缸,誰讓那孩子自已笨,爬不出水缸。
要是能爬出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怪她又有何用?老婆子想到此處,心稍定,抬頭看著對面的兩名公安,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立夏兩眼,那眼神無比惡毒。
立夏見那兩眼,心不由顫抖,深知老婆子又要胡言亂語了。
多年過去,此事早已翻篇,如今卻又被人提起。
老婆子眼神兇狠,任誰都能看出那目光充滿惡毒。她對江江的恨意,彷彿要將其置於死地。
老婆子輕輕嚥了咽口水,臉色瞬間變得愁苦,看著面前的兩名公安,心中下意識地充滿恐懼。不管怎樣,做賊心虛是必然的。
“同志,我真沒偷東西,我願意跟你們走,承認錯誤,好好改過,好好學習。但是這個老江婆,不是什麼好人他對他兒子媳婦可都是虐待的。”
村子裡的人互相看了看這個老婆子。
發現這個老婆子好像腦袋有大病,要不然就讓驢給踢了。
咋能說出這話,現在大傢伙誰家不餓,誰家不勒緊褲腰帶的活著。
老婆子看著周圍的人都盯著自已,心中暗自思忖,覺得自已或許還有些周旋的餘地。
老婆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彷彿知曉江江的某些秘密。
“你們不知道,江江就在屋裡偷吃好東西,有大白麵和大白米。不然,江江怎麼能吃得這麼好?你們看看別人,個個面黃肌瘦,就他還活蹦亂跳的。我那姑娘、外孫子和姑爺,都被他害到石礦去了,那不是要累死嗎?”
江江聽到這番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江江對老婆子的這種態度早已習以為常,甚至有些瞧不起她。
“你說得對,你說得好,怎麼樣?現在你開心了,舒暢了吧?趕緊滾吧!有本事讓公安來查查,真假自然會有定論。我從來不怕被查,要是查我,更好,我還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砍下老二的手指頭呢!到時候,大家都來給我作證,別再冤枉我虐待他人了。”
屯子裡的人都清楚老二的手指頭是怎麼斷的。
那是因為老二賭博成性,江江多次規勸無果,最後不得不動手。那些要賬的人來了,差點把江家掀了個底朝天。
“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能動手呢?你動手就是不對。”
“我動手對不對,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有兒子,有兒媳婦,他們說我對不對才重要。現在,你還是乖乖走吧!況且,你這小偷小摸的行為也不應該,更不應該跑到別的屯子裡來耍無賴。怎麼,在你們屯子不敢幹這種事,就跑到我們屯子來撒潑了?你以為你是我的親家母,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江江說完,便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老婆子看到江江向自已走來,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好幾步。
“你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這個樣子你還能活得輕鬆點,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吧……。”
江江這話意味深長老婆子不知道說她要等著什麼。
但是老婆子知道這件事對自已一定沒什麼好處。
要是有好處的話這個死老太婆子一定不會給自已的。
老婆子一臉的愁苦看著面前的兩個公安自已不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