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內容有些血腥,可先看10章試試毒,首先宣告,末日小說都較為血腥,暴力,噁心,覺得主角殺人如麻冷血的那可能這本書不太適合你觀看,但也可以挑戰一下自己的三觀,看會不會碎)
透過花斑點點的窗戶向外看去,街道上全是遊蕩的喪屍。一陣風吹過,本就被車撞的搖搖欲墜的路燈杆子最終還是不堪重負的倒下。
兩隻倒黴的的喪屍剛好被砸中,其中一隻只是被壓住了,另一隻剛好砸中了腦袋,紅白之物散的一地都是,周圍本在遊蕩的喪屍全部聚攏而來,舔食著地上的東西,不到十幾分鍾等屍群散去地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破布條子和白骨,還有另一隻被壓住的喪屍緩緩掙扎。
劉楊揉著痠痛的雙眼放下了以前老爸當兵時私藏的望遠鏡,輕輕的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有氣無力的挪動到床上,煩躁的想要大吼,最終只是發出無聲的嘶鳴。
2018年2月26日喪屍病毒爆發,到現在末日降臨已經8天,家裡只是存放著小半包大米和冰箱裡少量的蔬菜,肉類沒有,平時要吃肉了都是現買,末日爆發第一天就斷電了,而且他的手機也壞了,冰箱裡的蔬菜因為沒電沒法放太久,只能先將蔬菜全部解決,第4天時他就只剩大米了。
好在劉楊提前用臉盆和塑膠袋接了很多水,加上他住的地方有煤氣,不然只能吃生米了。不過天天只吃大米也讓他現在營養不良,身體看似和末日前差不多其實已經瘦了3斤多,加上連續的失眠,走路都是恍惚的。
每當躺在床上病毒爆發當天的悽慘畫面就會自動鑽入他的腦海裡,他都噁心的想吐,一個胖子被兩隻喪屍撲倒在地,一口就將那個胖子右邊的臉撕下一塊露出裡面的牙齒和舌頭,另一隻喪屍鋒利的爪子在他的肚子上劃開數道口子,肚子裡的**都流了出來,喪屍直接混著衣服碎片就趴在地上吞食。
還有被喪屍啃斷脖子腦袋就剩一塊皮連著的,有人還沒死,肚子已經被掏空的,每每深夜睡著之後總會夢到一張張腐爛腥臭而長滿了尖牙的嘴巴,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肉,只咀嚼了兩下,就葫蘆吞掉,每次驚醒都是無邊的恐懼和絕望。那些人撕心裂肺的慘叫猶如一隻只夢魘,活在他的腦袋之中。
他只能將大門鎖死,用膠帶將窗戶封緊,再用廢棄的舊報紙堵住門下的缺口,躲在房間的床上哭泣,無數次拿起廚房裡的菜刀想要自殺,可每當冰冷的刀刃與脖子接觸他又會放下菜刀跑回房間躲在床上哭泣,沒錯,他怕死,他沒有勇氣自殺。
直到今天,鐵勺在鍋底刮動發出呲呲的噪音,在確認肉眼可見的米飯全部挖入碗裡劉楊又用水將鍋涮了一遍倒入碗裡,碗中是半碗清水少許米粒沉在碗底,一口湯喝下在口中流轉,充分的溼潤了整個口腔才被慢慢嚥下。
兩天前所剩的大米只剩一小碗被他均勻的分成四份,前兩天每天兩頓,現在徹底斷糧,腹中火燒般的飢感在這碗清水下肚後有所緩解,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現實的絕境讓一直自我安慰的劉楊終於下定了決心【不行,我要活著,我要活下去,在這裡只能等死,8天了政府的救援也沒有,而且還有沒有政府都不一定,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劉楊喃喃道。
劉楊,末日前一個20歲剛出頭的打工族,因為高中和小混混鬼混,18歲沒考上大學就乾脆和父親到城裡打工,他父親在附近工地上班偶爾過來看看他,而他在城裡親戚家住著,找了個銷售的工作。
平時還挺閒的正值週末公司放假,親戚出去玩了,就剩他一個人在家。親戚家也不是很有錢,房子在郊區附近自建的三層小樓,這一片大多數房子都是這樣的,一座緊挨著一座,房子後面還有大片的菜地,不過現在地裡也有不少喪屍。這個季節地裡也沒種啥東西。
再屋裡轉了幾圈,實在想不到家裡還有什麼吃的,“拼了,被活活餓死還不如拼一把,大不了也是一死”劉楊從行李箱中找到了父親上班用的扳手,這種大扳手有50多厘米長,十幾斤重,對於成年人來說剛好順手,本來想用廚房的菜刀的,但劉楊覺得扳手更加順手。
又從屋裡翻出膠帶將一些紙箱子纏在手腳上,在披上一件大棉襖,躡手躡腳的上了頂樓,上天台的地方有一扇鐵皮門上了鎖,不過門只是一個架子表面在焊了一層薄薄的鐵皮,劉楊只是用力一腳就將鐵皮踢出個凹坑。
巨大的聲音傳出老遠,周圍的喪屍全部擁了過來,圍聚在小樓下,一樓大門只是普通的捲簾門,喪屍拍打的聲音反而將他踹門的聲音掩蓋了。一鼓作氣又是兩腳,門被踹變形,再用力一推門就開了。
走到邊緣向下望去,原本只有幾隻敲打著門的喪屍現在變成了一群,周圍還有喪屍在趕來。稍等了一會,沒有發現食物,屍群安靜了下來,又向四周散去。隔壁小樓和他所在天台只相隔一米五左右,中間的巷子是兩家用來放雜物的。
天台上有幾塊下雨積水用來墊腳的磚,順手拿起一塊就扔飛出去十幾米砸在一輛側翻的車上,喪屍又向那邊圍去。前後又是扔出去幾次,等喪屍走完後劉楊躍到了鄰居的天台上,好運的是天台沒上鎖。
病毒爆發當天,隔壁驚恐的慘叫他記憶猶新,壓下心中的恐懼,手中的扳手甩了甩調整到了最順手的姿勢,【劉楊,你可以的,只是找到些吃的就離開,喪屍說不定都鎖在房間裡。】一番打氣的話更像是自我催眠,反正他信了。
隔壁住著三口人,一對夫妻和一個剛上小學的小男孩,平時男人上班女人在家帶孩子,小男孩去年過生日時他還送了個遊戲機給他,平時下班後還喜歡跟在劉楊屁股後面讓他買零食吃。只是發呆了片刻他就回過了神,他不知道男人病毒爆發當天在不在家,不過小孩和女人肯定在。
摸索著樓梯扶手向下走去,三樓共有四個房間,一個洗手間門開著,剩下三個房間兩個關著門,輕輕扭動把手第一個門裡面是臥室,大概翻找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第二個房間上了鎖沒開啟,第三間房門半敞開著,還未靠近一股屍臭就撲鼻而來。
他剛要將門關上,一隻烏青的爪子就從門中伸出抓在他的手上,鋒利的爪子將棉襖抓破,斯拉一聲雪白的棉花飛舞,他的手也掙脫了,房間裡的喪屍想要順勢衝出來,渾身冒虛汗的劉楊一激靈,扳手都掉在了地上。
雙手抓住喪屍伸出來的手就向外拖,喪屍身體抵在房門上卡在了哪裡,一個披頭散髮臉上全是血液乾涸的頭,在縫隙間向外撞擊著,想要狠狠的將眼前的食物一口一口撕碎。
那死灰色的雙瞳緊緊盯著劉楊,上下顎無意識的張合著,牙齒全部長成了尖錐狀,劉楊毫不懷疑這一口下去絕對少一塊肉。喪屍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大,房門都在吱嘎作響,也可以說是劉楊的力氣越來越小,營養不良加上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整個人都是虛的,現在稍微一用力都冒汗。
劉楊咬牙向後拉,結果喪屍手臂上的面板撕裂,一張皮直接被劉楊拽了下來,喪屍和他都倒了,不過喪屍不用站起來直接四肢並用撲來,好運的是掉在地上的扳手正好被他摸到。
門被擠開,眼見喪屍就要撲來,本能的求生意志下大扳手掄起落下,正中喪屍腦袋,扳手前面的板牙都嵌在了頭骨裡,暗紅色的血液噴濺噴的他滿頭滿臉,也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促使著劉楊拔出扳手繼續砸。
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在壓榨身體的每一分力量,每一次擊打都在顫抖,這些天的恐懼,絕望,壓抑,憤怒,無助,弱小全都在發洩,也不知砸了幾次,砸了多久,終於再也抬不起扳手才作罷,癱倒在地。
躺在地上休息了半個小時劉楊才緩過來,看著地上紅白色的糊狀物賤的到處都是,全身都是,臉上都感覺有東西在蠕動,想要嘔吐,可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乾嘔了幾下這才踉蹌著爬起來。
空氣中的屍臭猶如實質,一股一股的往他鼻子裡鑽,不過聞了這麼多久他也稍稍適應了一下,只不過這裡的氣味濃烈了一些。
推開門,入眼的是全是血跡的床乾涸之後粘在被子床單上呈現著暗黑色,地上有一隻小男孩的鞋子,腳掌就在鞋子裡已經腐爛,衣服和散亂的被子中夾雜著一根根骨頭,劉楊沒敢再看,離開了三樓,一樓大門也關著,不然剛剛那會兒動靜不小早有喪屍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