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那是平常的一天。

事實上，大家都是這麼以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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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上古忍界。

雖然看起來不太像。

因為這裡太現代化了，大概比喻的話，就像上世紀九十年代末中國的二線城市。

也算很發達了。

但這可是忍界幾萬年的發展成果。

你要問他們為什麼發展的這麼慢。

我只能說，很多原因。

首先，科技的發展源自文明的無能。

比方說如果一個星球上的人都會無消耗瞬移，那他們基本就不會研究交通工具。

那如果是有消耗瞬移呢？

那確實會有人為了減少消耗而去研究汽車之類的工具。

但是諸位想一想，人類陸地交通工具的研發過程，就能明白另一件事。

騎乘生物→→人力/獸力拉車→→簡單機關車→→蒸汽動力車→→內燃機動力車→→磁懸浮列車

簡單總結這幾個，諸位不難發現，科學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

事實上，在這樣的種群中，要想真正科學研究出什麼成果，至少要達到第四個階段。

也就是脫離用種群自身能量驅動交通工具的程度。

這個過程，我們人類至少用了五千年。

這樣一想，在上古忍界這樣一個基礎人口素質頗為離譜的地方，想要發展科技得有多大的魄力、遠見和執行力。

幾萬年發展成這樣也不錯了。

而現在，就是回收的時候了。

上古忍界的生命，從一開始就是擁有查克拉高階智慧生命。

這是因為他們乃是星球本身直接創造的。

目的就是造神。

將自己的權能一點點地分出去後，星球便會陷入沉睡。

上古紀元也將迎來結束。

而這個紀元的文明將會遭到抹殺。

這很殘忍，但是沒有辦法。

你認為這不公平嗎，我覺得還是挺公平的。

你噶了，他噶了，她噶了，它也噶了。

公平的很。

這種抹殺還有一個原因，不管是人類還是別的什麼，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對星球造成大規模破壞。

抹殺掉他們也算是自衛。

你們非要認為這是自私也沒辦法。

不過並不是所有東西都會被抹去，有一些東西會留存下來，儲存至下一個紀元。

至於是被抹去還是儲存，全看命。

因為這是隨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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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特彌諾（Terminal），是一名忍者，早上吃的是麻辣雞絲。

作為一個忍者，早飯當然要吃些能量豐富的東西。

現在我正在朝一個方向趕去，那邊正在舉行什麼表演活動。

順帶說一下，中午我打算去吃麵。

咳咳……咳咳咳！

我雖然用力咳嗽了幾聲，倒也不是我生了什麼病。

主要是這路上的煙塵太大了。

這幾天總是這樣。

作為一個忍者，我好像有些閒了。

這倒也不打緊，忍者本就是自由職業者，況且最近本就沒什麼委託。

我心儀的女孩也在那裡表演呢。

去看看也無妨。

這裡果然很熱鬧，臺上臺下好多人。

就在這時，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包圍了我的大腦。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天地都在搖晃。

“天地在搖擺，

雙眼之前佈滿塵埃，

人群仍在往來，

碾碎菸灰，

捲起陰霾。”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我放眼望去，四周的人們依然處於歌舞的狂歡中。

“霓虹燈綵，

映著臉頰蒼白，

為其染上了，

屬於這一刻的色彩，

舞廳中的狂歡，

是誰在興奮的等待。”

我知道了，我的的確確是知道了，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不僅是我，其他人也知道了，一定的，我看得出來。

那是……結束。

“旋律和節拍，

隨著時間一起崩壞，

當下一秒，

就是末日到來，

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無法釋懷。”

音樂、舞蹈，一切還在繼續，誰也沒有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或抵抗。

彷彿就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壓制著我們，讓我們無法反抗。

我們只能順從，順從這種力量，順從接下來發生的事。

當然，我們也可以在這個時刻，做一些儘可能不讓自己後悔的事。

“那些，

曾追尋的，

曾猶豫的，

曾有過的所有遺憾，

就在此特殊時刻，

讓我們大聲地都說出來，

讓你那份跳動的愛，

不要再裝作著無所謂的姿態，

現在就跟著節奏一同搖擺，

將你所有的偽裝拋開，

趁月亮還沒披上黑白。”

能向她告白，也算我沒白活吧，即便我失敗了，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人總是直到要死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到底有多少遺憾。

是啊，我也是這樣，可惋惜的事太多了，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不少。

“將那些期待全部都推翻，

明天不會到來，

所以別再等待，

當你嘆息著回憶，

當你哭著後悔曾經，

你說如果可以，

你說我那天不該放棄，

一切的一切已經離開，

所有的所有已不存在，

那麼就不要留戀依賴，

珍惜現在每一秒鐘的痛快。”

我的心緒無比雜亂，我不知道我該想些什麼。

麻辣雞絲並不是我最喜歡的早飯，本來還想去良友冰室買一杯奶茶也沒去成。

我想，在昨天的我看來，今天的我應該更加糟糕了吧。

可惜了，我看不到明天的我了，每每想到這裡，我的後背就一陣發涼，這太荒唐了。

滅亡，末日，一切看起來就是那麼地荒誕，這一天與平時也沒什麼不同，我們也沒有做錯什麼。

可是現在的我們就在某種神秘力量的控制下，在這場荒誕不羈的派對中跳著可笑的舞蹈。

關於我們的一切都是那麼可笑，小說人物的死亡都要有一定的邏輯，可我們卻是在這種環境下，以這種姿態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吧，也許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就是這樣的。

也許我們的存在，生來就比別人低等，哪怕是仙人，在這種力量面前也形同螻蟻。

就像我看的小說一樣，一個角色再強大，哪怕是天下無敵，也可以被作者輕鬆寫死。

我猜面前的情況，大概就是像這樣吧。

“如果沒有了明天，

我該怎麼告別，

該如何跟過去的我

說上一句再見，

就讓我靠近，

你這冰冷的臉，

看著世界在這一瞬間的毀滅。”

其實，以這種樣子死去，也可以算是幸事，至少我們是在狂歡中滅亡。

這很瘋狂，且無厘頭。

“當生靈再無法逃離混沌，

你還是否愚昧等待著重生，

在末日降臨這一刻，

就讓我來詠唱吧，

這最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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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後半段引號內容改編自歌曲《末日dis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