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可惜的?開一個就是。”柳拂月想想:“我給你準備的嫁妝單子裡就有空鋪子,你可以自已開。”
說到嫁妝,楚晴也沒哪裡不好意思的,反而問:“家裡不開麼?”
“不開。家裡現有的鋪子已經不少,若再開,反而不好管。況且我如今不太想賺大鄴的銀子,想賺番邦的銀子,聽說西洋的銀子很多。
我鋪子裡不是有搖擺木馬麼?命人做了一批雕紋刻花的,特別漂亮。還是用檀木做的,明年我大表兄要出海,打算和他們合作一二,帶一點出去試一試。若非造船太貴,我都想弄一艘自已的船。”
楚暖哇了一聲。
“二嫂,你真會想法子賺銀子。”
柳拂月說:“我是想著,大鄴的銀子賺來賺去都是自已人的錢。要真將攤子弄大了,朝廷那些人又該彈劾咱們與民爭利了,我們畢竟不是商戶。可賺外面人的銀子,他們樂見其成。”
“倒也是。”楚暖摸著鐲子上的小魚,還說:“我母親原先也想開鋪子的,被我父親說了一嘴,現在那些鋪子全都租出去了。”
楚晴嘖了一聲:“我原來還想二嫂不開,那我倆合夥。既然這樣,我自已開。回頭我籌劃籌劃,到底是從南邊進貨划算,還是自已找人燒製划算。”轉而說:“南邊挺好,芒果乾我喜歡。”
芒果乾也是禮品裡面的,吃食儲存時間不長,沈嘯帶的就少,一份一小包。
“我也覺得不錯。”柳拂月說:“對了,明日我要去武安侯府參加他們家嫡長孫的滿月宴,二妹妹要不要和我一塊出去放放風?”
楚晴是快出嫁的人,出嫁前基本上都不會再外出走動,她就沒問。
楚暖雖然定親了,可還沒及笄,還小呢。
“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時候去其他房送東西的丫頭也回來了,說送給慧姐兒的那份,被大奶奶藉口幫忙收著,拿走了。
眾人???
楚晴挑眉問:“怎麼讓她給撞見了?”
小丫頭回:“奴婢先去送的大奶奶,正巧巧姨娘抱著小小姐在那玩耍。奴婢就順手給巧姨娘身邊的丫頭了。”
楚暖問:“二嫂,你給慧姐兒送了什麼呀?”
讓她眼饞的連小孩子東西也要拿。
“一顆葫蘆吊墜,小孩子都是一樣的,再就是一些蜜呀布呀之類的東西。”
當然,自已家兩個孩子的東西不一樣。
楚晴沒忍住,來個白眼:“這東西就算不直接給孩子戴上,也該給巧姨娘收著。”
畢竟配飾都是時常要戴的,總不能孩子戴一次去找她要一次。
柳拂月道:“也無妨,回頭二叔母見到其他人都戴,就該問了,若是知道被她拿走的,肯定會要回來。”
楚暖噗嗤就笑。
笑是因為,她覺得大嫂有時候就挺逗的,次次都要整點事,次次都要被二叔母說,卻次次不改,也不知圖個什麼勁兒。
她把這話說給其他兩人聽,楚晴也笑了。
倒是柳拂月說:“許是你二叔母把二房錢財把持的太緊了,她手裡沒東西,著急。你們日常看賬本,也能看出她當日聘禮的問題。回頭再送東西,直接送慧姐兒院裡就是。你也下去吧。”
小丫頭躬身退下。
說起這事,兩位小姐也不再笑。
但也沒深討,本來麼,她們還能給出出主意,怎麼著也能讓她得到她該得的那部分,可大嫂和她們關係都不好,還愛看人笑話,都不願意管閒事。
幾人又說一會兒話,楚晴和楚暖就一起離開了。
中午辰哥兒回來,柳拂月將一塊翡翠無事牌掛在他右邊腰帶上,左邊掛的是老爺子給的那塊。
“沈家伯伯送的,掛個新鮮,若不喜歡了,回頭就讓素雪替你收起來。還有塊掛脖子裡的,待你大了再戴,素雪你給他放匣子裡。”
如今脖子裡掛著長命鎖呢,鎖不能摘。
“知道了母親。”
辰哥兒手摸摸綠牌子,顏色真好看。
琥珀將兩個匣子遞給素雪,還言:“上面匣子是夫人給姐姐的簪子。”
“夫人,您真好。”素雪抱著匣子傻笑:“何時都不忘了奴婢。”
柳拂月笑,這傻丫頭。
璘哥兒小娃子在東廂房就看到了哥哥,高興的啊啊叫。
夏嬤嬤抱了他過來,和辰哥兒玩了一會兒。
母子幾個一起吃了午飯,璘哥兒如今也能吃別的。
飯後休息一會兒,柳拂月命人拿了一包果乾給素雪,讓他帶去和星哥兒他們一起分著吃。
命婆子給徐先生也送一包,還有一盒蘭花線香和筆墨,她命人給徐先生送東西要麼用婆子要麼用小廝。布匹沒送,直接拿去了針線房,讓人給他裁製新衣。
又給長安傳話,讓他去找清墨,後日將玉蜀黍送進京城。
晚上楚晏回來,她問了一句:“你何時向陛下稟報玉蜀黍的事?”
“下個月。”
“我後日讓人送回來。”
“好。你二堂姐夫的去處定了,去東安縣做縣令,此處靠海,距離建安也近。三日後出發。”
此處原就是海外船隻停靠點,只是這些年海上貿易禁了開開了禁,漸漸就凋零了,如今重開海上貿易,他若有本事,恢復此處昔日繁榮,自是功績。就怕他碌碌無為。
柳拂月:“知道了,明日我從武安侯府回來,給他們準備程儀。二表兄下午和楚昀一塊出去了,說是晚上要在食味居吃。”
“我沒空陪他,讓小昀陪陪也好。”
沈嘯和楚昀一直在外面玩到戌時末才回來,下午還和永康侯家的公子打了一架。
兩人打架的原因是寧王原配王妃,是永康侯府出去的姑奶奶,現任永康侯的親姐姐。
對方一聽說沈嘯,想起自已表姐被他給打死了,三言兩語就打了起來。
沈嘯也不怵他,反手就打了回去,還罵永康侯府裝模作樣,你家和寧王府那麼多年不曾來往,更不曾見你們問問公主姐妹二人的死活,如今倒是念起親情了,真逗。
楚昀也叨叨幾句,永康侯連親侄女的死都要沾點光,怎會管外甥女?他只管自已親生的兒女。
反正都沒下狠手,打完彼此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