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嘆氣:“素雪姐姐,還是我領著你玩吧。咱們下棋,你會哪種棋?弈?還是象弈?雙陸也可以。”
素雪就驚訝了,你小小年紀會的還挺多,還好她也略懂一二。
兩人就對弈起來。
聽雪院的丫頭都好奇這位小主子呢,藉著端茶倒水的機會,時不時過來看一眼。
正廳內,柳拂月把清風請了過來,問起辰哥兒的事,怎麼是半夜把人帶回來?是不是有事發生?
清風未曾隱瞞,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聽聞兩個弟弟被人攔截,柳拂月氣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都不用查她就知道一定是慶陽伯府幹的。
只有他們才那麼見不得她兩個弟弟好。
“夫人不必太過憂心,兩位柳公子並未受傷。昨晚屬下送完柳公子回來的時候,接到密報,說此事是慶陽伯夫人姚氏指使的。那群賊子此時關在兵馬司,證據此時應該在燕京府衙。”
“果然是她!”
柳拂月雙拳緊握,恨不得衝出去掐死姚氏。
“世子說,這件事他會處理。還命屬下找兩個身手好的人送去給柳公子差遣,夫人儘管放心,此事定不會發生第二次。”
“好,好,有勞了。”
楚晏找的人定然可靠。
“屬下分內之事。夫人若無別的事,屬下先行告退,世子還交代了一些事,小公子就留在夫人這裡。”
“好,你去吧。”
清風出了府。需命人去把小公子的書籍、先生等帶回府,還要命人去打聽一下燕京府衙有沒有去抓姚氏。
柳拂月則處理府上事,之後命人通知府上各處,小公子回府,今晚舉辦家宴,一來為孩子接風,二來認親。
提前通知,咳,各位好提前準備認親禮。
還得命針線房的人給孩子準備新衣服、被褥等。
單獨的院子也得備上,只是這麼小的一個娃單獨住一個院子,總有些不放心,決定等楚晏回來問問。
最後把平日替她趕馬的長安喊來,讓他送點東西給兩個弟弟,再去慶陽伯府門口看看動靜。
要說慶陽伯府,這會可是大亂!
燕京府喬府尹,親自帶著差役、抓捕公文前往慶陽伯府,要捉拿犯人姚氏。
慶陽伯差點以為自已聾了:“你要抓誰?喬府尹,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柳伯爺,下官若無證據,怎會跑到貴府抓人?令夫人的罪證可是錦衣衛查到的,伯爺請自看。另,還麻煩把姚夫人請出來。若下官命人進去抓人,恐驚了府中女眷。”
慶陽伯接過,越翻臉越黑。
姚氏她腦子被驢踢了!
昭王讓他們與三房重新交好,她不照做也就罷了,還把三房得罪的更狠了!
可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若姚氏進了牢房,慶陽伯府的小輩就再也抬不起頭了,這比財產官司還要嚴重,屆時京城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
轉而想到昭王。
“喬府尹,或許這當中有什麼誤會。內子雖糊塗,卻也不是個惡毒人,怎會做坑害子侄的事?一定是被她身邊的下人矇騙了,肯定是她身邊的老媽子害她。案宗上都說了,是她身邊嬤嬤的兒子拿錢找的那群乞丐。那你們抓嬤嬤和她兒子不就行了?”
慶陽伯這會腦子轉的可快了:“內子縱有天大的不是,她也是昭王的岳母。 老喬啊,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想想,你把昭王的岳母請到大牢裡,你讓昭王臉面往哪擱?往大了說,昭王那是皇家人,你讓皇家臉面往哪擱?”
喬府尹心想,慶陽伯這輩子的腦子大概都用在了此處,還挺會扯大旗給人扣罪名的。
“柳伯爺說的有道理,然,陛下有言在先,按律辦。令夫人買兇傷人,犯了律。伯爺若是再不把人請出來,下官只好命人闖進去捉拿了。”
“你少胡扯!陛下怎會管這種小事。總之,今日你休想帶走我夫人。”
“如此,就得罪了。”喬府尹手一揮:“進去捉拿姚氏。”
“我看誰敢!護衛,給我攔住他們!”
慶陽伯當即下令。
喬府尹就是知道伯府的人會攔著,他才親自帶人來。也擔心昭王因此發難,才希望慶陽伯能主動把人交出來。
可若慶陽伯強勢阻攔,他就顧不得其他了。
“闖進去抓人。”
差役人多,又帶大刀,闖慶陽伯府內院還是輕輕鬆鬆的。
頓時府內雞飛狗跳,丫頭們尖叫著躲避。
很快姚氏就被帶了出來,做了一輩子的貴夫人哪見過這種陣仗,姚氏又氣又驚,神色晃晃。柳絲柔在後面追著,不停的威脅著差役,讓他們把人給放了。世子夫人在一側詢問差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抓人?
差役老實交代。
世子夫人頓時明白了,婆母打心眼裡,就沒將太后和昭王的話放在心上,壓根就沒打算和三房和好。
什麼家族榮耀,什麼子孫前程,都不及她女兒的高興來的重要!
她這個好婆母做的一切,一定是為了柳絲柔,一定是。
想到這些,氣的她一把抓住柳絲柔的胳膊,狠狠的一耳光打過去:“見天的說三妹妹是攪家精,你才是正兒八經的攪家精!若非你整日在府裡鬧騰,在母親面前胡攪蠻纏,母親怎會做此錯事!”
“你敢打我?”柳絲柔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下一刻就要撲過來:“你算什麼東西,你竟敢打我?”
世子夫人:“給我抓住她!”
要是換成以前,世子夫人說的話不管用。可是此時,下人們看的明白,即便將來姚夫人從牢中回來,府裡也沒了她的位置。即便伯府不介意她蹲過牢獄,可其他府呢?哪家的夫人願意和一個蹲過牢獄的人交往!
以後的以後,伯府是世子夫人的天下。沒了夫人撐腰,大小姐也只能聽從世子夫人的。
柳絲柔被控制住了。
世子夫人雙眸冷意濃郁:“把她帶回自已的院子,院門上鎖,若再鬧,斷一日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