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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捱打

次日一大早,陸沉連洗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夏魁從被子裡拎走了。

經過一路的顛簸,陸安已經清醒無比,吃完早飯繼續開始虛擬擂臺排位賽。

經過昨天的頓悟,今天陸安的刀法變得詭異無比,不斷找人練刀,他感覺刀法很快就要真正大成了。

一上午的時間,陸安的段位真是來到了四段兩勝,現在遇到的對手氣血無一不是超過了85點的,甚至有95點的。

純粹的力量差距下,陸安勉強贏了兩把。

而且這群人也不像是剛進擂臺的菜鳥,他們的招式不再刻板,多了一絲隨性。

中午,陸安獨自一人前往黑拳館,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已的招式的變化。

過多的隨性很容易忽視掉防禦的漏洞,而刻板的招式又發揮不出絕對的實力。

更多時候順著氣血運轉節奏發動進攻能獲得影響不到的結果,但這樣的節奏又容易被人反過來利用。

“實戰出招更像是場博弈,對方在猜你的運招方式,而你也要明白對方的規律。”

說著陸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為實戰不是一招一式,你來我往,這種純理論的東西很難運用到實戰上面。

“果然,成為強者的第一步都是捱打。”

等候室中,可能今天是星期天的緣故,不管是觀眾還是拳手都多了很多,陸安今天依舊是兩場。

第一場對上位穿著運動服的青年,看模樣不像是會經常打黑拳的人。

青年看到陸安後也是微微一怔,只是沒有說什麼。

雙方沒有廢話,陸安這一次率先揮拳進攻,男子後退。

幾次之後,陸安明顯感受到他的招式明顯不是野路子,而且銜接的極為流暢,個人色彩很濃郁。

兩人都明白了過來,對方也是來此練習實戰的。

因此雙方出招的速度明顯加快,不再拘泥於一招一式,看上去有些凌亂的招式都是雙方的一次又又一次的嘗試。

雙方的基礎都十分紮實,打了半天也沒打出個頭緒,那男子突然後退擺了擺手道:

“算了,跟你打的沒意思,我投降。”

陸安倒是有些意猶未盡,像是男子這麼喂招的可不多了,不過他也明白,想要快速進步就得和那些不要命的打。

兩邊退下擂臺,但場外的觀眾就不樂意了,唏噓聲響徹整個場館:“到底打不打啊!不會是假賽吧!”

“退錢!”

此話一出,彷彿山呼海嘯的聲音響起:

“退錢!”

場館中的喇叭響起:“這一場押金退回。”

隨即場面才安靜下來,樓上的趙姐看了一眼男子道:“告訴星龍武館,這錢他們出。”

男子微微一愣:“那夏魁呢?”

“你去找他要?”趙姐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男子想到了夏魁的事蹟,訕訕一笑,隨即閉上了嘴。

觀戰席上,對陸安對戰的男子回想著先前的招式,對著一旁的老者問道:“剛剛是哪家的。”

老者搖了搖頭:“看拳力和速度,氣血沒過90,應該不是江南城的。”

男子眉頭一皺:“可是他的技藝已經快大成了,氣血不應該這麼低啊!”

因為沒有受傷,趙姐很快給他的安排了下一場。

這一次陸安的運氣便沒有那麼好了,對方是一位氣血88點的壯漢,看模樣已經是混跡拳館很長時間的老手。

壯漢看到陸安瘦弱的身軀,臉上掛上了一絲殘忍的模樣。

陸安使出了渾身解數。將自身的招式融會貫通,而後,而後就被打的頭破血流,手骨都快被打斷了。

被人用擔架抬了出去。

躺在水中的陸安回想著捱揍的過程,不由得搖了搖頭:“感覺融會貫通果然只是感覺,真的打起來只有捱揍的份嗎?”

今日的擂臺算是提前結束了,不過陸安在離開水塘後一直觀看擂臺賽。

相比於這些人搏命的打法,陸安的搏命就像一隻幼貓在撓癢癢,除了拳力大了些,很難打贏這些人。

看了一會,陸安發現勝場越多的人,受傷越少。

並不是他們的有多厲害,而是能躲過對方的致命的拳招,像是能預測一樣。

他心中升起一絲明悟:“料敵於先,或者說是戰鬥本能。”

想要達到這種程度,陸安感覺自已得脫層皮才行,不然是不可能領悟這種戰鬥本能的。

不知什麼時候,他旁邊坐了一名男子。

“你猜猜看當年夏魁達到了這種程度用了多久嗎?”男子突然笑問道。

陸安轉頭一看,發現此人正是跟隨在趙姐身邊的人。

他想了想說道:“五天?”

陸安感覺這個數字已經是十分離譜了,但像夏魁這種人物,天賦必然非凡。

男子搖了搖頭道:“兩天半,詳細點來說是五場。”

“五場之後,整個拳館就沒人是他對手了。”

陸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自已已經打了四場了,只能說是有了一絲明悟,距離真正能做到將招式和自已的戰鬥本能融合還差得遠。

不過他也只是驚訝而已,畢竟他並覺得自已是什麼戰鬥方面的天才,自已的天賦並不在此。

男子觀察了陸安神情許久,並沒有看出失落或者精神振奮的樣子,只是短暫的震驚後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男子有些不甘心問道。

陸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在意道:“沒有。”

上面看著這一幕的趙姐不由得皺起眉頭,看著夏魁問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頂尖武大隨便一個學生都比他有鬥志吧!”

夏魁舔了舔手上的冰激凌,聳了聳肩也是不在意道:“我倒是希望他一輩子都是這樣,別到時候殺起人來還要我擦屁股都來不及。”

看了看時間,夏魁將腳翹在桌上,說起另一件事:“我聽說江南省這次武科,審判所會直接派人下來?”

趙姐下意識看向夏魁,帶著不滿道:“我已經離開審判所了,這些事情我可不知道,他們也不會通知我。”

“是嗎......”

“那幫我帶句話,魔武看上的人,他們敢插手,誰來我打斷誰的腿!”

而趙姐很明白這不是威脅,夏魁是一定做得出這種事的,而且審判所也不敢明面上與魔武作對,特別是文師一脈。

只不過趙姐還是勸道:“你們也不能總是和審判所對著幹吧。”

夏魁呵呵一笑:“是我們與審判所對著幹嗎?對比起他們的所作所為,我覺得二師姐當年殺的還是少了,沒把那幾個老不死栽了實在可惜!”

言罷,他像是意興闌珊,轉身出門,一個晃身便帶走了陸安。

男子此時回來,也是聽到了夏魁所言,皺眉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姐深呼了口氣,沉默良久才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

“文師的二徒弟屠了審判所幾乎所有的執行官。”

“嗯,也不多,就幾百人吧。”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因為要說起來他也算是審判所的一員。

“這,這,我聽說那位好像並沒有受到責罰。”

趙姐冷笑一聲:“當年審判所的執行官橫行無忌,早就引起別人不滿了,有人出手,所有人恨不得在一旁拍手叫好,怎麼可能去責罰她?”

“而且,他們居然用其家人威脅文師的二徒弟,還廢了個人,你說這個恩怨誰敢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