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驟亮,驅散了周遭的黑暗。
謝望舒扯好自己被他扯歪的衣服,這個人真的會得寸進尺。
蔣鬱卿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從她身上懶洋洋地直起身,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起來。
當夜謝望舒面無表情地把人丟了出去,蔣鬱卿看著緊閉的公寓門,笑著搖搖頭,果然惹了小公主,都沒有好果子吃。
謝望舒站在陽臺上看著他安全離開後,轉身去洗漱,她看著鏡子裡鎖骨下方的幾道紅手印,咬牙切齒。
手勁這麼大!
翌日清早,謝望舒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都怪昨夜蔣鬱卿壓著她親,害得她因為這一個吻失眠了半夜,一睡著都是他的所作所為。
鬱霧的訊息從手機螢幕上彈了出來,“舒舒,我回來了。”
她鯉魚打挺一般直直地坐了起來,一通電話撥了過去,“你回來了?”
對面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對啊,那邊飛機能飛我就回來了。”
中午時分的正清廣場熙來攘往,謝望舒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窗旁等著鬱霧過來。
她目光同不遠處一個女人對視上,她眼底濃濃的怨懟讓她不禁開始思索,她過去得罪過很多人嗎?
她不認識這個大姐啊。
再一抬眸,人就不見了。
鬱霧推開玻璃門走進來,見她望著外面發呆,手掌伸過去在她眼前晃了晃,“舒舒?”
她一激靈後回了神,“嗯?”
見來人是鬱霧,臉上的疑惑轉成笑臉,親暱的抱住她的胳膊,“霧霧,我可想死你了。”
她笑著揉謝望舒的發頂,將手中提著的訂婚禮物遞給她,“等以後賺了錢再給你買更好的。”
謝望舒很開心的收下,“沒事啊,你送我一個塑膠袋我都喜歡。”
等她們從咖啡廳離開後,原本站在外面看著的顧榆又重新出現。
她唇角諷刺地笑著,蔣鬱卿,我不會讓你幸福的。
*
時光流轉,夏日的腳步悄然而至,天空傾瀉下瓢潑大雨,如同無數琴絃在夜幕下急速撥動。浩渺的雨水,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徹底洗淨。當雨停歇之時,被雨水沖刷過的道路,猶如一幅水墨畫,清新而潔淨。
清城大學也迎來一年一度的暑假時光。
謝望舒結束最後一門理論考試,揉著脖頸從教室裡走出來,身後的同學喚住她,“謝望舒,下午要一起去聚餐嗎?”
她搖搖頭,輕聲拒絕:“不去啦,我下午還有事。”
同學們也沒再多問,畢竟她的身份在同學之間都不是秘密,名媛嘛,總有數不清的交際宴會和各種名利場要參加。
她彎腰坐進車裡,駛向謝家老宅。
謝歸和安怡出去躲了一個月清靜剛落地清城,昨夜就給她發了訊息,讓她回家吃飯。
路上又同出差外地正在回來的蔣鬱卿確認了時間,“那你慢慢來,我先回家。”
“嗯。”
她踏進許久未回的謝家老宅,從上大學以後多數時間都住在御景府,有一位能擔事的哥哥,她也不怕沒有零花錢。
安怡許久沒見自己女兒,一時親的不行,拉著謝望舒說了許久的話。
這份寧靜在謝謹川到家時被打破,即便出去玩了一個月,安怡和謝歸還是對謝謹川橫眉冷對。
他扯了扯唇,坐在單人沙發上,“媽,我已經同族裡說過了,不會再煩你。”
謝歸聽後更重的哼了聲,他那是說的人話嗎?
就跟族裡人說,他會聯姻,但不是現在。
以至於在外躲清閒的謝歸聽了半夜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煩不勝煩。
一群族裡的多管閒事的煩人精。
謝謹川給自己倒杯茶,慢慢品著,“下次斷了那邊的資金鍊就不煩了。”
謝歸抬眸看向自己不省心的兒子,呵,到時候那群人又該過來給他哭了。
“行了,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媽也不管,但是不能領回來一個品行不佳的人,咱們謝家百年清譽不能毀在這。”
謝謹川嗯了聲,繼續喝著茶,“放心吧,您肯定滿意。”
蔣鬱卿臨近傍晚才抵達謝家,他一路風塵僕僕,手裡還提著幾份禮物,安怡從前就很喜歡蔣鬱卿,如今更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吃過飯,安怡讓人收拾了兩兄妹的房間,考慮到之前就碰見蔣鬱卿和謝望舒住在一個房間,也沒再特意收拾客房。
只說了句晚上讓他也在家住。
蔣鬱卿被抓去同謝歸下棋,贏了幾局後謝歸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開心。
他笑眯眯地同對面一直輸的蔣鬱卿道:“鬱卿啊,還得繼續練啊。”
蔣鬱卿點點頭,虛心接受,“是,伯父說的對。”
來送水果和茶水的安怡不願意拆穿謝歸的高興,也就是蔣鬱卿讓著他,平日裡同謝謹川下棋,都被殺的片甲不留,最後鬧著要悔棋才能贏一局。
人菜癮還大。
好幾天沒見過小公主的蔣鬱卿一得空就要把人壓在床上親個過癮,洗過澡後特意沒穿上半身的衣服,之前他就發現小姑娘會偷偷看他的腹肌,倒是沒有浪費鍛鍊的時間和精力。
擦著頭髮,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在房間裡走,靠在裡側玩手機的謝望舒的小眼神也隨著他的走動轉移。
蔣鬱卿唇角勾著,讓她偷偷看個盡興。
走到床邊時猝不及防扯著腳腕拖到了自己身下。
謝望舒驚呼一聲捂住了嘴,小聲警告他,“別亂來,我哥的房間在對面。”
蔣鬱卿嗯了聲,擺正她的腦袋,落在她的唇角處,“親一會。”
酥癢的感覺傳來,她悶哼一聲,實在不明白這人怎麼像解了封印一般,天天像個親親怪。
翌日中午睡醒時,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身上幾個明顯的紅印子,屬狗的吧!
她去找了一件偏高領的衣服擋住鎖骨下面的痕跡,慢吞吞地走下樓時,整座別墅只剩了她和安怡兩個人。
“媽媽,中午好。”
閒來無事在廚房做甜品的安怡偏頭看她一眼,下巴朝著餐廳抬了下,“餐廳裡還有午飯,鬱卿一早去上班了。”
她嗯了聲,“我知道,他昨日說過了。”
安怡沒再多問,婚都已經定下了,早一步晚一步都要走那一步,不過作為母親,她還是叮囑一下。
“舒舒啊,你還小,雖然是訂婚了,平日裡還要小心些。”
她輕咳一聲,掩去面上的燥紅,“哎呀,媽媽,我們沒那樣,您不用擔心。”
安怡憐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女兒,從前她就同謝歸提過蔣家這個兒子對自己女兒很不一般,當時謝歸怎麼說的。
他說,哥哥對妹妹都這樣。
絲毫沒意識到自家兒子和自家女兒火星撞地球式的相處模式,同這兩個的相處有何不同。
現在,打臉了吧。
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