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香蕉配水煮牡蠣。
聽起來就讓人沒食慾,看起來,就是外殼烤得焦糊的香蕉,顏色寡白的牡蠣肉,吃起來的味道更是一般。
要是中午沒有吃過雲念做的烤魚也就罷了。可現在中午才吃了雲念做的香噴噴的烤魚,晚上就要吃這一波寡淡無味的東西。是人都會覺得有落差。
一旦覺得有落差,心裡就不免得計較起來。
“還是中午的烤魚好吃啊。”
敖棟不由得咕噥了一句。
“雲唸的手藝是真的不錯,明明他們也沒有什麼調味料,怎麼就能做的那麼好吃呢?我真懷疑她其實是個廚子。”
敖棟的話馬上就引起了羅明哲的共鳴。
兩人都屬於沒什麼心眼兒的,俗稱‘有胸肌無大腦’。這會兒也是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了,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
“咳咳。今天有了張哥,咱們的生活條件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未來的生活還是有盼頭的哈。”
江南看著瞬間黑了臉的季曦月,連忙開口。
敖棟和羅明哲都是心眼兒不壞的人,他們先前已經相處過幾天了,相比張笛和季曦月,江南心裡更親近這倆。
他已經親眼見過季曦月的‘能量’,季曦月可以調動節目組。江南不希望季曦月因此記恨他們--季曦月可不是什麼好人,被她記恨了,指不定要被怎麼對付呢。
“呵呵,沒錯。謝謝張哥,咱們以後的生活可就指望你啦!”
敖棟兩人只是沒那麼多心眼子,不是傻,江南說的委婉,但他們還是聽懂了,反應過來後,就打著哈哈道。
“靠張哥了。”
羅明哲也跟了一句。
氣氛再次緩和下來。
敖棟和羅明哲開始講述今天下午他們發生的事情。
早上去了雲念他們的營地,他們不僅學習了庇護所的建造,還學習了水的過濾。甚至請教了雲念關於打獵的心得--雲念並沒有藏私,很是熱心的傳授了自已的經驗。
淨水工具在製作上出現了一些小麻煩,但好在結果喜人的,他們因此已經得到了可以飲用的淡水資源。
敖棟他們透過一包牛肉乾換取半天弓箭的交易,得到了雲念射雞的弓箭。
不過下午的時候,在林子中找香蕉的敖棟和羅明哲雖然也運氣好的碰到了出門遛彎兒的野雞,但並沒有射中。
張笛也很大方的跟大家分享的一些求生常識,以及他自已之前在國外參加求生綜藝時發生過的有趣的事情。
江南也講了一些自已的事情。
季曦月倒是想插入他們,但他發現自已的生活中除了奔走通告,就是在想辦法如何離陸沉更近一些,以及踐行能夠和陸沉關係更親近一些的過程。
她自身的業務能力不強,要是把這些拿出來講,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和陸沉的事情,就更不能講了…這哪裡是能見光的事?
敖棟和羅明哲在傾聽的同時,也不時弄出一些耍寶的動靜。
直播間的網友們看到這些倒是給逗笑了。
一個個覺得敖棟和羅明哲兩人有趣的很。說話和做事兒都很有笑點…
張笛經驗豐富,季曦月小隊充滿了希望!
嗯,前途一片光明,未來可期。
吃完飯之後,幾人進行了簡單的洗漱。
宛若做了一天無意義社交的張笛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突然就想到了雲念小組提到過的床墊。
“好硬啊!”
羅明哲也適時發出了感慨。
“好想做到躺在那張床墊上是什麼感覺?”
敖棟也想到了雲念小組獲得的床墊。
中午吃完飯的閒暇時間裡,魏會帶著他們參觀過營地。
這麼一想,就感覺身下的土地越發的冷硬了。
“唉。”
敖棟三人,不,現在是四人了,齊呼呼的嘆了一口氣。
“明天還是把我們的床給弄一下吧。去找一些軟一點兒,枝葉多一點的樹枝,也可以當做床墊。”
“這個好,再這麼睡下去,我的老腰可就不行了,我比你們年齡大,可比不得你們這些小年輕。”
“張哥,就算是小年輕,也扛不住這又冷又硬的地板啊。我都感覺自已要風溼了。”
“除了床,還得弄一下屋頂,要是下雨或者颳風的話,現在的屋頂也承受不住。”
“明天還是擴建一下我們的庇護所吧。”
“這地方確實是有點小。敖哥,你的手都摸到我的大腿上了。”
“哎,不好意思啊。我換個方向。”
“敖哥,你摸到我的大腿了。”
“…”
敖棟四個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建議’中,終究還是踏入了夢鄉。
由於他們現在還是隻有一個庇護所,季曦月還是得和他們幾個男人擠在一間屋子裡。
當然,中間還是隔著一堆黑色的大揹包。
季曦月默默的聽著。
她是真的很想出言嘲諷一頓這些男的。
四個大男人,竟然比不過一個雲念。還好意思在這裡講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她也知道,要是她真的將自已的心裡話說出來了,自已和他們的關係必定跌入谷底--這該死的綜藝還有好幾天。她可不想被孤立。
所以,她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只是在心裡默默的記上了一筆。
沒一會兒,旁邊就傳來了敖棟幾人的呼吸聲,又過了一會兒,還傳來了不知是誰的打呼聲。
季曦月感覺那聲音直直穿入她的耳膜,攪動著她的腦子。
季曦月被這打呼聲弄的是真的覺得很煩。但她還是沒有出聲。因為睡著的四人沒有一個人說話,明顯都在休息了。
心中再次後悔自已來參加了這個破綜藝。
也恨雲念,明明有能力幫助他們,卻自私的只想著自已,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雲念明明獲得了兩個床墊,竟然一個都沒想到給他們。
季曦月在滿腹的怨念中,也不知道到底在心底畫了多少個圈圈詛咒著讓她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的雲念,才終於踏入了夢鄉。
只是剛閉眼沒多久。
就感覺一陣涼意襲來。
季曦月感覺自已的身上是又酸又痛,甚至還又冷又溼。
又冷又溼?
季曦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迷糊的思緒被拉扯了回來。
她聽著頭頂的聲音,心裡有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答案。
下雨了?
“下雨了,快起來呀!”
下一秒,像是要印證季曦月的想法似的,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攝像機也都亮了起來。
是節目組發現在下雨,過來叫醒庇護所沒有抵抗能力的季曦月小組了。
“我去,竟然真的下雨了!”
“真服了,你們的嘴巴是開過光了?現在好了,這覺睡不了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