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笑笑在這期間也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不過馬上又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已的眼睛,
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著“哼哼~嗯~!我的眼睛不乾淨了啊!”。
不過,蘇有魚可不管這麼多,在等到差不多已經足夠的時候他一把就摟住了車身,隨後將車子整個舉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大坑,他毫不猶豫的舉著車子跳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之後完美的落在了大坑的另一頭。
這期間,周子流和宇文笑笑只能閉著眼睛死死的抓著座椅,好在那一股超重感和失重感很快就過去了,不然的話兩人指定得吐在車裡。
跳過大坑,蘇有魚輕輕放下車子,身體也慢慢的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然後拿出駕駛位上的衣服和褲子穿了起來。
待蘇有魚回到車裡過後,兩道幽怨的眼神立馬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蘇有魚絲毫沒有在意,自顧自的發動著車子,就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兩道目光一樣,不過,那一對紅的發燙的耳朵卻預示著他的內心其實並不平靜。
很快,轟鳴聲響起,車子再度駛了出去,兩道白晃晃的燈光不斷打在迷霧上,
雖然距離不遠,但也足夠為他們照亮眼前的道路了。
………………。
另一邊,39號城前,一場激烈的戰鬥正在打響。
密密麻麻的變異獸正瘋狂的撞擊著城牆,它們種類繁多,形似牛羊虎蛇等各種型別的變異獸層出不窮,
天空還盤旋著很多長著翅膀的獸鳥。
城牆上一排排機槍不停的吞吐著火舌,每一架機槍的槍管都如同岩漿般的通紅和滾燙,時不時還有炸膛的聲音傳來。
“快快快!他孃的把下面的炮筒都搬上來,給我把城門口的畜生轟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正站在城牆上不停的指揮著士兵,男人叫餘錢,是駐守39號城三團的團長。
“團長,炮彈都打完了,咱們剩下的彈藥也不多了!”,一個士兵焦急的回答。
聞言,餘錢心中頓時涼了半截,隨後又說道。
“程衛龍和王長生呢?去找他們要一些來!”,
“二團長和六團長早在之前就已經戰死了,他們是駐守城牆外圍的,變異獸太多了,他們根本沒撐多久就全軍覆沒了,不僅如此,就連四團長和五團長也戰死了,他們的隊伍也全都被衝散了!”。
餘錢面前計程車兵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聽完士兵說的,餘錢已經看不到這場戰爭贏得希望了。
現在就只剩下一團和三團再加上一些零散計程車兵在苦苦的支撐著,但是還能支撐多久呢?
那三個王八蛋也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身為39號城的靈使,平時作威作福貪圖享樂,卻在危險來臨之際跑了,
呵!李家還真是養了一群蛀蟲啊!
餘錢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此刻,他有些後悔進入李家的軍隊當兵了。
原本還以為自已晉升上校後能夠有一番作為,能守護更多的人,
沒想到卻是被安排到了無能之人手下,現在連一城之人都保護不了。
想到這裡,餘錢忽然笑了起來,他笑得很悽慘,也很諷刺!
加上他那已經滿是汙垢的臉,使得周圍看著他的一些士兵無不感到悲涼與哀嘆!
笑完過後,餘錢看了一眼那群密密麻麻的變異獸後方,在那裡也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是45號城前來支援的部隊,也就老秦帶來的那一支部隊,足足有三萬人之多。
原本在知道45號城要來支援的時候餘錢和其他幾位團長就已經想好了要給這群變異獸來一場夾擊的。
可是,支援部隊來得太晚了!當然,也可以說是他們敗得太快了,快到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城外的聚集地在獸潮出現的一瞬間就被完全淹沒,二團六團相繼陣亡,其他的幾個團現在也沒了,
就只剩下城牆上的三團和守在內城的一團了,就這麼一點兵力又怎麼能和外面的支援部隊形成夾擊之勢呢?
恐怕給外面的那些變異獸塞牙縫都不夠吧!
餘錢已經放棄了,他知道這一城的人民他已經守不住了,所以能逃多少就逃多少吧!
“華雨,城裡的居民撤離多少了?”,餘錢無力的向面前計程車兵問道。
“團長,三……三分之一都還沒到!”,叫華雨的那名士兵顫顫巍巍的回答。
下一秒,餘錢一腳踹在了那個士兵的身上,士兵被踹得當場倒翻在了城牆上。
“你們特麼的是吃乾飯的嗎?這麼長時間了撤離的人連三分之一的人都沒到!”。
餘錢滿臉憤怒的對著那個被他踹翻計程車兵罵道。
“團長,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呀!城內的秩序完全亂了,那些居民根本就不聽指揮,全都在往逃跑的方向擠,就算拿槍指著他們都沒用,連我們維持秩序計程車兵都被踩死了好幾個了,我們完全就攔不住啊!”。
倒在地上計程車兵不停的向著餘錢傾吐著苦水,時不時還有眼淚流出來,
餘錢也知道他已經真的盡力了,只是餘錢實在是太憤怒了,所以,他自然也就倒黴的成為了餘錢發洩憤怒的物件。
“華雨!”,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過後,餘錢對著躺在地上計程車兵喊道。
聽到團長鄭重的叫自已的名字,士兵連忙爬了起來,“到!”。
“你去再次組織民眾撤離,這一次不用顧忌,也不用在乎他們的身份,把帶頭擾亂秩序的人全殺了,殺到他們聽話為止!”。
“是!”,士兵恭敬的敬禮,隨後飛奔著下了城牆。
餘錢看著離去士兵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臭小子!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
說完,餘錢抬頭望向了一片漆黑的天空,一顆星星也沒有,有的只是如同深淵一般的黑。
看來……,我是沒有機會看到這片天空再次亮起了!
當餘錢回過頭來時臉上已經變得嚴肅無比,
他神色冰冷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