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侍衛,就帶著一箇中年男人進來。
“這就是我們的曹將軍了!”
侍衛恭敬說道:“將軍,這位就是魏王府的人了!”
那進來的人仔細打量著,看到上首一身氣勢渾身威武的人,想來就是曹將軍了,忙行禮道:
“小人是魏王府的管家,高陽,拜見曹將軍!”
曹安武打量他兩眼,隨後語氣有些衝,“高管家,你找本將軍何事?”
高陽對曹將軍的不耐煩,也不以為意,他奉主子的命令前來辦差的。
“曹將軍,小人是奉我家殿下的命令前來,給曹將軍送人的!”
送人?
曹安武不覺得,他和魏王有什麼聯絡,好端端的送人,給他做什麼!
難道是想用女色,來拉攏他的不成?
曹安武想到這裡有點惱怒了,覺得他曹安武被人輕視了。
這是將他曹安武,當成什麼人了!就憑著區區女色,就能想收買他?
曹安武冷哼一聲,“高管家,你這是何意?本將軍可不是那等,貪戀女色之徒,見到女人走不動道的!”
陛下對他恩寵有加,想要什麼女人他沒有。還非要讓魏王給他送一個,還不知道是哪來的。
想到這裡,曹安武臉色越發的難看,說話的語氣,比之前更加的冰冷。
“你回去告訴魏王殿下,莫要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我曹安武不是那麼好收買的,把你的人帶回去。不然的話,就別怪本將軍就砍了你!”
曹安武這一段話,瞬間就將高陽給整懵了!
“曹將軍,你……”
曹安武冷酷的打斷了高陽的話,“不要再說了,把人給本將軍帶回去,不然,別怪本將軍去陛下跟前告他一狀!想用美色誘惑本將軍,本將軍豈是那麼膚淺的。”
高陽頓時明白了,這曹將軍完全是誤會了,只得趕緊解釋道:“曹將軍,您這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曹將軍一臉不屑的道。
高陽沒想到竟然被誤會了,只得高聲說了一句,“曹將軍,“曹將軍,我是奉魏王之命,給您送清風道長的徒弟,玄相小道長。”
曹安武聞言,臉上的不屑之色,突然想到什麼,頓時就一滯。
什麼!清風道長的徒弟?
同時反應過來,也越發尷尬不已,他方才說的都是什麼。
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這段日子,不少人給本將軍送女人,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高陽能說什麼,只能是點點頭,“將軍,小人理解,是小人沒將話說清楚。”
扯了這麼一個理由後,曹安武知道他要送的人是誰,繼續追問道:
“那清風道長的徒弟,此刻在哪!”
高陽回覆道:“回將軍,小人已經將人給帶來金吾衛了!”
曹安武眼神閃過一抹懷疑,隨後恢復平靜,繼續問道:
“魏王殿下,他是在哪兒找到的?本將軍可是派了金吾衛,將整個京城搜查的底朝天了,倒是魏王好手段,能這麼快尋到小道士!”
高陽感覺到曹將軍的視線,讓他有些不適,穩了穩心神,忙解釋道:“曹將軍,此事說來話長。是鋪子裡掌櫃安排下人送貨。沒想到那下人偷懶,看到草叢裡有個人倒在血泊裡,後面掌櫃發現人還活著,還是一個半大的少年,就心軟將他撿回去了。”
曹安武皺起眉頭片刻後說道:“此事當真?若有半分虛假,陛下可是不會輕饒的。”
高陽連忙躬身道:“怎敢欺騙將軍,那玄相小道長當時命懸一線,還是陛下請了宮裡的太醫出手,才保住他的命。我家殿下心善,留下了他,一直放在別院養傷。
今日我們殿下得知,曹將軍在搜查此人。掌櫃看到他的畫像,才知道他是玄相。掌櫃立刻稟報給魏王,魏王殿下得知後,立刻就讓小的將人給送來了。”
曹安武對於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這些之後肯定要調查的。
但現在他想確定下,到底是不是玄相,“那人呢?怎麼沒帶進來!”
高陽一聽這話就道:“曹將軍,小人已經將他,交給曹將軍的金吾衛了。”
曹安武頓時朝外頭,大聲喊了一句,“將那小道士帶進來!”
“是,將軍!”金吾衛抱拳轉身出去。
不多時,金吾衛就將一個,被捆綁的少年給帶了上來。
曹安武上下打量著玄相,感覺和畫像有些差距,問道:“他就是清風道長的徒弟,玄相?”
“正是,他就是玄相。”高陽回道。
玄相怒目圓睜,朝著曹安武喊道:“你們這群惡人,憑什麼抓我師父!”
曹安武冷著臉看著他,“你師父犯了事,自然要為自已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玄相咬牙切齒道:“我師父一心為善,絕不會做惡事,定是被你們冤枉的!”
曹安武臉色一沉:“冤枉?清風那老道士,下毒害陛下的事,你可清楚?”
玄相聞言臉色鉅變。
曹安武看他的表情,沒有繼續審問下去的興趣了。
“來人,將他帶去刑部,交給蔣尚書!”
“是,曹將軍!”金吾衛得令,就要將玄相帶走。
……
刑部
蔣洗倒是有些許詫異,他還以為還要再搜查一段時間,沒想到曹安武能力倒是挺不錯的。
“你說曹將軍將清風道長的徒弟,送來了?”
“是的,尚書大人。此刻那小道士,正在外頭。”
“將他帶進來!”蔣洗命令道。
“是,尚書大人!”
不多時,玄相被帶了進來。
蔣洗上下打量著玄相,見他是一個十一二歲的模樣,仔細看了下模樣確實是玄相。
蔣洗語氣肯定的道:“你就是玄相。”
玄相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並不答話。
蔣洗也不惱,接著說道:“你師父犯下的可是大罪,你若能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玄相怒目而視,大聲道:“我師父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害陛下的,給陛下下毒的!”
蔣洗皺了皺眉,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安靜,來人!”
幾個刑部的差役立刻上前,“尚書大人。”
蔣洗吩咐道:“將他帶去刑部大牢,讓他見一見清風道長!”
“進去!”玄相直接被差役扔了進去。
玄相在牢房裡摔了一跤,一時間爬不起來。
結果視線往旁邊看了一眼,看到傷痕累累的清風道長泣不成聲:“師父!”
昏昏沉沉的清風道長,聽到徒弟的聲音,結果一看真是他的徒弟。
虛弱地抬起手,想觸控玄相卻夠不著,淚水奪眶而出:“徒兒,你怎麼這兒?”
師父,你怎麼渾身是血,是不是他們打你了……”玄相看到渾身是血的師父,忍不住掉眼淚。
清風道長沒想到將徒弟送走,結果又在京城看到。
“痴兒!為師不是讓你離開京城的嗎?你怎麼還會在京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玄相忍著淚,紅著眼道:“師父,徒弟那天是聽您的話離開京城的,才離開京城就有人要殺我。我一路逃,差點死了然後被掌櫃給救了,今天掌櫃將我抓了送過來的。”
“是為師連累你了!”清風道長滿眼愧疚的道。
玄相急忙搖頭,緊緊握住師父的手,哽咽著說:“不怪師父。”
清風道長苦笑一聲,“徒兒,本想讓你逃出得一線生機,結果……”
玄相看到他身上的傷,心疼的紅了眼,“師父,您在流血……”
“為師,沒事……”
看著渾身是血,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的師父,玄相忍不住哭了下來。
“師父,咱們不應該……嗚嗚……”
清風道長艱難的抬手,看到自已雙手的汙血,又放下了手。
“別哭了,為師還沒死!”
玄相頓時不哭了,紅著眼想扶著師父躺好,讓他舒服一點。
清風道長累的呼吸有些急促,“別忙活了,和為師說說,到底誰要殺你?”
他都已經和對方商定好了,結果卻要對他的徒弟殺人滅口,這個猜測讓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玄相回想當日的情景,眼神中都透著恐懼,“弟子也不知道,當日我上了馬車,就被人安排出京,出了京城就出現一群黑衣人,護送我的人為了掩護我逃生,也全死了!”
“是誰要殺你不知道?”清風道長問道。
玄相只得搖了搖頭,“那群黑衣人都蒙著面,加上夜裡天黑,所以弟子也沒看清到底是誰要殺我!”
清風道長沒想到,那人竟然隱瞞自已徒弟被殺一事。反而告訴他已經平安,將他徒弟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玄相見師父不出聲,見師父乾澀起皮的嘴,看到牢房裡有個破碗,發現裡面有水。
“師父,您先喝點水。”
“好,哎,是師父連累你了!”清風道長艱難的喝了一口水。
玄相又忍不住掉眼淚,“師父,您不要這麼說,早知道您就不應該來京城……”
“不說這些了,是為師連累你了!”清風道長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玄相對清風道長的感情,是將他當作父親一般。
“師父,沒啥連累的,弟子是您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