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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費兒子

陳景銘沒跟太叔琰說太明白,太叔琰現在是從三品武將,這小子打仗還行,心眼還是有點直。

歷史上每次變革不是伴著腥風血雨,成了,敗了,不過是史學家寥寥數筆。

那都是用無數人的政治前程,還有鮮血換的。

陳景銘看著書房外的竹子發呆,又是秋天了!

宋太玄被陳景銘請了過來。

“宋學長,這些年多虧了你,我姐夫才能官途順利。”

宋太玄被人叫到陳景銘書房,聽到陳景銘這仿若敘舊的語氣,心裡一動。

“太傅言重了,當初要不是陳家聘請了學生,也許學生還要為生計發愁。”

宋太玄倒也沒有撒謊,他當初被人毀容,也曾頹廢過好些時日。

要不是這位紫竹書院學弟拉了自已一把,他還不知道會過什麼日子。

陳景銘看宋太玄出於真心話語,他也有些意外。

宋學長才華橫溢,就算他不去請他做幕僚,宋太玄也不會一生默默無聞。

這人自身才華太耀眼。

明珠蒙塵終有大放光彩之日。

陳景銘雖然肯定宋太玄才能,要不要從幕後走向前臺,還是詢問一下的好。

免得人家閒魚野鶴習慣了,他攪了人家自在生活。

陳景銘想到這裡,開口道,“宋學長是紫竹天驕人物,因為意外沒能參加鄉試,實在有些可惜。”

宋太玄沒有急著回答,陳景銘這是明顯有事要說。

果然,“我想推薦學長做地方官,不知道學長願不願意?”

宋太玄一愣,“推薦學生做官?這,吏部能同意?”

陳景銘擺擺手,“我直接跟皇上說,就是有點遠,你願意去嗎?”

宋太玄狐疑,“太傅請說。”

陳景銘面前攤著大齊輿圖,他指了指安南,“安南已經歸於我大齊,可是治理有些不順。

你若是願意,我推舉你去安南,做安南同知。”

宋太玄愣住了,“我只是一個秀才,如何做的五品同知?”

陳景銘不在意道,“你直說你願不願意吧,願意我就給你安排上,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宋太玄………

這砸到頭上的大餡餅,差點把他砸暈。

既然陳太傅看好他,還有什麼猶豫的!

不就是做官嘛,這十多年他可是把官場看透了。

宋太玄恭敬道,“謝太傅提拔。”

陳景銘看他同意,讓他回去等訊息。

第二天,陳景銘去文華殿時,先去見了太子。

結果魏啟也在御書房,哎呦喂,這可稀罕,皇上竟然主動過來批奏摺了?

再一看,皇上啥都沒幹,太子在那裡當牛做馬。

呃……

皇上是個好皇上,就是費兒子!

魏淵看到陳景銘口氣隨意道,“怎麼想起來御書房了?”

陳景銘跟魏啟父子行禮,魏啟擺拜手,“免了,景銘,你給朕出個主意……”

陳景銘好奇起來,皇上昨天就看著心情不好,莫非真有煩心事?

魏淵輕咳一聲,提醒魏啟,不是什麼事都能讓臣子解決的。

魏啟………

魏淵問陳景銘,“你還沒說呢,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說吧。”

陳景銘看魏啟真的沒在出聲,就說自已事了。

“太子,前陣子不是說安南需要能吏治理,又挑不出人選,臣舉薦一個人,雖然只是一個秀才,才華能力出眾,可以派去治理好安南。”

魏淵一愣,“誰?”

有才華能力,卻沒連舉人都沒中,景銘手裡還有這等人才?

陳景銘笑了笑,“太子,可還記得紫竹天驕宋太玄。”

魏淵仔細回想,“他不是被你請去給你姐夫做幕僚了。”

陳家當時託關係找的人,他當然記得。

陳景銘沒想到太子竟知道,“太子,宋太玄才能出眾,做幕僚太可惜了。”

魏淵對於宋太玄才能不太瞭解,陳景銘也從不給他推薦人才,這是陳景銘第一次做。

陳景銘看魏啟也好奇,他只能解釋,“宋太玄這人十分敏銳,安南形勢複雜,需要一個能力強的人去整合。”

說白了,就是找個有心機的人,去把當地土著貴族給收拾了。

魏啟想了想,“明天讓他上朝,朕當場考考他,要是跟你說的一樣,那就給他一個五品同知。”

陳景銘看目的達到,也不多留,轉身想走。

魏啟叫住人,“景銘,朕跟你一起去文華殿。”

陳景銘看下時辰,“是。”

魏啟跟著陳景銘去文華殿,神色有些疲憊,“這幾天勳貴跟朕幾個弟弟走動頻繁,後宮,太妃們也開始到處走動。”

陳景銘認真聽著,這些早就料到了。

有些勳貴又不甘心被三代之後降級承爵的人,必然會生事。

本可以代代相傳的富貴被人給截斷了,怎麼可能甘心。

“皇上,不是都安排好了,要是真有人走那一步,您正好可以永絕後患。”

魏啟鬱悶道,“這次要是宮變,只怕比明家謀反更厲害。”

陳景銘心裡清楚,有多少皇帝就因為動了別人的利益,不是背上昏君的罵名,就是做了亡國之君。

陳景銘抬頭看向天空,京城的秋天格外清朗。

“皇上,大浪淘沙,滌盡沙礫。能成功的,才能書寫歷史。”

魏啟………

魏啟停住腳步,神色逐漸堅定。

大浪淘沙,洗去沙礫後,留下的才是金子。

魏啟深吸一口氣,不想做聽話的臣子,還想讓朕供著不成?

他才是大齊皇帝!

魏啟沒有去文華殿,他轉身回了御書房。

陳景銘送走魏啟,走進文華殿,繼續自已教書事業。

…………

陳繼銘從運河碼頭上岸,夫妻倆帶著陳霆瑜和陳馨瑜下了船。

陳瑾瑜跟陳玄瑜留在了青雲縣老家。

“京城現在不太平,二弟這次得罪了太多人,狄湛,路上小心。”

陳繼銘跟陳景銘書信不斷,知道京城將要風起雲湧。

本來女兒也要留在老家的,又怕惹人注意,把有心人引去墨陽。

果然,半天的路程就遇到了劫殺,好在陳景銘派人過來接應,刺客見機不妙跑了。

陳繼銘天黑前才風塵僕僕進了京城,跟隨的侍衛家丁多半帶傷。

陳景銘看的眉頭緊皺,真是把他當病貓了。

“大哥大嫂,你們沒事吧?”

陳繼銘搖搖頭,“我們沒事,侍衛受傷的人多,讓管家去請郎中過來醫治。”

管家慌忙安排人請大夫,又張羅著安排晚飯。

接應陳繼銘的人是虎賁軍,玉衡手下。

陳景銘去跟皇上要人,要去接應他哥一家子,皇上就把虎賁軍派給他了。

陳繼銘回來後,跟陳景銘在書房商議,怎麼應付勳貴反撲。

陳繼銘思索道,“宋家,司空家,宰父家跟我們一樣,都是憑著軍功封侯。”

“他們比誰都明白功高震主的道理,降級承爵能讓皇上放下猜忌,恐怕以事求之不得。”

陳景銘點頭,“這些天有一些武將偷偷給我送信,有人蠱惑他們謀反,另立新君。”

陳繼銘…………

誰這麼有腦子,找景銘的手下去做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