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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上餐廳

兩人正往湖邊餐廳走,應知許似是想到了什麼。

“住院期間,學校舉行了期末考試。”應知許提醒著,雖然期末考試對他來說十分簡單,但對林有棠來說可能是一場浩劫。

據他所知,林有棠成績普通,加上休病假,休息這麼久,這次補考他真的能順利透過嗎?

“期末考?”他竟忘記還有這種東西,不由得有些緊張。

期末考難不難?考些什麼?怎麼考?去哪裡考?

這些他一無所知。

應知許提議,他可以複習一段時間後再去補考,“距離校慶還有半個月,你還有時間複習,開學前補考透過就可以。”

林有棠不想知道補考不透過的結果,他在心中默默盤算,並且鼓勵自已,他的基礎厚實,大一的課程應該難不倒他,他一定能及格。

路的兩旁,湖面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湖中的黑天鵝成雙成對,遊弋逡巡,周圍一片寂靜,顯得十分神秘。

夜晚的路燈熄滅,在晨光中折射出斑斕色彩。

天鵝湖並不是天然湖泊,而是後天開鑿的人工湖。

一條寬闊大氣,可供兩車行駛的柏油路縱貫湖泊,與外面的主路相互連線。

不同於進門主幹道的梧桐,湖泊的柏油路兩旁,種滿高大的水杉,每隔一段距離,還有可供人休息的靠背木椅。

這個時節湖泊的水位下降,水杉的根部暴露,三尺高的地方有一截清晰的水痕。

漲潮時,水位會至水痕處。

他們要去的餐廳據說在水上,水上餐廳十分出名,它之所以能夠成為學校的一大名勝,是因為水上餐廳的牆體由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建成,整座餐廳懸浮於水面。

從餐廳的內部向外看去,可以看到整片天鵝湖,和湖心一塊人工島嶼,島嶼上蘆葦叢生,種滿高大的樹木,蜿蜒的小路連線著這座島嶼,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餐廳的裝修簡約而不簡單,餐桌間距很遠,每一桌都靠近落地窗。餐桌上更是每日更換鮮花,空氣中此時瀰漫著馥郁香氣。

今日的鮮花是紫色的睡蓮。

此情此景,林有棠忍不住做出摸手機的動作,但他註定摸不到任何東西。他這才恍然,自已已經穿越,哪來的手機?

他有些恍惚,邊想著拍照留念的事,邊琢磨什麼時候出門買一臺新的手機。

這兩天他行色匆匆,一路上很少見到低頭族,大多數路人都抱著幾本書。興許這就是高等學府的魅力,他對此佩服萬分,學術氛圍如此濃郁,大家熱愛學習愛的如此純粹。

正當他將東番大學上升到另一個高度時,門口進來一桌客人,他們四人成行,其中一人眼神古怪,似乎與他相識。

他們可千萬別過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其中一人就與同伴說了幾句話,而後徑直向他走來,其他三人雖表面上按兵不動,但視線在他這裡不斷徘徊。

來者不善。他的腦海冒出這四個字。

“有棠,最近過得好嗎?”男生個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說話細聲細氣,上身穿著寬大的白色襯衫,衣袖折起,露出一截白皙手臂。

他並沒注意到一旁的應知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林有棠。

不知是不是男生的錯覺,他總覺得林有棠變了,變得有股說不出來的氣質。

但很快又暗自否認,怎麼可能,又看了眼那位打扮土氣的男生,他再次肯定自已的判斷。

林有棠汗毛直豎,這人說話一股茶味,讓他無端想起昨天晚上敲門的男娘。

兩相對比之下,面前的這位明顯差了許多,語氣也不懂的掩飾。

想起昨天的男生,他頭皮發麻,這人不會是他的桃花債吧?忍住逃跑的衝動,在應知許正大光明的看戲目光中,他決定勇敢面對。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想了想他決定如實以告:“不太好,剛從醫院出來,動了個小手術。”

男生沒想到他這麼直白,打亂了他的節奏,讓他原本的質問卡在喉嚨,只能尷尬的說了句:“是嗎?”

林有棠看得出他此時的糾結、猶豫,畢竟對方的表情真的很好懂,讓人想看不出他的意思都不行。

同行的三人當然也察覺出這裡氣氛的不對,其中一個身著紅衣的男生挺身而出。

他腳蹬一雙誇張酷炫的潮鞋,往這裡走的時候十分引人注目。

紅衣服的語帶敵意:“林什麼的,小姜雖然家境普通,但你也不必這麼絕情,絕交不說,還把人趕出來,明明是你請人家去做客。”

他雙手抱胸,彷彿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掌握了無上的話語權。

“你們家很厲害嗎?可是我們沒聽說過你家。”另外兩人隨後跟來,三人陰陽怪氣。

他們並未刻意壓低自已的音量,此時餐廳裡用餐的客人不多,大家興味盎然地看著這齣好戲。

餐廳負責人試圖前來調解,但在收到應知許的眼神後,又默默退了回去。

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這位大少爺今天怎麼打扮這麼低調?差點沒認出來。

三人一唱一和,審視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林有棠。

林有棠覺得自已彷彿置身偶像劇,腦海裡驀地浮現出“要打去練舞室打”這句話,幾人的幼稚行為讓他莫名地生不起氣來。

忽然,他的腦海裡閃過幾個片段。

他的父親臉色鐵青,強忍著怒氣,“不認識的人帶回家做什麼?”

母親尖酸刻薄:“我們是什麼家庭?用得著和這種人交往?”

在這段畫面裡,兩名中年男女面容猙獰,而他安靜地低頭跪著,還是那副抑鬱的模樣。

他瞬間猜測到兩人之中,問題可能出在自已這裡。

他正猶豫要不忍忍算了。

姜羽卻不放過他,擺出受害者的姿態:“別這樣說,有棠家的別墅很大,是我高攀不起。”

紅外套氣笑了:“就他?以前給我舔鞋都不配。”

林有棠依舊沒有情緒波動,只是在想對策而已。

他又不是原來的傻白甜,不懂得反抗,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好好活著,那首先得解決原主這糟糕的人際關係。

紅衣服男話透露出許多資訊,比如說這個“從前”,“從前”這個詞太有靈性,這不就說明他現在不行了嗎?

而紅衣男對此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