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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 章 新的發現

在莊華對林氏父女進行問詢的同時,鄭健也勒令林城大酒店停止營業並集結全部警員對林城大酒店進行了全面搜查。搜查了三天三夜,他們把林城大酒店的犄角旮旯,每一寸,每一處幾乎一點不落的都搜查了卻一無所獲。林城大酒店乾乾淨淨。

三天後,林城大酒店繼續營業。對於對林城大酒店的搜捕,林家人包括鄺江潮誰都沒提出抗議。這是鄭健沒有想到的。

刑警隊對喬慧的蹲守也沒有任何收穫,蹲守了好幾天,他們連喬慧的影子都沒看見。

不光是喬慧,就連張中蘭也沒有任何音訊。幾天以來,鄭健特別煩躁。

莊華卻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晚上,他趁艾蓮睡著偷偷拿出了林美芝和鄺江潮的結婚照片。他盯著那張照片沉思起來。這張照片上的鄺江潮比他們那天見到的鄺江潮小了二十多歲。那時的鄺江潮比現在瘦甚至跟林美芝相比還比現在矮。這張結婚照上的鄺江潮看起來又興奮又緊張。而那天見到的鄺江潮又儒雅又帥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張照片上的人跟鄺江潮根本就是兩個人。

而鄺江潮跟那張照片上的人卻根本是一個人。

莊華是一個很實際的人,他跟艾蓮不一樣,艾蓮愛假設,習慣大膽猜想。莊華卻不一樣,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從來不敢冒險。而這一次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莊華當過偵察兵,他的視力極好。過目不忘。那天,他對那張四人照片僅僅掃了一眼就記住了四個人的模樣。尤其是張中蘭和她的二哥張中河。

那天,他去拜訪林美芝,他一看見鄺江潮就覺得似曾相識,至於在哪裡見過他卻想不起來了。過後,他忽然想起來,這個人不是張中河又是誰呢。但當他從林盛景嘴裡得知那個人叫鄺江潮時他糊塗了。

他相信自已的眼睛不會錯。但要讓他把張中河和鄺江潮合成一個人卻需要很大的努力,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發現告訴鄭健。他看著熟睡的艾蓮他忽然有了主意。

他一把推醒熟睡的艾蓮。艾蓮嘟囔著坐了起來。他讓艾蓮下床去洗把臉,他說他有話要對艾蓮說。

艾蓮洗了一把臉坐回到床上說:‘警察同志,有何吩咐請說吧。’

莊華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就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他沉思了一會說:‘我要讓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

於是,莊華把他這些天來的所見所得都通通告訴了艾蓮。最後他說:‘我是偵察兵出身,我最大的優點是有一雙火眼金睛。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定是對的。’

‘老公我相信你!咱們倆這麼多年了,你這個人我最瞭解,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是不會發表見解的。我就是納悶,他明明叫張中河怎麼又改成鄺江潮了呢?他為什麼要改名字?’

‘我倒覺得,改個名字倒沒有什麼奇怪的。也許他覺得這個名字太土了。所以改個好聽的名字。還有一種可能,你知道,他根本不是張大腳親生的,也許他已經找到自已的親生父母了。他又回到了自已的家,改回了原來的名字。這些都有可能。這就是我不敢跟鄭健說的原因。如果真是這種原因改的名字,我們反而弄巧成拙了。我現在懷疑的是,三個人的自殺都跟林城大酒店有關。而這個林城大酒店多少又跟張大腳他們家有關。比如喬慧。而恰恰林城大酒店總經理林美芝的丈夫叫鄺江潮,這個鄺江潮又偏偏是張大腳的二兒子,張中蘭的二哥。可他卻把張中河改成了鄺江潮。你想一想,這些事湊到一起是不是過於蹊蹺了?’

‘對呀,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蹲守不是你的強項嗎?那個張中河也好,鄺江潮也好,你就去錦繡園別墅區去蹲守。去取他一張近照,然後咱們就趕往張家堡去讓張中海辨認。’

‘小菜一碟,你等我好訊息。’

莊華拿出了林美芝和鄺江潮的結婚照說,這是他二十年前的照片,憑這張照片你能認出他來嗎?他現在跟那時可是一點都不一樣了。不過,沒關係,這兩天我都陪著你去。

那天晚上以後,莊華沒事就陪著艾蓮去錦繡園小區門口蹲守。可蹲了好幾天都沒見鄺江潮出來。

艾蓮怕耽誤了莊華的工作就讓他回去了,自已留下來繼續蹲守。這天,她終於看見鄺江潮攙扶著拄著拐的林美芝出現在了小區門外。她把記者用的超長鏡頭在車裡擺放好待她們倆走到了合適的距離,啪啪啪,艾蓮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看著他們二人離開了她的視線後,她一踩油門車飛馳而去。

莊華下班回到家裡,艾蓮已經做好了飯菜。莊華洗完手剛坐下要吃飯,艾蓮就把早已洗好的照片遞給莊華。莊華一看不禁大喜。他驚呼道:‘這也太清晰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艾蓮扒拉一口飯說:‘先別誇我,就說是不是這兩個人吧?’莊華使勁點頭說:‘帶著這張照片,明天咱們就去張家堡。’

莊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不行,你不能去。還是我跟鄭健去吧。’

‘我給你拍的照片,我怎麼不能去了?’

‘你就是不能去,別犟了,至於為什麼,以後再告訴你。’

轉天,莊華讓鄭健陪著他去一趟張家堡。他說他還有事要跟他在路上說。

莊華在跟鄭健去張家堡的路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鄭健。

鄭健卻厲聲對莊華說:‘我嚴重警告你,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這種冒險的事情再也不能讓艾蓮做了。既然刑警隊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情況,無論大小都要跟我說。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

‘我是想事情還沒確定下來。’

‘沒確定下來咱們就一起確定,難道我們刑事科的技術還不如一個記者嗎?這是艾蓮沒出什麼事,她要真有什麼好歹你怎麼跟艾青鵬老人交代。下不為例啊!’

‘是!’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張家堡。見到了張中海。一看見張中海莊華就對張中海的愛人說:‘嫂子,上次你給我們看的那張照片能再拿給我們看看嗎?’

‘那張四個人的照片?’

‘對呀!’

‘可是前幾天他二叔回來把那張照片拿走了。說是留個念想。他說他有可能去國外住一段時間,怕以後很難見面了。’

‘我不是告訴你你們家有什麼事都要給我打電話嗎?’

‘你只說中蘭回來告訴你,沒說中河呀。’

‘好了,這不怪你們,是我們的錯。你們二叔很少回來是嗎?’

‘嗯,從他上大學一直到工作也沒回來幾次。就是過年的時候偶爾回來一天,他從不留宿,白天來了,晚上之前必須回去。’

‘他結婚了嗎?’

‘我們從不知道他結沒結婚。他跟中蘭不一樣,他跟這個家裡的人好像隔著什麼。有時,我們都把他當親戚走,從不敢拿他當兄弟走動。’

‘也就是說,你們對他一點也不瞭解?’

‘差不多,他在這個家裡根本也沒待多少天,再加上他很少回來,我們現在越來越生分了。’

莊華拿出了艾蓮拍的那張照片遞給張中海說:‘看看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張中河嗎?’

‘不是他是誰呀,他二嬸怎麼拄拐了?他們過來那天她可是好好的。’

‘你說什麼?過來取照片那天這個女人也來了?她不拄拐嗎?’

‘人家好好的一個人拄拐幹什麼!’

‘你看好了,是照片上這個人嗎?’

‘是呀,這麼漂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還多看了幾眼呢!’張中海老婆說。

‘連他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樣,那天他過來取照片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誰呀?女的還是男的?’

‘我們二叔呀,那個女穿的的不是照片上的衣服,那天,她穿的可漂亮了。’

鄭健說話了:‘你們有張中河的電話嗎?如果有就給他打個電話。’

‘給他打電話說什麼呢?’

‘就說你們的妹妹張中蘭很久沒回家了,問問他能不能幫著找一找勸她回來一次,說你們想她了。’

‘好,你趕緊去床頭櫃那個抽屜裡拿那個電話號碼。’

張中海老婆跑著進屋了。

‘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前幾天是我妹妹出事了,現在怎麼我弟弟又出事了?’

‘一句半句跟你說不清楚,等打完這個電話再說吧。’

張中海老婆把電話號碼拿出來了。鄭健讓她撥號。

撥號以後,電話那頭說:‘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鄭健還不罷休,他看了看那個小本子說:’那個本子裡除了你弟弟的應該還有你妹妹的吧?繼續打,打你妹妹的電話。’

張中海的手哆嗦起來,他又開始撥打張中蘭的電話,張中蘭的電話倒不是空號,而是關機。張中海傻了。

鄭健說:‘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從沒有過!以前這兩個號碼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都有人接。中河這個怎麼變成空號了,中蘭怎麼還關機了!’

張中海老婆的臉色也白了。

鄭健莊華對望一眼後。莊華安慰張中海和他的老婆幾句兩個人就迅速離開了。

來到車上,莊華問鄭健:‘這事該怎麼辦?’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回去就提審張中河和林美芝。先看看他們怎麼說吧。’

回到警局,鄭健馬上出動警車,警笛長鳴,他們迅速包圍了錦繡園林美芝的家。

敲開林美芝家的房門後,鄭健和莊華看見鄺江潮和林美芝穿的整整齊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鄭健他們進來了他們竟然紋絲不動。

鄭健拿出傳喚令說:‘鄺江潮,林美芝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哪?’林美芝問。

‘’去警局。‘’

‘我們兩個人犯法了嗎?’

‘你們沒犯法,跟我們去警局向你們求證點事情。如果不介意,在這裡求證也行。’

鄺江潮馬上站起來說:‘二位警官請坐,有什麼事還是在家裡談吧。你們坐,我讓保姆給你們倒茶。’

‘這樣也好。鄺江潮,你也坐吧。’鄭健指著沙發說。

鄺江潮也不沏茶了,他立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鄭健示意那個記錄員也坐了下來。

‘鄺江潮,你一直都叫鄺江潮嗎?’

‘對,我一直都叫鄺江潮。’

‘你是哪裡人,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是懷南秦城人。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父母就我這一個孩子。’

‘你認識張中海和張中蘭嗎?’

‘認識。’

‘他們是你什麼人?’

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吧。我小的時候被張家堡村的一個婦女張大腳領養,她還同時領養了張中海和張中蘭。他領養我的時候我已經有記憶了,我一直記得我的名字叫鄺江潮。所以,上大學那年我就把我的名字改回來了。’

‘你跟你妹妹張中蘭的感情如何?’

‘還行吧。自從我上大學以後我們就很少來往了。’

‘你妹妹失蹤了你知道嗎?’

‘失蹤了?怎麼失蹤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那好吧。’

‘林美芝。你從小就得了小兒麻痺?’

‘是的,怎麼了?’

‘現在能走路嗎?’

‘我從小就努力鍛鍊,我已經跟正常人差不多了,我現在很好。’

‘你為什麼要騙你的父親一直用拐?’

‘為了讓他多給我們一些錢。我們倆的生活很困難。他是知道的。’

‘就是為了騙你父親的錢而沒有其他目地嗎?’

‘沒有其他目的。’

‘現在的林城大酒店你父親都交由你在打理對嗎?’

’對也不對,董事長還是他,小事我說了算,大事還是他說了算。’

‘你父親每個月去酒店幾次?你去酒店幾次?’

‘他去不去我不知道,但我一次都不去。’

‘說實話,酒店到底是由誰在管理?是你還是你父親?’

‘我不知道,反正我從來沒去過!’

‘那鄺江潮呢?你也不幫你妻子照顧酒店嗎?’

‘照顧,照顧,一週我差不多去兩三次。其他時間我交給酒店的顧經理照顧。’

’你岳父從什麼時候開始把這個酒店交給你們照顧的?’

‘我也忘了,大概七八年前吧。’

‘在你們照顧酒店這幾年的時間裡,酒店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特別的事情?您說的特別事情指的是什麼?’鄺江潮小心的問。

‘比如,有人在你們酒店失蹤了或者死亡了或者自殺了?’

‘沒有,從來沒有。我發誓。’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張中河,你妹妹張中蘭失蹤了。她的失蹤跟你們林城大酒店有很大的關係,目前你們夫妻哪裡也不能去。尤其不能離境。記住了嗎?’

鄺江潮馬上點了點頭。鄭健看了一眼林美芝,林美芝的眼睛裡卻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