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爹孃發現女兒一夜未回,心急如焚,在村裡挨家挨戶的找,仍然沒有蹤跡。
年邁的村長嘆息一聲,讓年輕力壯的村民一起去村口查探。
眾人拿上柴刀農具,靠近村口就聞到一股惡臭。
緊接著就發現少女慘烈的屍體,少女稚嫩的臉龐此時滿是傷痕,面板青灰,身形扭曲。
鮮血淋漓的眼窩盯著天空,彷彿在質問上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由於屍體被烈日暴曬,屍體散發的氣味招來老鼠,柔軟的肚皮被咬一個窟窿,腸子被拖拽出來,滲出一大片屍液。
討人厭的蚊蠅嗡嗡環繞在滲出屍水的地方,隱隱有蛆蟲在裡面扭動。
不少人受不了衝擊跑到一邊乾嘔,少女的父母一口氣沒上去暈死過去。
有膽子大一點的不忍她死後還要受辱,用衣服遮住她傷痕累累的身體。
眾人悲憤異常,他們生活平淡,心性單純,從遇見過這種事情,不光殘忍殺害一個無辜的孩子,還侮辱她的屍體,不怕遭報應嗎?
村裡人都要去他們的營地討個說法,今日坐視不理,餘生良心都不安。
只是沒想到老村長卻制止了他們,他咳嗽了好幾聲,才斷斷續續說:“當務之急,是先讓小枝入土為安。”
他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憂慮,臉色難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絕對不是良善之輩,村子危矣。
這件事也傳到了祖上顧權耳朵裡,他並沒有包庇那幾人,不顧求饒聲,讓手下押著那幾個罪人來到村口。
村口此時已有村民守衛,遠遠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來,趕緊通知村長。
安葬好小枝,村長帶著眾人來到時,那些人已經等待多時。
見到村長,祖上一揮手,那幾個人被按跪在地上,身後立著他的幾個心腹,齊齊舉刀毫不留情砍下惡人的頭顱。
七顆圓溜溜的腦袋在地上打滾,血液噴灑在泥土上,很快把村口的土地染紅。
他們死前痛哭流涕,屎尿齊流好不可憐。
可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顧權這一下讓跟過來的村民瞠目結舌,空氣凝滯。
看著他們閃著寒光的刀具,年邁的村長明白,這不是致歉,這是威懾。
“老村長,我知是我束下不嚴,才釀此大錯,今日攜這些罪人的頭顱來為小枝姑娘賠罪,您可滿意?”
村長的背好像更佝僂了,顫顫巍巍道:“大人明事明理,不怪大人,只求大人放過我等一村老小……咳咳…”
他話沒說完就被顧權出聲打斷了。
“老村長,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等前來只是想尋求庇護,何來放過不放過?”顧權身形壯碩,聲音中氣十足,如雷聲貫耳。
老者臉色蒼白,嘴角顫抖,露出一個苦笑:“大人說笑了,不是不願接納,只是我們村子小,沒有足夠的房屋供各位大人居住。若是大人不介意,可讓眾兄弟自行安居。”
身後村民不解村長為何不驅逐,反而讓他們在此安居,這不是放一群狼在身邊嗎?
有小青年想衝上去理論,被年長一些的按住,氣氛有些微妙。
青年心中憤慨,雙目赤紅,若不是他們,小枝也不會慘死。
老者只能陪笑道:“大人勿怪,他與小枝青梅竹馬,見到殺害她的人情緒激動也是於情於理。”
“唉,無妨,小子熱血是好事。”顧權嘆了口氣,又道:“只是不要對我們其他兄弟心懷芥蒂為好,為表誠意,我們願冠以村姓。”
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聽顧權的。
他們果真在村子周圍建房安家,冠以殷姓,但無形之中村子也被他們包圍了。
被狼群盯上的羊註定要成為一把骨頭。
短暫的安寧後,就是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