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萬局長有點著急了，姚副局長也沒有賣關子，他輕聲微笑著說:“老萬，我先問問你，從目前掌握的情況，那些死者是不是基本已經確定是彎彎潛伏的敵特或者是跟敵特勾結的傢伙？”

萬局長微微點了點頭:“根據確認，死者中就有彎彎保密局潛伏在京城的站長戴世傑、副站長姜峰，我們配合相關部門對這兩個傢伙進行了多次抓捕，可惜一直都沒有抓到，現在這兩人竟然被人殺死吊在了電線杆上。”

姚副局長笑著說:“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這六十七名死者都是敵特或者是被敵特拉下水的叛徒，雖然是被別人殺死了這些傢伙，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減輕了咱們的部分負擔。要知道咱們市局相當一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打擊敵特上，說實話我恨不得所有的敵特都被這幫兇手殺了。”

萬局長嘆了口氣:“就算那些傢伙都是敵特，這些下手的人也都是殺人犯，咱們該查還得查、該抓也得抓呀。”

姚副局長抽了一口煙:“飯總得一口一口吃吧？現在咱們既然沒有一點兒關於兇手的線索，與其在這裡胡亂分析、猜測兇手的身份，還不如把這些敵特的事情落實清楚，根據這些傢伙的交代，其中還涉及到了其他地方，比如那個保密局站長戴世傑就交代了關於津門那邊的一些敵特，咱們馬上聯絡相關部門，讓他們儘快安排抓捕吧。”

萬局長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我頭疼的是部裡一直在催促儘快破案，要求儘快抓捕兇手。”

姚副局長微笑著說:“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現在掌握的情況，咱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關於兇手的線索，你何不直接向部裡請求支援，請求部裡派人偵破此案？”

萬局長聽後苦笑著嘆了口氣，伸手抓起了話筒。

一座警衛森嚴的四合院裡，兩位老人坐在茶几旁，手裡都在拿著幾張材料皺眉觀看。

半晌之後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開口道:“你怎麼看？”

另一位臉龐清瘦的老人把手裡的材料放在了茶几上，輕輕嘆了口氣:“顯然這是那位青蓮少主的手筆了。”

高大老人皺了皺眉頭:“這位青蓮少主的殺心不小呀，一夜就讓手下殺了六十七人。”

清瘦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這位青蓮少主已經夠剋制了，您想想，從去魯省半路遭遇阻擊、到被人在莫斯科餐廳公然無端造謠、詆譭，直至被人刺殺，人家可是一直都沒有采取任何過激舉措，但是這次青蓮少主遭到刺殺，上門鬧事的人卻遲遲沒有得到處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是掌控了超凡實力的青蓮少主，會怎麼做？難道預設被人無端詆譭、上門鬧事？”

高大老人一時無語，如果是其他的事情還好說，但是被人在公開場所詆譭造謠，尤其還是故意散播對方下體受傷、失去男人的功能，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甘心嚥下這口氣，可是下面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明顯有著偏袒和包庇的情形，顯然這位青蓮少主是在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已的不滿。

清瘦老人指了指茶几上的材料:“相關部門緊急彙報了一個訊息，根據剛剛抓獲的櫻花潛伏特工的口供，目前固本培元湯的單方已經洩露，櫻花特工把單方透過電臺發回了國內，只不過估計櫻花人自已實驗的效果並不理想，因此命令潛伏的這個代號‘紅葉’的敵特、配合櫻花國內派來的特工，準備綁架固本培元湯的製造者。當初一再強調要求保密，可是一些人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保密意識，我更擔心的是其他國家也透過各種方式竊取了固本培元湯的單方。”

高大老人重重哼了一聲:“一定要責令相關部門對此進行徹查，對於洩露機密情報的傢伙嚴懲不貸。”

聽到對方依舊沒有提及對於那些違規違紀人員的處理，只能開口勸說:“現在有一部分老同志實在是有些過於放縱自已的家人和老部下了，不僅在社會上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而且在組織內部也形成了一股歪風邪氣，凡事不講組織原則、而是走關係、講人情，長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呀。”

高大老人閉上雙眼沉思良久，才在嘴裡吐出幾句話:“看來是該好好整頓一下黨內風氣、嚴肅處理一批公然違法亂紀的害群之馬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位老人低聲商討起今後的具體工作事宜。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西跨院，在洞天福地修煉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林宇坐在八仙桌旁，一邊喝著靈茶一邊聽著周地的彙報:“主人，經弟兄們調查，當初接觸過固本培元湯單方的人裡面有三個人涉及洩密，竊取情報的分別是潛伏在境內的美國中情局、北蘇克伯格和英格蘭軍情六處的特工，我們弟兄們根據從這些特工那裡搜魂得到的情報，立刻分別追蹤到了上述三個國家，並對經手此事的情報官員進行了搜魂，北蘇克伯格得到單方後馬上就進行了實驗，根據那幾個情報官員各自的記憶，克伯格實驗室按照單方上記載的內容，湊齊藥材後就直接倒進了一個鋁鍋進行熬煮，最後的實驗結果不言而喻，參加實驗的兩名囚犯第二天都由於藥物中毒而斃命，因此這份單方被克伯格丟進了檔案室，我們已經用一份瀉藥的單方做了替換。英格蘭軍情六處的實驗同樣並不成功，他們倒沒有親自動手熬藥，而是從當地唐人街中藥堂找來一名中醫，由於單方上並沒有註明藥材的投放次序和時間、火候，因此這名二把刀的中醫也是一次就把所有的藥材倒進了熬藥的砂鍋，最後的結果也是失敗，單方被惱火的情報官員塞進了檔案袋直接封存，我們也用瀉藥的單方做了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