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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周菀柔的快樂

嫣紅閣裡

“主子說了,讓她和周菀柔在一起,所以你懂的吧?”

炎之把江蘇蘇丟在老鴇腳下,任由江蘇蘇肆意擺動。

“奴婢明白。”

“嗯”

炎之丟下週菀鈺後,便回了留念覆命。而老鴇拉開了裝江蘇蘇的黑色麻袋,輕飄飄的跟江蘇蘇的說到:

“主子讓我好生照顧你,讓你跟周菀柔一起敘敘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江蘇蘇被布塞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兒,換來的不是解放,而是悲劇。

“來人,把人給我送到第五包廂,也把周菀柔帶過去。”

不知從何處,走來了倆個男子,把江蘇蘇扛上了二樓,開啟第五包廂,床頭和床尾各有倆個鐵環,上面還有像是被經常麻繩磨過的痕跡,以及麻繩鬚鬚。

“你綁那頭,我綁這頭。”抬江蘇蘇頭的男子用下巴指了指位置後說道。

倆人將江蘇蘇放在床上,脫下江蘇蘇身上的麻袋,一人將江蘇蘇的手綁在床頭的鐵環上,另一人把江蘇蘇的腳綁在床頭的鐵環上。倆人打結的速度很快,輕車熟路的將江蘇蘇綁在床上一動不動。

“好了嘛?走了,別動她。”

“知道了,還是老樣子讓媽媽叫人給她洗身子?”

“嗯,你去跟老鴇說吧。”

“好。”

倆人退出第五包廂,一人在外守著,一人去告知老鴇。

“媽媽,人弄好了。”

“好,你讓婆子過去吧。”

老鴇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慢悠悠的喝著茶。

“是。媽媽。”

男子退出了房,去了後院找了婆子,領著婆子到第五包廂,婆子後面還跟著倆個丫鬟,一人提著熱水,一人拿著帕子和刷子。

“婆子,裡面那位麻煩你了。”

“嗯。守好這裡。”

習以為常的婆子推開門,看了一眼江蘇蘇後,便讓丫鬟關住門。自己一手將江蘇蘇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

“嗚嗚嗚……嗚嗚嗚……”房間內,由於被婆子使勁用刷子刷著江蘇蘇的面板,痛的江蘇蘇痛哭慘叫。

丫鬟們,一遍又一遍用帕子將江蘇蘇的身體洗的白裡透紅,身體裡的血像快要流出來似的。

“去把媽媽安排的衣服拿過來,我在這裡收拾。”

“是。”

一名丫鬟退出了房,去後院拿衣服過來。婆子則用帕子打溼熱水,使勁的擦著江蘇蘇的下半身,甚至還將帕子使勁鑽進江蘇蘇的身體,直到滿意為止。而床上的江蘇蘇已經被疼暈了過去。

“衣服拿過來了。”

“好,剛好洗完了。”

婆子接過丫鬟手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還順帶給江蘇蘇描眉畫眼,塗了個嘴巴。

“行了就這樣吧,你們把東西收拾好。”

“是。”

不一會兒,婆子帶著兩位丫鬟退出了房間。

“裡面弄好了,你們可以把另一個弄過來了。”

“好,婆子。”

倆名男子隨後就把周菀柔敲暈帶了過來,吊在第五包廂裡床旁。周菀柔和江蘇蘇都不知對方都在這個包廂中。

“你把那個香點上,我們出去吧。”

“好。”

“啪”火摺子將香點上,倆人捂住口鼻就往外跑,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夜,黑了起來。

嫣紅閣裡燈火通明,熱鬧的很。

“你們去把頭牌奼紫叫過來,招待客人了。”

“是,媽媽。”

老鴇站在樓上,看著樓下的燈紅酒綠,看著自己的女兒們獻殷勤。這時,周國一位官臣走了進來。

“老鴇。給我介紹個美人。”

老鴇一聽,飛速下樓,笑臉迎人。

“喲,什麼風把劉官臣吹來了啊,有失遠迎啊!”

“老鴇,你們店裡可有新的美人來?”

“有有有,美人在房裡等你,我現在帶您上去?”

“不用了,你給我兄弟介紹個美人吧,你家奼紫呢?讓她來陪我兄弟劉志吧。”

劉官臣把身後的兄弟劉志推了出來,又年輕又俊俏,好像是第一次來嫣紅閣,顯得格外嬌羞。

“劉官臣,奼紫還要陪其他客人呢,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她今晚我包了。”

“哎,好的。劉官臣,您這兄弟真大方。”老鴇向樓上的奼紫招了招手。讓她下來陪客人。

“奼紫。今晚,你就配好劉官臣的兄弟劉志,我帶劉官臣去第五包廂。”

“是,媽媽。”

老鴇叮囑幾句後,就把劉官臣帶到了第五包廂前。

“劉官臣,我只能把你送到這兒了,希望你玩的開心。”

“好好好。”

劉官臣推開門,裡面吊著周菀柔,床上躺著江蘇蘇,穿的火辣至極,小臉兒也起了一片彩霞。

“真是美人啊,老鴇,你快走吧。”劉官臣一手塞給老鴇三個金條,隨後關門,墜入愛河中。

“哎,好的。”

老鴇拿了一根金條放入口中,咬了一下,確認是真金條後便高興離開,回到房中將金條藏起來。

而樓下的奼紫已經把劉官臣的兄弟帶到房間中,施展接客戰術了,讓客人流年忘返。

留念的接客戰術,全在“媚”字一字。

所謂“媚”,即是妓女對恩客的奉承討好,奉承討好的方式不一,有肉體上的,亦有技藝上的。

媚在身上的妓女,她的接客技術無非是顰笑間的似水柔情,可迷人的程度就如同熊熊的火上升騰而起的焰火,燈燭下如霧如霞般朦朧的光暈,讓恩客恨不得化身飛蛾,一往無前,以身飼火;又恨不得化作遮擋的瓦舍,擋風遮雨,小心愛護。

奼紫聲伶,擅長眼角勾情。

一次見劉官臣的兄弟劉志如年輕才俊,舉止風流,心裡十分動情,便以媚眼相勾。

劉姐不敵,很快就被她迷倒,與她共赴巫山雲雨,可夜深後,劉志:“我孃親他們對我管教甚嚴,我不能在你這留宿的。”

奼紫出言挽留:“今天晚上下了一晚的雨,又值夜深,你就用路溼難行、雨阻難回和你孃親他們說,我不信他們聽了不理解。”

劉志:“我一介讀書人,馬上就要被考了,怎麼能夠騙父母呢?”眼裡猶豫不定。

奼紫:“一句兩句的謊話,又不會死人,沒什麼的!”

奼紫見他還是猶豫不決,便以如絲媚眼直直望向他的眼裡,這一眼,看的劉志身子都酥軟了,當下便被迷惑住,再不提回家的事,當晚還是留在奼紫房中。

無獨有偶,天寶元間,世家子弟崇尚豢養妓女風尚,周皇子周曉更是個中翹楚,後院有絕色寵妓數十人。

在他的後院中就有這麼一位樂妓,名喚嫣姐,和奼紫是一對姐妹。

嫣姐姿色貌美,又多才多藝,最重要的是,她生有一雙嫵媚多情的眼,這雙眼,像鉤子一般,一旦被她望上,就會被牢牢的牽引,讓你陷入其中無可自拔。

哪怕閱遍萬花叢的周曉,也不禁感嘆:“嫣姐那一雙眼睛,如三月的春水融融,又是秋日明淨的水波,一開一合間恍如蹁躚的蝶翅,美的讓人心醉。”

更關鍵的是,嫣姐那雙媚眼,還能傳情,每每想要什麼,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準確的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就能讓周皇子陷入她的溫柔鄉,對她疼愛有加,不讓輕易見客。

周國一位官臣耳聞寵姐的美貌,在一次宴會中,藉著醉意起鬨道:“我聽說寧王府上,有一個叫嫣姐的美貌家妓,為什麼不帶出,給我們看看呢?”

周曉壓不住宴客們的熱情,無奈讓寵姐出來,只是那一雙媚眼流轉,哪怕周曉喝醉了也一下醒了神,洋裝笑意對左右的侍從道:“設琉璃障,只讓她在後頭唱歌。”並在嫣姐表演完後,很快就讓她回去了。

而嫣姐在身外的妓女,就以吳儂軟語的溫柔充當解語花,這種溫柔猶如細嫩面板輕輕滑過的羽毛,恰到好處的撓到客人的癢處,讓他們心馳神往,此時再配上幾杯美酒下肚,身體上的醉意醞著極具魅惑的溫柔,酒不醉人人自醉矣。

秦國的名妓琴柔便是以技藝媚人,她從小生的一副好嗓子,待她名聲大噪時,慕名的客人數不勝數,只為能與她飲酒作樂。

文人王彥見了她後,不由出言:“我與你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的模樣,在我的腦海中又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是從前見過的人。”

隨後,得知琴柔的文采出眾後,更是親筆為她填了一首《遇柔》,將她引為知己。

兩人惺心相惜,時常在一處吟詩作樂,可在她們相好一段時間後,王彥就因為觸怒權貴,遭貶離京。

臨走時,特地來道琴柔面前:“如今我就要離開京華去往外地,為了紀念我們這一場相遇,我給你作了一首詞。”

李師師接過他親作的詞《再琴》,細細品讀後:“你這一走,恐怕以後我們怕是再難相見,不妨再聽我為你吟唱一詞。”她唱的詞正是王彥的《再琴》。

這首《再琴》蘊含著王彥無比複雜的離情別緒,而現在被琴柔唱的情真意切,她唱歌的嗓音猶如鶯啼,悅耳動聽,令王彥沉醉不已,情到濃時,又見琴柔伏在案上,哭的梨花帶雨。

王彥又愛又憐,也跟著痛苦流淚:“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得你這樣的知己,哪怕不過短短的時間,也讓我不虛此行了。”

能讓遊走煙花柳巷的王彥如此留念,可見琴柔媚人的本事。

古代妓女多以尤物為人稱道,而尤物是什麼,便是誘人的美貌女子,美貌女子若空有貌美皮相,不過木頭美人,又怎麼能迷得住男子,何況又是以接待男子為生的妓女?

因而,在妓女們接客之前,妓院的老鴇都會專門讓人傳授她們媚人的本事,好讓他們更好的服侍嫖客,讓嫖客著迷,進而沉溺於溫柔鄉中,為妓院賺來錢財。

而周菀柔的技術則是第一招:學會裝可憐

周國嫣紅閣內新人一枚周菀柔,正在招待二皇子週末,婢女木柳急走了進來耳語兩句,婆子點點頭,這邊就對週末賠出了笑容道:“二爺,不好意思,有位客人突然來了,我得去敷衍一下。”

週末的臉色登時就難看極了,“哼,這頭從我這兒拿了錢,那頭就奔你親親的“乾爹”去了。怕得罪他,就不怕得罪我?”

“週末,您怎麼這麼說?”“木柳!”

周菀柔讓人喝斷了侍婢,回身就往邊上一張大榻上穩穩地坐定,“那我就在這兒陪周爺把,讓其他客人等著去吧。木柳,你叫婆子把新蒸的鹹甜粽子各送一打上來,周爺坐了這些時候也該餓了,先墊補墊補。去呀!”

弄出這個架勢,倒叫週末有些拘束了,再看人一去,木柳就又把脅下的手絹抽出來往臉上擦擦抹抹,更後悔了起來,“好了,我不過隨便說兩句,你就哭開了。”

木柳拿帕子印著淚,故意做出索索有聲的鼻響,“我是吃千家飯的人,這個客人不來自有那個客人來,我怕得罪誰?往日裡我也不是沒叫其他爺等過,可為什麼偏你在這裡我卻要急著敷衍他?還不是怕你得罪人家嗎?我就這麼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得罪不起人家。難道我放著你年富力強、知情識趣的不愛,倒愛那老不休的?我陪他還不是為了周全你,你倒拿我撒氣!”

見周菀柔這樣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週末早已是身心服帖,忙攏過了女人的楊柳纖腰,貼住了她的梨花白麵。周菀柔放出手段來和他膩了一陣,等粽子送上來親手布碟子擺碗,又再三留週末吃夜飯,這才退去小套間,把臉上被哭殘的胭脂補一補,就往其他客人那裡亮相。

第二招:“小伎倆”逗爺開心

周菀柔從週末處來到其他客人這,風姿嫋娜地走上前,將乾爹客人手中的酒杯一奪,擰身坐去他大腿上,“叫爹爹在偏屋裡乾坐了半天,閨女給爹爹賠罪,自罰一個皮杯。”“皮杯”乃妓院中的狎褻伎倆,就是以口渡酒。真就見周菀柔仰首含了半口酒,雙手捧過“乾爹”滿是褶皺的臉,嘴對嘴地餵給他。

“乾爹”半含香舌,氣已消了大半,又見周菀柔唇邊帶著清清瑩瑩的一滴酒對他盡態極妍地一笑,“爹爹不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是白叫閨女心疼?”

“乾爹”的喉嚨裡癢癢得直要笑,到了嘴上卻依舊還罵罵咧咧的:“心疼?怕未必吧,氣死了我,你不正好心安理得地跟著那小子?”

周菀柔頓顯出滿面的委屈來,一根染得紅脆脆的指甲往“乾爹”額際一戳,“說這話,你良心可是被狗吃了。你自己算算幾天沒來瞧我?三天!要不是你把我丟著不管,哪兒就叫那吊死鬼纏上了?一聽見你來我拔腳就走,他現在還在那裡拍桌子呢,我才懶得理,自有班子裡的人去哄,反正我是沒好臉子給他的。”

見周菀柔的怒容,“乾爹”反倒開顏,乾笑了一聲,“這時節過來,怕是偷偷給你送節錢的吧,你倒好意思幹晾著人家?”“有什麼不好意思?他送錢是他的事,跟我什麼相干?反正我沒要他的錢。”“哦?為什麼?”

周菀柔將老者的一縷長鬚柔柔地繞在指上,又放在自家的鼻尖前撩弄著,“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那倒有幾個錢,可他家奶奶有個名頭叫‘摳搜婆娘’,摳他摳得厲害,故此他每回給個仨瓜倆棗,都好似就他的錢分外值錢,要我承他的情。那份煩厭自不必說了,只說像今天這樣碰上爹爹來,我若拿了他的錢,怎麼好意思掉身就走呢?反正局賬的錢自有當家的跟他結清,我是不願意多使他一點兒、多欠他一分。有爹爹疼我,諒也不至於少了我的,輪得著他來賣好嗎?”

“乾爹”滿意地顫動著身子笑了,手一晃,就晃出了一張銀票來,“這才是爹爹的好閨女。來,拿著。”周菀柔展開來一看,竟是鉅額一千兩,立時歡叫了起來:“好爹爹,親爹爹,我就說爹爹最疼我了。”

“乾爹”哈哈大笑道:“小調皮,瞧把你樂的,那就再敬爹爹一個‘皮杯’。” 周菀柔“噯”一聲,就將香酥欲滴的紅唇往馮公爺枯皺的老臉上摁下去。小半個時辰後,“乾爹”離開。

終極大招:上演一出“私奔”戲碼

嫣紅閣中周菀柔拉著有錢的“乾爹”,背上自己的小行囊。

“爹爹,出去了,你可得給我買好多好多漂亮衣服,你看看我,都沒有幾個衣服帶走。”

“好好好,出去就給你買。”

周菀柔拉著乾爹的手,準備踏出嫣紅閣,卻被攔了下來。

老鴇從樓上走下來:“爺,這位美人胚子不出哦,他可是我們這兒的名人呢,走了誰還給我提供金錢呢。”

“十根金條,夠了嘛?”

“爺,周菀柔無價之寶。”

“什麼意思,媽的,老子無論如何就要帶她走。”

說著就要拉著周菀柔出了嫣紅閣,可週菀柔停住了腳步。

“周菀柔,你待著這裡,我給你二十根,留下來如何?”

“二十根?你那麼有錢還跟我幹嘛?賤人!”

有錢的乾爹見周菀柔那麼有錢,自己就算變賣身家也買不來周菀柔,只好甩來周菀菀柔的手,氣憤的離開了周菀柔。

直到今天,周菀柔依舊在嫣紅閣中接客,可不知的是今夜是和母親一起享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