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腳下一女一男,一前一後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前行。
女子一身青春洋溢氣質勃然而發。
男子容貌俊秀,但是一身野人裝扮令他的氣質大打折扣。
片刻後。
兩人走到一輛大紅色的跑車旁邊。
付婉儀開啟車門想要對男子示意進車。
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對男子說:“你又不說話,我該怎麼稱呼你啊,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怎麼樣啊。”
男子仍然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付婉儀。
“嘖。”付婉儀略微頭大,卻認真的思索了起來:“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啊。”
“我想想啊,你是在石頭裡邊出來的,以後你就姓石吧,名字的話,就叫你裂天怎麼樣,石裂天,這個名字吊炸天啊。”
“哈哈哈,我真是個起名鬼才。”
這時候男子眼中神色濃郁了二分,嘴中喃喃:“石裂天。石裂天。”
“沒錯,你就叫石裂天了,等等,你會說話?”
付婉儀開始一臉確認,隨後反應過來,石裂天這不是會說會說話嗎?
所以這一路上不說話是怎麼回事。
算了,不想那麼多,趕緊把石裂天送到巡捕司才是正事。
“行了,咳咳,那個,裂天啊,上車吧。”
付婉儀對石裂天說道。
石裂天沒有動彈,駐足在原地。
付婉儀無奈吐出一口氣:“算我欠你的。”
她走到石裂天身旁,替石裂天開啟車門,一步一步的將石裂天放進車座上邊,綁好安全帶,關上車門之後,剛要走到駕駛室的時候,不遠處跑來一個人影。
那個人手上抓著一把侵染鮮血明晃晃的寬背砍刀。
在他身後是三個巡捕司的巡捕正在追趕。
“信絕,你跑不了的,立刻停下,可以考慮給你從寬處理。”
巡捕說著的時候,手中的手槍對著天空鳴槍示意。
“啪。”
“該死的巡捕,老子不就殺了幾個人嘛。”
這時候信絕也發現了前邊不遠處的付婉儀。
信絕腳下速度猛然又迅猛了幾分。
巡捕自然也看到了前邊的付婉儀。
於是巡捕大喊:“快跑,那是個殺人犯,不要被他抓到。”
付婉儀反而是嘴角露出一些興奮的光芒。
這不就是做女俠的機會嗎,哈哈哈,老孃是時候出手了。
信絕距離付婉儀越來越近了,眨眼之間就到了距離付婉儀不足兩米的地方。
付婉儀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信絕手中砍刀上的殷紅的鮮血與腥臭的血腥味。
後邊的巡捕見此,臉色變了。
抓捕罪犯的過程之中,如果讓罪犯傷到公民那可是重大的失誤啊。
此前也鳴槍警示過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開槍了。
一切只在片刻之間,幸虧巡捕的經驗豐富沒有亂了陣腳。
提起手中手槍,瞄準,開槍,一氣呵成。
“啪。”
一顆帶著硝煙氣味的子彈,從手槍彈道射出,憑藉著彈針賦予的強大動力,迅猛的衝向信絕的肩膀處。
“啪。”
“啪。”
兩朵血花在信絕身上綻放。
激射而出血液落在空中顯得有些妖冶的美麗。
付婉儀還未來得及大展身手,信絕就倒下了。
即便信絕倒下,手中的砍刀依舊緊緊地握在手中。
眼中的兇惡即便死亡都未曾褪下,果然是一位窮兇極惡之輩。
一些血液灑在付婉儀的跑車上,還有些零星點點的血液濺射在了付婉儀的衣服上。
對於這些事情付婉儀並未在意。
付婉儀看的很清楚,信絕背後的巡捕只有一位巡捕開了槍,但是信絕身上的傷口分明有兩個。
其中一個正是巡捕手槍導致的,傷口在肩胛骨處。
但是致命傷卻在胸膛處,打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空洞。
此時三位巡捕終於趕到了。
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信絕,被他胸口的巨大空洞同樣震驚到了。
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使得巡捕們沒有過於慌亂。
巡捕反而率先對著付婉儀安撫。
為首的巡捕抬起手臂,手掌繃直置於太陽穴的位置。
“女士你好,驚嚇到你,是我們的失職,還請原諒。”
付婉儀看著面前這三個巡捕,嘴角帶笑:“感謝三位巡捕還來不及呢。”
這時候付婉儀沒有把石裂天先交給巡捕的心思了。
因為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石裂天眉頭一皺,一塊石子以一種誇張的速度擊打在信絕胸口處,這塊石子是信絕胸口巨大傷口的原因。
或許石裂天身上有著什麼秘密,這種秘密令付婉儀產生了巨大的好奇。
在這種好奇之下,付婉儀決定先將石裂天帶在身邊一段時間好好發掘一下。
三位巡捕視線交流了一下。
為首的巡捕開口說道:“女士,我這邊需要你和我們去巡查司做一下筆錄,您看是否方便。”
付婉儀輕點頷首:“自然方便,配合巡捕司的工作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我叫張寒,這次抓捕行動的組長,感謝您的配合。”
張寒對付婉儀的配合表示感謝。
要知道不是遇到的每一個公民都會配合巡捕司的工作。
甚至有一些態度惡劣的上來就是投訴,乃至妨礙巡捕司的工作。
嚴格來說這是一種違法的行為,但是每次發生類似的事情都去公事公辦恐怕監獄早就爆滿了。
這是一種非常無奈的事情。
張寒這時候開始仔細勘察現場。
對於信絕肩胛骨處的槍傷自不必多言,正是張寒開的槍,為的就是阻止信絕傷害無辜公民付婉儀。
而胸口的巨大傷口絕不是自己三人造成的。
畢竟這種堪稱恐怖的傷口絕不是區區手槍能夠造成的。
而此時此刻除了自己三位知根知底的巡捕司成員之外,有的只是面前的這位女士。
而巡捕司都看到了,這位女士可能被嚇住了,甚至都沒來得及逃跑。
至少在巡捕司的視角來看是這樣的。
那麼這一切是意外嗎?還是說超自然力量。
這一切只能等到專門的人來尋找答案了。
下一分鐘,張寒發現了在跑車裡邊的還坐著一位少年。
穿著略顯粗獷。
可以說是裸露。
張寒下意識的對著付婉儀露出一些異樣的神色。
張寒已經想歪了。
畢竟現在確實比較開放。
不多時,巡捕司專業的勘察人員與法醫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