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了。
大清晨玄武就出現在付清和家的客廳上。
他看著屋外的優美景色雙眼深沉,透露著些許疲憊與哀傷。
或許是又有人犧牲在了與天災的鬥爭之中吧。
深深嘆出一口氣,此刻這兩天無所事事腦袋有點大的石裂天順著蜿蜒潔淨的樓梯走下來了。
石裂天一眼就看到了玄武。
同時石裂天很明確的感受到了玄武渾身散發的一股寂滅之意。
他似乎受傷了,很嚴重,大概時日不多了吧。
玄武不是一般人,在石裂天走下樓梯的時候,就聽到了聲音。
玄武甚至沒有回頭就知道是石裂天。
“你來了?”
過了好一會,沒人回答玄武。
玄武不得已轉身看去,才發現石裂天他居然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發上。
他無奈搖搖頭,但是看著石裂天的眼眸中卻隱藏著一絲看見希望的光彩。
玄武甚至有時候覺著自己是不是有一點老年痴呆了,將希望寄託於這個少年身上真的是對的嗎?
想到與天災的戰鬥,失敗似乎是早晚的事情。
天災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大了。
不知道藍星聯邦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而石裂天那彷彿天生對於天災的掌控,是玄武目前看到的唯一希望。
也因此,玄武對於石裂天百般包容。
否則,商量,不存在的。
身為藍星的一份子,自有對於人類一份天生的使命。
在玄武看著石裂天思索的時候,付清和也下來了。
付清和顯然是早就做好的準備,西裝革履,一副正裝,一副金絲邊眼鏡,透露著他的精明。
不過付清和沒想到的是玄武居然來的如此早。
自己晚來了一步。
不過這不會影響付清和的謀劃。
“玄武老先生,沒想到您來的如此早,是清和招待不周了。”付清和朗盛說道,同時雙手作揖。
玄武抬眼瞥去,他對於付清和的想法已經有所猜測。
玄武這輩子見到太多太多的人了,高官政要,殺手,僱傭兵,天災教派,商場巨鱷等等,無外乎想要透過手上的資源得到一些利益罷了。
無妨,只要能將石裂天拉進玄武組,些許利益不值一提,完全無妨。
更何況玄武時候對於付清和的調查,他也算是一位合格的企業家了。
雖然最初使用過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但是這些年來也確實為聯邦創造了一些價值,姑且算是個好人。
玄武想的很多,卻不過是一瞬之間的思索罷了。
“不必說這些客套話,說出你的條件吧,不過分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玄武完全沒有相互客套的打算。
實際上玄武組從來不擅長外交事宜。
之前如此客氣只是看在玄武從石裂天身上看到一絲希望的面子上。
“呵呵,果然嗎?我們這些普通人,對於你們那些層次的人,也不過如此罷了。”付清和自嘲一笑。
“那倒不是,在聯邦人民之中你已經屬於擁有一定的成就了,不過我玄武組並不擅長溝通罷了,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
付清和輕輕推了一下金邊眼鏡說道:“謝謝您的認可,準確來說不是我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我希望可以為藍星聯邦出一份力。”
玄武看著付清和這一副不似作假的神態,心中對於付清和升起了一抹好奇。
“哦?你說說。”
付清和拍了拍手,兩位女傭各自端著一杯香茶放於客廳的桌子上。
他伸手示意玄武坐下。
輕品一口香茶,唇齒留香,口感潤滑,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付清和看著玄武神色的變化,知道玄武對於這茶水是滿意的。
隨後取出一份放在玄武身旁:“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玄武不解,微微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賄賂?”
“哈哈,說笑了,我想我還沒資格賄賂您,這不過是對於您為了人族拼搏的一點尊重,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收起來就是。”
說著就要將玄武手下的茶葉收起,下一秒一隻手掌就握在了付清和的手腕上。
“既然送出去了,再收回去未免不合適,老夫收下了。”
玄武顯然是很喜歡這茶葉的。
付清和嘴角露出微笑:“您喜歡就好。”
這一番操作下來,玄武的確對付清和升起了一絲好感,但是這絕對不足為付清和做些什麼。
“言歸正傳。
我希望我的女兒付婉儀可以和石裂天一起加入玄武組,您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空寂寂靜了幾分。
數分鐘之內,雙方均是一言不發。
終究是玄武打破了這份安靜。
他將香茶放在嘴邊微微一品。
“付先生,你可知道玄武組的職責具體是什麼?”
付清和神色嚴肅:“我大致有一些判斷,不過我說的事情與那並沒有太多關聯。
老先生請聽我說。”
“您對於石裂天的看重,我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他未必會對您的指令服從,您是否認可?”
玄武點頭示意,繼續說。
“但是我的女兒對石裂天是有一定的影響能力的,這點我相信您可以看出來,所以不如讓婉儀幫助您做一定的輔佐,退一萬步講,就算事後,我的女兒對玄武組沒有用了,讓她回來就是了。”
玄武看著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石裂天:“你很狡猾,付清和。不過正如你所言,我對於這個傢伙沒有任何的管理辦法,但是他對於我而言又十分重要,所以我可以同意。
不過,加入玄武組之後,你的女兒是否能堅持下去,我不做任何保證。”
“自然。”
玄武又問道:“值得嗎?”
“為了聯邦做奉獻,有什麼不值得的?”
“所以我說,你很狡猾啊,除了為聯邦奉獻之外,你的小心思不少啊,不過我可以接受。”
付清和見事情定下來了,心情放鬆了下來,抿了一口茶水。
“老先生說笑了,我這僅僅是一份拳拳之心,一份為了聯邦奉獻的心罷了。”
玄武搖搖頭:“無所謂,我並不討厭你這樣的行為,讓別人做奉獻犧牲而得不到任何回報,本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就好,不過你的女兒是否願意。”
說到這裡,付清和臉上浮現了一絲鬱悶:“實不相瞞,我本以為我的女兒是個孤傲的寒冬之梅,直到她遇到裂天,我才知道她也是個戀愛腦,家門不幸啊。”
“既然如此,就不耽誤時間了,我這就帶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