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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風暴將啟

樸惠雪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極盡溫柔,其語意堪稱是天差地別,被精製手銬鎖困在床榻上的黃宰清聽到她的聲音,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汗水驀然泌出,巨大的恐懼彷彿將他猛的一下扔入到了深海。

“樸……不,聖女!我錯了,請您原諒我,那只是我的酒後失言!”

黃宰清流著冷汗,顫抖的語速飛快的告饒,同時雙手在劇烈的掙扎,整個床鋪一時間左右搖晃。

那穿著紅色情趣睡衣女奴“玫瑰”,望著黃宰清繃緊的手臂以及勒出鮮血的手腕,眉頭暗皺,站了起來,上去對著黃宰清的左胳膊狠狠的踹下。

咔嚓!

這一腳又狠又猛,直接將對方左臂打斷,隨即她又如法炮製般,將黃宰清另一隻胳膊以及左右兩腿的骨骼相繼打斷。

整個過程非常麻利,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黃宰清四肢被打斷後,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劇烈的痛苦,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他拼命的想要掙脫“手銬”的束縛,可哪怕雙手、手腕被勒出了猩紅的鮮血,可還是無濟於事。

“老實一點!”玫瑰一拳砸在黃宰清的鼻樑上,打的對方滿臉是血。

黃宰清痛苦至極,哭喊道:“聖女,放過我!我是武龍道的議事長老,我知道很多秘密,還有很多的價值。

我願意跟隨您,成為您的狗。

求求你,饒了我吧!”

黃宰清如瘋了般,對著玫瑰手中的電話哭嚎著試圖拿回最後生的希望。

深夜中陳家莊園樸惠雪的房間內,一片黑暗。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開啟著擴音,不斷穿來著讓人心絃顫悸的哀嚎聲、求饒聲,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充滿著痛徹心扉的情緒。

樸惠雪靠躺在沙發上,僅穿了一件鏤空肉絲依稀能看到對方白皙肌膚的性感睡衣,手裡夾著一根細煙。

她緊閉著雙眼,每當聽到“黃宰清”痛苦至極的聲音,便會吸一口煙,面露享受之色,甚至身體還會如過電似的一陣輕輕的顫抖。

彷彿黃宰清如今所受的折磨,對於她來講是人生中極致的享受。

待樸惠雪這一根細煙抽完之後。

電話那邊的哀嚎依舊沒有停止。

不過,樸惠雪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相比於剛才的享受,她忽然間覺得對方的聲音充滿了聒噪、刺耳,就像是有人拿指甲在寫字板扣磨的刺耳音調。..

玫瑰始終拿著手機,放置在黃宰清的身邊,不論對方如何痛哭流涕,怎樣求饒,她都不為所動,等候著來自於樸惠雪的吩咐。

“他是陷害老教主的罪人之一,對他執行死刑吧。”樸惠雪溫柔的聲音響起。

“謹遵您的聖令。”玫瑰沉聲應答後,將手機放置於一旁,彎腰從床底下取出一把早已備好的匕首。

黃宰清望著匕首寒冷刀鋒,哇哇大叫,他在命運的最後試圖用金錢、用祈求換取玫瑰的饒恕。

但可惜的是……

這性感、美麗,堪稱是高階尤物的女人,對他的話置若未聞。

玫瑰像是殺豬一般,將匕首貼合在黃宰清的脖頸上後,用力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滾燙、猩紅散發著濃烈腥味的鮮血,如同噴泉般猛的濺射出來。

黃宰清在這一刻劇烈掙扎,雙眼不甘,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認識到了現實試圖對“玫瑰”進行辱罵,可大量的鮮血湧入到了口腔中,使他只能發出嗚嗚的怪聲。

約莫數分鐘後。

黃宰清閉上了眼睛。

玫瑰上前將手指,放在了對方心口處,待確認心臟停止跳動後,對還未結束通話電話的樸惠雪彙報道:“聖女,罪人得到了他應得的懲戒。”

“將他的腦袋寄送到武龍道總部,警示其他背叛教門的罪人,讓他們知道,我們一直都在。

待處理完這件事情後,你先去一趟美洲在那邊隱藏起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在半島迎接你的歸來。”樸惠雪耐心的交代。

“謹遵您的聖令!”玫瑰虔誠應聲後,補充道:“我非常的思念您,時刻都想回到您的身邊。”

“這一天會很快。”樸惠雪應了一聲,便起身將電話結束通話。

她將房間的小燈開啟,原本黑暗的屋子中,泛起一絲絲柔和的光線。

緊接著,她又放起了了一段古典音樂。

待優雅、厚重音樂響起的時候。

樸惠雪身上那件鏤空的肉色睡衣從身體上滑落,她衣無寸縷的獨自在自己的客廳,跳起了優美的舞蹈。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步都與音樂上的節拍恰到好處的迎合到了一起。

那高挑白皙的玉足,輕而易舉的越過他的頭頂。

充滿母性氣息的山峰在激烈的運動下,輕輕震顫,卻毫無淫穢,反而有一種聖潔的氣息。

猶如羊脂般的肌膚,因為跳舞運動的原因,浮現一抹嬰兒般的殷紅,汗水也如清晨的露水般覆在肌膚的表面,從而產生出一股讓人慾罷不能的香氣。

待這一首古典的曲子走向尾聲結束的那一剎那,於光線陰暗的鏡子中可以看到樸惠雪優雅的做出了一個提裙禮,以來代表著本次的演出,圓滿收場!

深夜的陳家莊園平靜祥和,偶爾掠過一抹微風,有人沉浸於香甜的睡夢中不可自拔,有人在古典音樂忘情跳舞。

可數千裡之外卻發生著一件又一件始料未及的刺殺。

地聖教中的武龍道、北原道兩大派系中數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相繼慘死!

多個人物中只有一人起初察覺到危險,身患重傷將殺手反殺。

但不待這名人物呼救,於遠方負責接應的殺手再次上前補槍,將其徹底了結。

一場藏於無形之中的血腥風暴,驟然席捲而出。

此時半島的武龍道、北原道也在短暫的時間內收到了一道又一道使他們難以置信的通報。

與此同時,趙清躺在床榻香甜的睡著,今夜的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思考怎樣應對未來,或者刻苦修行。

他給自己放了一個罕見的短假。

睡一個好覺!

待到第二天早上九點鐘的時候。

趙清才被一陣電話鈴聲所吵醒。

趙清摸過手機,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人居然是喬瀚後,本就已經睡飽了的他瞬間更加的清醒。

“早。”趙清接通電話,客氣的說道。

“剛睡醒?”喬瀚在電話那頭,笑著問道。

“嗯,難得睡了一個好覺!”趙清感慨說。

“哈哈哈,看來這對於你來講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喬瀚笑著調侃。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趙清結束了閒聊,問起了正事。

“有兩個訊息,你要先聽那一個?”喬瀚笑問。

“有好訊息嗎?”趙清笑問。

“沒有,全都是壞訊息。”喬瀚很是認真的說道。

“那就先說,沒那麼壞的吧。”趙清眼角一抽,意識到或許是真的出事了。

“北地喬家的老家主今天聯絡了我,他和我聊到了你和姐姐的事。”喬瀚說。

“呵呵,我昨天剛和武龍道那邊聊完!喬琴心、喬羽當時也在。”趙清冷笑一聲,他已經隱約猜到了那邊所說的話了。

“那就正常了。”喬瀚聽到這樣的話,笑道:“對方讓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把樸惠雪交給武龍道。

然後姐姐只需要在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可以迴歸家族了。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後果自負!”

“哦?那他可真好,不過這重大的事情,還是讓他在多考慮考慮吧。”趙清聽到這個話,反唇相譏,局勢都走到這一步了,卻打算讓自己投降?

簡直搞笑!

“唉,有些人在天上久了,就忘記了一些基本的陸地原則,我為他感到遺憾。

不過,北地喬家那邊的另一脈和我聯絡了。

對方只是詢問了我一些關於樸惠雪的狀況,他是在試探這邊有沒有參與這些事情。

並向我同步了一些狀況,那就是武龍道非常迫切的希望把樸惠雪帶走。

他們願意開出極高的價碼,只要我肯協調。”喬瀚耐心的向趙清同步諸多訊息。

“……”

趙清陷入了沉思,單從這個訊息,他當然知道“北地喬家”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但他敏銳嗅覺到了一絲的危險。

“他這是在威脅。”趙清直言道。

“是的。”喬瀚見趙清直接聽出來了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欣慰一笑。

趙清眉頭緊皺,對電話那頭說道:“現在樸惠雪待在陳家之所以安全,是因為地聖教不敢在大夏境內放肆!

可如果北地喬家也參與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嗯,有些髒事,武龍道不敢處理的,北喬那邊做起來是沒有什麼壓力的。”喬瀚坦然說。

“這幫狗雜碎!”趙清目露一抹惱怒。

如果北地喬家真的有威脅的話。

他很難處理!

目前他之所以能和武龍道、北原道、戰家周旋,那完全是依仗著第七特組以及喬家。

他們正是基於這些因素,才投鼠忌器!

可北地喬家如果暗中動手的話,完全可以聲稱這是家族內事。

到時候第七特組都很難出面處理。

至於喬瀚?

喬瀚更不好處理!

他是三喬中名義上的執劍人!

他絕不可能調動自己的力量來和北地喬家對抗,因為一旦觸發了‘喬家內戰’,後果將不堪設想!

喬瀚聽到趙清的叱罵,神色微笑如長,他正是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事情的複雜性,才會打電話給趙清。

人世間許多事情,都不是靠著“絕對武力”來碾壓處理的。

他就是需要周旋,需要思考,需要認真應對。

趙清罵完之後,也強迫自己陷入冷靜,緊抿嘴唇。

“我暫時沒有想好應對的方法,但問題擺出來了,應該還有餘地!

我已經命令情報人員在暗中盯著了。”喬瀚見趙清這麼沉默,主動揭過這個話題。

趙清努力平靜下來自己內心的駭浪,轉而問道:“第二個事情是什麼?”

“樸惠雪,全部得手了!

現在的地聖教,亂作一團。

無數的情報人員都在研究。

究竟是誰,掀起了這場血雨腥風!”喬瀚神色一凜,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