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的急呼引來了現場許多人員的目光注視。
但許多工人和現場人員並不認識趙清。
眾多負責挖掘搶救的專業人員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領頭人。
京虛見趙清這麼激動,轉瞬間似想到了什麼,走到前面迫切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趙清篤定。
京虛不再猶豫,朝著遠處吼了一個名字,負責監管現場的警局領隊急忙跑過來,向京虛敬了一下禮,詢問有什麼事情。
京虛也不客氣,直接對他下令道:“讓部分救援隊,聽這個人的命令,他說挖哪裡,就挖哪裡,你去協調一下!”
“好!”警局立刻把現場救援專業人員的領隊紛紛聚攏到了一起下達命令。
趙清開始指揮,下達著一個又一個指令,同時告知救援領隊,孩子究竟在什麼方向,孩子又被怎樣的“水泥”結構困著。
救援領隊聽完趙清的解釋後,只覺得有點離譜,因為趙清說得太過於仔細,彷彿對方的眼睛能夠透視過物質,直接看到藏在其中的人。
可既然警察領隊都下達了命令,他決定先執行再說,畢竟下面究竟有沒有傷者,一挖就知道了。
挖掘機以及救援人員的迅速配合下,原本一層又一層的混凝土結構不斷被掀起。
約莫十分鐘之後!
一名救援人員像是看到了什麼,率先吼了一聲:“有人!有人!還活著,是個女孩!”
“……”
“……”
原本救援領隊和警察領隊,還對趙清的命令有所懷疑,現在確實看到了結果後,眼神中有點震驚。
他們的心裡第一個想法便是,趙清是怎麼知道這個位置埋有人的?
京虛眼看著下面真的活人,也喜出望外,直接上去配合救援團隊開始生鑿硬搬因為坍塌造成的堵塞混凝土。
只為了能儘快把女孩救出來。
“一定要小心左側那塊橫樑,要先拆它,絕對不能先拆右邊的!先拆右邊的,左邊的就砸下來了。
明白嗎?
在是右邊地在支撐著左邊的,但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關聯。
要小心!”
趙清認真觀察完崩壞的結構後,對救援領隊認真交代說。
有了具體的結果在這裡,救援領隊心服口服,對方上前只是認真觀察了一下結構,便發現趙清所說的確實是真理。
有了正確的指揮,救援行動非常地順利。
趙清沒有在此地久留,而是遊走在倒塌現場,用自己的火眼金睛不斷向下窺看,試圖尋找到生者。
他的火眼金睛大概能透視好幾米!
只是片刻間,趙清便又發現旮旯角落處,還有兩個人活著,他仔細辨別了一下,發現這兩個人傷勢並不嚴重。
於是喊來救援領隊,為他認真講解了一番。
救援領隊聽到趙清細緻的闡述,不禁頭皮發麻,但還是急忙拿筆記下趙清的交代,隨即又從腰間取出噴漆在趙清的吩咐下,大概圈下了具體的位置。
趙清處理完這個,繼續馬不停蹄圍繞著整片區域搜尋。
一個!
兩個!
三個!
趙清不斷髮現新的還活著的人,救援領隊在他的指揮下,用噴漆圈下了一個又一個位置。
同時不斷拿筆迅速記錄清楚。
等到第五個的時候。
救援人員直言道:“我們的挖機可能不夠。”
“那就調挖機來!”趙清說。
“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救援領隊直言,又道:“部分割槽域的傷者如果距離倒塌位置比較近的話,直接上人力吧!
畢竟傷者是等不起挖機的!”
“好!”趙清一口應下。
京虛跑了過來,大汗淋漓,對趙清道:“萬幸的是女孩只是砸斷了腳!現在怎麼說?”
“部分割槽域上人力,能上機器的上機器!”趙清道。
“那個區域上人力?我來,我有力氣!”京虛應聲。
“跟我來!”趙清說。
救援領隊在現場怒吼著正在忙碌的工人,幾個工人大汗淋漓被喊過來後,他撕下一張又一張自己剛才記錄的文字。
認真交代自己每一個噴漆的地點。
幾個工人組長聞言後,開始觀察,一番交代下去。
這些工人組長,領著現場的挖機開始快速行動。
趙清趕來之前的時候,現場的救援團隊是混亂的,他們只能一點一點地拆上面的建築,來透過大拆除來找到“生者”。
但趙清來了之後,一個又一個標記生者的位置,甚至拆除的時候,應當注意什麼。
原本現場混亂,甚至有力不知往哪裡使的救援團隊,立刻變得煥然一新,甚至出現了人手不夠用、機器不夠用的情況。
一個又一個傷者不斷成功地被營救出。
每一個還活著被救出的時候,那些負責救援的工人們和大人們,會齊齊地發出興奮的吼叫聲,彷彿像是自己喜歡的球員帶球過關斬六將,攻破了敵人的球門。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他們在和死亡競爭。
他們在和絕望競爭。
每一次的勝利,都代表著生命的讚歌。
在趙清的帶領下,一個又一個區域不斷被支出,整體的救援情況很快出現了人手不足、機器不足的情況。
甚至連救援領隊都暫時結束了全盤的指揮,而是成為營救工作的一分子參與到緊張的救援。
趙清眼睛一片赤紅。
他猶豫長時間的使用火眼金睛,體內的真氣不僅虧空得十分嚴重,眼睛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所謂火眼金睛,便是用“真氣”灌輸到眼球內,使其具備平常所不具備的能力。
但眼睛那麼脆弱,偶爾使用真氣倒沒有是,長時間的使用真氣,必然會對眼球造成一定的創傷。
趙清眼睛在劇痛之下,開始不受控制地出現淚水,這些淚水是用於潤滑、保護眼球,同樣也是警告他眼球即將達到承受的極限。
但他根本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繼續帶著人,不斷地圈地畫圈,哪邊解決完了,誰就跟過來。
可……很快,所有人都在救援,沒有人手了。
趙清連連說了好幾句話,發現周圍沒有人回應自己,頂著淚慕向四周望去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可他的腳下,還有兩個活人。
這兩個活人生命垂危。
“京虛,京虛!”趙清朝著遠處怒吼。
正在和其他救援人員一起搬運、撬石的京虛聽到呼喊,處理完身邊的一塊石樑後跑了過來。
他看到趙清的眼睛一片赤紅後,急道:“你的眼睛……出問題了,停下!不然你會瞎的。”
“……”趙清聽到這句話,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眼睛為什麼會這麼劇痛。
他急忙停下運轉火眼金睛。
趙清緊閉著雙眼,淚水混雜著一絲血跡,他指著腳下,說:“這裡,這裡還有兩個人。
他們現在很脆弱,撐不了多久了,快!要快!”
“大家都在忙,沒有人了!”京虛環顧四周,急道。
趙清一指不遠處的吵鬧,道:“那邊很嘈雜,不是有人嗎?他們也是大夏的人,把他們組織起來,讓他們過來救援!”
京虛愣了一下,隨即豁然開朗,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叫他們過來!”
“好!”趙清扶著現場的崩塌的橫樑,勉強坐下後,取出手機,眼睛眯著一條縫,勉強看清楚螢幕後。
他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是王聖手!
電話很快接通。
“王聖手,我想請你幫個忙。”趙清說。
“什麼事,你說。”王聖手直截了當。
“你看新聞了嗎?惠安小學出事了。”趙清說。
“有看到。”王聖手回。
“您能發揮一下您的人脈特點,儘可能地讓一些優秀的醫生過來處理一下嗎?傷者太多了。
殘肢斷臂,臟腑受傷,甚至連血漿可能都不夠。
這樣的突發事情,很有可能造成醫療擠兌。
如手術室等等一系列資源都不太夠。”
“你是在現場嗎?”王聖手聽到了趙清電話裡的嘈雜。
“對,我在。”趙清直言回。
“……”王聖手聞言沉默一會後,回道:“這方面,我不如你。”
他說完這句話後,王聖手隨即答道:“我現在和我的一些徒弟們,還有……一些人緊急聯絡一下。
儘可能把醫療擠兌的問題放到最小。
我估計他們有備案了,但……我把這個流程推進得在快一點。
能多救一個人,就多救一個人!”
“好!那就拜託您了!”趙清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