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開始把今天靳白向自己“彙報”的狀況給李疏影細緻的朝著更好的概念複述了一遍。
畢竟以“極度現實”的理性向李疏影告知的話,趙清也擔心對方會深夜崩潰。
人終究需要一個“美好的事情”來作為精神支柱。
“這麼說來,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找到小毅了?”李疏影聽完後,認真提問道。
“對,應該很快。”趙清目光有些閃躲,幸好這是黑夜,哪怕李疏影近在咫尺也看不到趙清的神情。
“那就好……那就好。”李疏影一連說了好幾遍,猶如卸下了心頭的重擔。
趙清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無法把(東海派)綁走鐵毅是為了(人祭)使用的真相告訴李疏影。
這一答案,太過於殘忍!
現在只能寄望於“第七特組”辦案得力,能夠把(東海派)這個麻煩給解除掉。
“休息吧?明天事情太多。”趙清提議說。
“嗯……”李疏影輕輕應聲。
趙清長吁一口氣,他終於可以把“緊繃著”的神弦給送下來了。
正當趙清閉上眼睛,打算入夢的時候。
突然間李疏影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趙清一怔,勉強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前方。
他感覺的到李疏影散發著清雅芬芳的身子朝著自己靠了。
“謝謝你,你辛苦啦。”李疏影幾乎和趙清都近在咫尺了,她伸出手來摸住了趙清的臉頰。
“睡吧……”趙清感受到那溫暖如玉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心頭也是一陣慌亂。
吧唧!
趙清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李疏影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趙清對此,始料未及!
“晚安,希望你今夜好夢。”李疏影親完之後,對他耳邊留下這句話後,便又回到了原來躺著睡的位置。
“咚咚咚!”
深夜安靜的臥室裡。
兩個人的心跳,如鼓聲一般在黑暗的屋子內激烈的響蕩著,彷彿在比拼著誰更有力量。
……
待第二天一早,李疏影早早起床跟隨著自己的化妝師、造型師以及貼身秘書開始規劃今天的安排。
趙清讓紫雀緊跟著李疏影,確保她的安全。
待到中午的時候,李疏影領著紫雀出了門,雖然今天整個慈善晚宴的佈置是由李青巖親自把控,任平勝負責在現場確定。
但她作為“慈善晚宴”的發起人,還是得去問候哪些不遠千里於今天趕到清歌酒店的重要貴賓。
趙清早上剛起床,京虛和靳白便不請自來了。
趙清靠在沙發上,問:“京組長親自過來,是有什麼具體的訊息了嗎?”
“元家那邊給我答覆了。”京虛也不隱瞞,直言道。
趙清神色嚴肅,目光看向京虛。
京虛道:“我問了元家目前的三位長老,他們認真的詢問了家族內的武裝人員,給我的答覆是。
元家的武裝人員沒有參與這一次的刺殺。”
“這是廢話!”趙清冷聲開口,他當然知道“惡淵五鬼”不是元家的人,否則的話,喬瀚、京虛、靳白他們會第一時間不能發現嗎?
更何況,元家就算再蠢也不會在收到了來自於“第七特組”和“喬家”的警告後,還敢明面上派出殺手來暗殺自己!
元家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也是在攤牌直言,不排除是家族個別人向“惡淵五鬼”發出了刺殺委託。
“我也覺得。”京虛對於趙清的話,沒有太過於驚訝,認可點頭後,道:“接下來第七特組會對元家有所行動。
也算是給予他們一個重重的警告。”
趙清聽到這麼一番話,臉色緩和了幾分。
靳白趁勢接話道:“金鬼和紅鬼歷經一晚上的審訊!他們已經招供了。”
靳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微微抽搐。
她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去了一趟審訊的地方,親眼見到金鬼和紅鬼幾乎已經不成人樣了,兩個人一直不斷祈求希望有人殺了他們,結束自己的痛苦。
金鬼和紅鬼遭遇了這個世界上極為、極為殘忍、殘酷的刑罰!
靳白自認為,如果她落到了這樣的“施刑人”手裡,她寧願去死,都不願意接受那種殘忍的受刑。
靳白沉聲繼續道:“根據惡淵五鬼的口供,他們受命於(東海派執事)的命令來執行這次刺殺任務!
他們從東海派執事哪裡拿到了你的基本資料。
又透過賄賂當地的通訊人員,拿到了你的具體手機定位資訊。
進而對你進行了刺殺。”
“東海派?”趙清神色微變,這一突如其來的答案令他始料未及!
雖然趙清之前猜測的時候,一直認為(東海派)有可能安排了對自己的刺殺。
可這只是一個猜測,畢竟他和(東海派)只在山仙村有一定的衝突而已。
這一衝突,按道理不值得對方花出這麼大的代價對付自己。
那麼,刺殺的人就只剩下一個。
元家老三!
但“刑審”之後的結果,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事實上對於我們來講,也同樣如此。”靳白認真道。
趙清神情嚴肅。
“根據金鬼的口供,他們和東海派的執事屬於單線聯絡!他不知道東海派執事的名字叫什麼,形象是什麼,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瞭解。
他只有被動接收到命令的通知。
我們根據金鬼等人的通訊裝置進行的技術回溯。
但結果是,自從金鬼等人刺殺失敗之後,那名東海派執事的通訊裝置便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使我們難以鎖定他。”靳白直言說。
趙清揉了一下眉心。
他還是無法接受“惡淵五鬼”受命於“東海派”!
可事實如此,他不接受也得接受,趙清深吸一口氣看向靳白,示意她繼續說。
靳白繼續道:“除此之外,我們內部審訊了第二個查閱、下載你資料的人。
對方是中州市政府單位的一名年輕人。
他的家世清白乾淨!
根據他所說,是他的同學‘吳忠祥’想要了解你的具體情況,並花費了一定價錢,拿到了這份資料。
這個吳忠祥我們調查了一下,他前陣子剛剛入職清歌酒店擔任經理,目前我們的人對他已經進行了線上和線下的監視。
隨時可以將他拿下。
但我們在等,也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和東海派有什麼聯絡。”
“吳忠祥?”趙清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眉梢不禁挑起。
他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可又記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聽說過。
“這是他的照片。”靳白見趙清面露困惑,直接公文包裡取出一張對方的詳細資料,直接放在了趙清的眼前。
趙清掃了一眼對方的長相,見到是誰後,眉頭緊緊鎖起。
“有印象嗎?”靳白問。
“有。”趙清記憶力一向很好,基本上見到過誰,和誰聊過後,便會記下對方的那張臉。
這個人不是疏影的同學嗎?
他為什麼會拿我的資料?
“那這個人……”靳白委婉的詢問吳忠祥的情況。
“他是疏影的同學,我們有在一場宴會上吃過飯,見過一面,但我不太清楚,他為什麼會弄我的資料。”趙清直言說。
“那我們對這個人繼續監視,先觀察兩天在看看,到時候給你一個結果。”靳白說。
“行!”趙清也很好奇,為什麼吳忠祥會要自己的資料。
“鐵毅目前還沒有訊息嗎?”趙清追問。
“沒有!但今天早上凌晨的時候,我們第七特組的人和東海派負責搜尋先天靈體的人在郊外交火。
對方逃脫了,但……也徹底了暴露了自己的範圍。
不出意外的今明兩天我們可以成功將他們捕捉到位!”靳白道。
“這件事情,很重要。”趙清說的時候,望向了京虛。
類似的話,他已經和靳白說過了,但京虛是第七特組的總負責人。
“靳白和我說過了。”京虛答。
“我希望對於元家的打壓接下來不要停,因為我之前有明確的情報,元家和東海派正在同流合汙!”趙清重申道。
“你的意思是,元家指使了東海派對你發起了刺殺?”靳白聽到這樣的話,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