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阮的誘惑,冰凌寒不為所動。
“你有什麼好看的是我沒看過的呢?”
說不定阿阮租的客棧裡有隻會後空翻的貓呢?
阿阮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她還有什麼好看的是阿寒沒看過的呢?好像沒有。
家裡的秘密花園都沒例外。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阿阮拉著冰凌寒的胳膊晃了晃。
“好吧,你確定不和我回家嗎?”
“這麼早就見家長,人家害羞嘛!再說了,我一個誘惑別人未婚夫的人,哪有臉去你的家呢?”
阿阮的心中竟真的產生了一絲愧疚感,這種感覺她並不討厭。
冰凌寒明白,阿阮是不想挑明自己的身份,去了他家,就瞞不住了。
總不能和家裡的人說他已經放棄阿阮,和這個與阿阮長的很像的梅香在一起了。
王阿婆家的包子還是那個味道,李二孃家的餅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劉二叔家的烤肉串,切肉的手法又有精進。
“小冰,又來了,還是老規矩,一籠辣肉包對吧。”
王阿婆一見到冰凌寒,就客氣地招呼道。
“對,再來一籠奶黃包。”冰凌寒補充道。
“好嘞,馬上給你打包,你身邊這位姑娘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王阿婆又仔細地打量著阿阮。阿阮害羞地地下頭。
“哦,我想起來了,這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吧?怪不得阿婆這麼多年都沒見你帶哪個姑娘出來呢,原來是在等她呢!”
王阿婆一臉的姨母笑。
阿阮很想硬氣地說一句她不是,但怎麼能不是呢?
她自己可以是勾引別人未婚夫的第三者,但阿寒等了自己這麼多年,她怎麼忍心讓別人誤會阿寒身邊的人不是阿阮呢?
阿阮不說話代表預設了。
“姑娘啊,你可要抓住機會啊!小冰可是很搶手的,老婆子我要是年輕個500歲,說不定也會對小冰動心呢!”
見阿阮如此害羞,王阿婆忍不住多打趣了兩句。
“嗯!”阿阮聲若蚊吟地嗯了一聲,在熱鬧的夜市中,幾乎聽不見。
“好了,成親的時候別忘了通知老婆子一聲,我還要去討杯喜酒呢!”
王阿婆將打包好的兩袋包子遞給冰凌寒。
“會的王阿婆,很快就來通知你。”
“是嗎?那今天這頓可得阿婆我請了,不要錢!”
“好!謝謝王阿婆了!”冰凌寒沒有客氣,與阿婆又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平時王阿婆有些小毛病,都是冰凌寒幫忙解決的,也沒收費。
所以一有機會,王阿婆就會給冰凌寒免單,冰凌寒這麼些年,多少都學會了一些人情世故。
到了李大娘家的攤位,李大娘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阿阮。
“喲,小冰啊,這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嗎?這麼多年都沒帶人家出來逛夜市,今天怎麼想起來了?”
阿阮很是尷尬,怎麼一個個的那麼容易就認出了她?
她感受了一下眼睛裡的美瞳,沒摘掉啊!
呃,除了冰凌寒會確認這些細節,其他人哪會管阿阮的瞳孔是什麼顏色?
他們只要看著像,就說出來,又不怕說錯,認錯了就認錯了唄。
“李大娘,她呀,不是曜青仙舟的人,來一趟不容易的。”冰凌寒解釋道。
阿阮的心裡有些堵堵的,錯過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遺憾。
不過,阿寒還在身邊就好。阿阮挽著冰凌寒的胳膊貼的更緊了。
“哦,沒關係,以前不是,以後肯定會是的,之後要經常帶人家出來逛逛,別總是悶在家裡。你是醫士,這點比我們清楚。”
李大娘一邊轉餅,一邊聊天,兩不誤。
這話說的,阿阮又雙臉紅了,什麼叫以前不是,以後就是了?她還沒嫁過來呢!
談笑間,一個小小的麵餅就被轉的和鍋一樣大,貼在鍋上,要不了兩分半,就能徹底熟透。
“小姑娘今年多少歲了?”
“二十七。”
“真年輕,大娘我今年都五百多了。”
呃,這話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哪知冰凌寒突然來了句。
“哪有,我看大娘你最多一百歲。”
呃,這話說的,既然要誇年輕,何不誇的更年輕一點,說個十八不行嗎?
這一百歲,著實有些難繃,雖說對於長生種來說,一百歲確實算得上年輕。
但這樣夸人,聽著總感覺有些彆扭。
“還是小冰會說話。”
出乎阿阮意料的是,李大娘竟真的很受用。可能是她的見識淺薄,對於曜青仙舟的人文風俗不甚瞭解。
烙餅好了之後,兩人拎著打包好的餅,又來到了劉二叔家的烤肉攤。
果不其然,劉二叔一見到阿阮,兩眼直放光,語氣十分激動,她又雙叒被認出來了。
“是你,那個小姑娘,快過來,快過來,我可是等了你好多年。”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怪怪的呢?除了阿寒,劉二叔難道也等了她這麼多年嗎?
阿阮瞥了一眼旁邊認真烤肉的劉二嬸,有些心虛。
阿阮拉著冰凌寒一起走了過去,正準備解釋的,劉二叔就把刀遞了過來。
“當年你演示的那個切肉手法,能不能再演示一遍?十七年了,我都沒能參悟其中的奧秘。”
“呃,這。”阿阮想好的詞在一瞬間全忘了。
“啊?不方便嗎?還是說這是姑娘你的不傳之秘,需不需要我拜師?”
說著,劉二叔還真的準備行拜師禮。
達者為先,不丟人。
再說了,沒點關係,別人憑什麼把自己的技術和手藝傳授給你?
阿阮趕忙制止,“不用,我現在就為你演示。”
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年輕的少女,拿著一把刀,對著一大塊肉展示自己的切肉刀法,旁邊一位中年大叔認真的看著,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這場面,著實有些奇特,對,奇特。
“短短十幾年,師父的刀法又有精進,小劉我汗顏啊,苦心鑽研了兩個多半琥珀紀的刀法,在師父前,不值一提。”
教完刀法,劉二叔的稱呼都變了,弄得阿阮很是尷尬。
這十幾年,阿阮不是在解剖各種生物,就是在培育切片。刀法自然更加的爐火純青,也難怪劉二叔失態。
“以後我會經常來的,到時候順便提點你一下,拜師就不必了吧!”阿阮實在是不想收個這麼大的徒弟,還是要學她解剖刀法的徒弟。
“好吧!”劉二叔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冒失了,只要阿阮願意教他就行。
骨,肉,筋完美分離,肥瘦任意搭配,光是看著阿阮切肉的手法,都是一種享受。
最終,兩人點的二十串烤肉也被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