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聞言一陣苦笑。
前一世。
他又何嘗不是那樣。
就像賈老師口中說得那樣,沒有名校背景,沒有像樣的事業,最終選擇離開了白可檸。
可是白可檸卻傻傻等著他。
每天都會發郵件給他。
思念的情緒無法化解,她就將情緒轉化為工作,拼命的工作,最終拼成了全國知名大律師。
這樣的日子,一堅持就是10年。
若不是李夏病危主動聯絡了白可檸。
只怕她會一直那樣,孤獨終老……
李夏嘲笑自已,笑自已前一世太傻。
李夏啊李夏。
李夏啊李夏。
呵呵~~
呵呵呵呵~~
賈、吳兩位老師見李夏表情怪異,不知為何。
心想:這孩子秀逗了?
賈老師沒有停止,繼續挖苦,勸李夏離開白可檸。
呵呵~~
呵呵呵呵~~
賈、吳兩位老師見李夏表情怪異,不知為何。
被賈老師蹂躪挖苦,李夏不僅沒有感覺不舒服,反而十分淡定。
“呵呵呵呵呵呵~~~”李夏忽然發出一陣冷笑。
賈老師被李夏的突兀笑聲嚇了一跳,隨即怒喝:
“你笑什麼?”
李夏毫不畏懼他這個帶著“清北”光環的招生老師。
他眼神冷冽地盯著賈老師,毫不客氣說道:
“笑你蠢,笑你無知,笑你可悲,笑你愚昧!”
這些話,口頭上是對賈老師說的,實際上,他是在對前一世的自已說!
無知!
可悲!
愚昧!
這些過去的自已,必須告別!
說完,李夏轉身朝教室門外走去,留下一群茫然的老師。
賈老師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後勃然大怒,叫住李夏:
“李夏,你什麼意思?你特麼的……”
李夏站住身,回眸冷冷地瞪著他:
“你把口裡那句罵出來試試?!”
李夏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氣勢懾人。
賈老師被這目光震住,一股涼意爬上脊柱。
這種目光,只有白可檸見過。
先前李夏跟王曉叫來的社會人,還有就是鷹臂那波人……
老劉教了他三年,從來沒見過這孩子這麼兇。
李夏完全沒把什麼真老師“賈”老師放在眼裡,要不是為了白可檸,他早就出手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大不了靠裸分考清北大學。
什麼特招、保送亂七八糟的,不要了!
“賈老師,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針對我。
是不是你失敗的童年,讓你產生了心理陰影?
在我身上找存在感?
想用我去治癒你傷痕累累的童年?”
“你……!”
賈老師被李夏的話刺激到,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只是被李夏不小心說了實話,實話總是很傷人。
賈老師嚥了口唾沫,閉上了嘴巴,不敢再造次。
這個少年不簡單啊。
李夏剛要離開會議室,賈老師又突然吼叫道:
“李夏,白可檸不是說你能考上清北大學嗎?
呵呵~~
我做招生工作近10年,從來沒聽說過300多分的學生考上清北的!
你問問你自已,一個300多分的學生,靠兩三個月的努力,考上清北?
簡直笑掉大牙!
我就認為,小女生在說大話。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賈老師肆意狂笑。
李夏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你想要怎麼賭?”
“你要是考不上清北大學,你就滾出京都市!不許報名京都任何學校,四年內不允許踏進京都半步!”賈老師信誓旦旦。
李夏眉毛微挑,輕蔑地看了一眼賈老師,心想:
好你個dog thing!表面上是四年不讓我到京都市,心中盤算的是讓我和檸檸分開,亦或者檸檸也不能考京都市大學,尤其不能特招到清北大學。
夠毒!
夠陰!
夠損!
不虧是高智商的流氓!
白可檸何等聰明,當然也聽出了其中玄妙。
她焦急地望著李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希望李夏不要吃虧。
李夏嗤笑道:“好,我答應你,如果我考不上清北大學,四年之內不會踏入京都市半步。”
“如何為證?”
“劉老師、楊老師都在場,由他們為證。”
“好,痛快!”
“那我要是考上清北大學,該當怎樣?”李夏反問。
“哈哈,就你?考上清北?純純的做夢,不可能!”賈老師鄙夷道。
李夏眯起眼睛,語帶譏諷: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我若是真的考上了,你沒有賭約,豈不是耍無賴?!”
“哼,廢話少說!跟你一個300分學生,我耍什麼無賴?你若是考上了,你說怎樣便怎樣!”
“好!我若是考上了,你特麼的就跪下來管我喊爸爸!”
賈老師瞪圓眼睛,狠毒地望著李夏:
“你,你做夢!”
李夏聳聳肩,不屑地說:“怎麼,這就不敢賭了?你不是很有自信的嘛!”
“有,有何不敢!小兔崽子,走著瞧!”
李夏此刻手中正巧有張“名片”——青春理髮,理髮一次年輕10歲。
李夏聽聞賈某人“小兔崽子”剛剛說出口。
掌中卡片一橫。
【叮!觸發系統選擇。】
【選項A:淦他!淦他!淦他!扔出卡片淦他!】
【獎勵:卡片攜帶“內功”。】
【選項B:罵他!罵他!罵他!舉起卡片,用言語嚇唬他。】
【獎勵:獲得罵人順口溜10段。】
【選項C:沉默!沉默!沉默!為了檸檸,保持沉默。】
【獎勵:沉默是金,純金10克。】
【請宿主做出選擇。】
李夏根本懶得選。
直接飛出了手中卡片。
【叮!選項A獎勵:卡片攜帶“內功”。】
嗖——!
薄紙片飛了過去,正中賈老師面前的一次性茶杯。
卡片攜帶“內功”。
嘭——!
好像發動機氣缸燃爆。
嘩啦——!
溫開水四濺。
好巧不巧,所有茶水都濺到賈老師一人身上。
頭髮上。
臉上。
衣服上。
褲子上。
鞋子上。
他身旁的吳老師,一滴茶水都沒有濺到。
咔咔——!
幾聲悶響。
那一次性紙杯,竟然被理髮紙片“撕碎”了!
若是紙片擊碎玻璃杯,可能還有一定機率。
可是紙片擊碎一次性紙杯,這好比利刀斬棉,難度增加數倍!
眾人驚訝萬分地盯著那張薄薄的紙片。
這是神技嗎?
這世界上,真有傳說中“紙牌飛鏢”這種奇術嗎?
“你,你……”賈老師指著李夏,滿眼恐懼。
李夏拍拍手上的灰塵,淡漠的目光掃向賈老師,冷聲說:
“剛才都提醒過你,說話要注意。
往後的四年裡,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在我面前說髒話。
哼哼~~
那被撕碎的,就不是你面前的紙杯了!”
什麼?
往後四年?
什麼意思?
他要到清北,看著我四年不說髒話?
賈老師頓時慌亂了神,心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