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清歌離去的背影,林翼只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歸宿。
“喲!瞧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把人家小妹妹弄哭了吧!”林羽這時一旁站了出來,出言譏諷。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林翼說著,忽然話鋒一轉,湊到林羽耳旁輕輕說,“你說她要是笑著離開,那哭的只怕另有其人吧。是不是啊,羽兒?”
“你你你,瞎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羽兒也是你能叫的?”林羽嘟起小嘴,捏起粉嫩的拳頭,砸向林翼的肩頭,打完後將頭扭向一旁。
“你就傲嬌吧。”林翼輕聲吐出五個字。
林羽一怔,羞著臉,“哼,誰…誰傲嬌啦!我唔……”
話音未落,林翼一把按住林羽的頭,捧起她的小臉,俯下身子,輕輕地將唇貼在了她的唇上,探出舌尖,撬開了林羽的牙齒。
林羽一時間不知所措,腦瓜裡嗡嗡的,一片空白。表面想推開林翼反抗,內心卻又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卻還是極力配合著他。
除了剛開始時有些抗拒之外不見林羽有其他的反抗後,林翼更肆無忌憚起來,貪婪的吮吸著林羽口腔內的香津。
見林羽呼吸有些急促,林翼也知道見好就收,便鬆開來,林羽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緩了好一陣,“這可是我的初吻嘞,被你個小色狼奪去了。”
“這不也是我的初吻嗎?咱倆扯平了。”林翼說著就還想再來一次。“第一次接吻沒什麼經驗,抱歉抱歉。咳咳!姐,要不再來一次唄。”
“你再伸舌頭我可要咬你了噢。”
“放心放心。來吧,羽兒。”
“你這表情,多少有點不懷好意。誰第一次接吻就伸舌頭的……唔…你…不許你伸……舌頭……”
“怎麼樣,羽兒。”
“嘁,小翼是個大騙子。說好的不伸舌頭的,我要回家!不跟你玩了。”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一言未發,林羽靠在窗前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林翼則專心駕駛著汽車。
還是林羽率先打破了寧靜,“小翼,我感覺那件事該告訴你了。你總是一提到父親就翻臉,今天得虧有李清歌,幫了我一個忙,讓我能跟你說這些。”
“我希望我在說接下來的話的時候,小翼你不要還嘴。你總是在逃避問題,每回都一樣。每次一提起父親,你就不耐煩,摔門而出。你都不知道,你錯怪了他二十年。雖說你知道父親那時候拿著母親的救命錢去了賭場,但他所做的,遠比你看到的要做得對。”
“填進去那幾萬塊錢,對於母親的離開也只是時間問題。母親生下你後,營養一直跟不上,加上她本來身子就弱,以至於更容易發病。你可以試想一下,在二十年前,自己已經沒有了經濟收入,還要照顧兩個小孩,和病床上的妻子,所有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
“父親賣了我們湖南老家的房子,那錢也只頂了一段時間。由於付不起那昂貴的手術費,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媽媽的病情耽擱久了,也越來越嚴重,最後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機會。眼看著媽媽就要離我們,父親心一橫,拿著剛借來的錢跑去了賭場,剛開始就贏了媽媽好幾天的醫藥費。”
“只可惜,隨著時間推移,媽媽已經臨危,父親白天去工地扛水泥,晚上去賭。只為能幫母親續上命,他不惜去賣血換錢去賭。只不過,最後一次賭博的時候,恰巧被你給撞見了,還是輸得精光那種。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在母親墳前看父親的那種眼神,那種冰冷的眼神,簡直太可怕了。”
“自那以後,父親一邊掙錢還債,一邊支付著你我的生活費。租了個房子,讓我們暫時有了個家。隨著你越來越大,對父親的仇恨也越來越深,甚至你把父親從家裡趕走。父親從來沒有責怪過你,他每個月按時把捎過來,讓我照顧好你。你可知道我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能有什麼能耐照顧你,全憑著父親寄過來的錢照顧著你的一日三餐。”
“後來,父親在廣東這邊買了房子,讓我們過得比以前好了。與你的隔閡也越發的大了,我也沒心思讀書,初中沒念完就輟學了。父親便讓我好好照顧你,你那會還在唸小學。我有時間的時候,就去打打零工,賺點零花錢,誰叫你你老是跟我要錢買糖吃。我也就沒好意思向父親張口,畢竟父親還欠著外債呢。”
“可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尤其是六年級的時候,基本隔三差五的就受傷,有的時候被打成了豬頭,回來後問你呢你什麼也不肯說。只是在那朝著我傻笑,真懷疑是不是他們把你打傻了。”林羽說著,不禁笑出了聲。
聽完姐姐一番話後,林翼偷偷擦了擦眼睛。調整好情緒,用餘光看了一眼林羽,道:“我才沒有被打傻。”
“那是為什麼,說啊?”林羽追問。
林翼沒有回話,耐不住林羽的繼續追問。便道:“因為你!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誰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至於我為什麼跟他們打架,他們那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