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雪率先打破沉默。
“你別太擔心,大哥智勇雙全,一定能逢凶化吉!”
但願吧!
古楓手臂緊了緊,他沒有告訴白慕雪雖然倉庫著火沒有線索,但燕北在離庫房不遠的位置發現了陌生人的蹤跡,這說明有人已經開始關注她,雲水城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安全。
還有去往蒼山的那群人,雖然打扮上跟天元百姓無異,可他們的肩膀和腰間都有紋身,分明是北疆人。
他們是從何處入了天元,又是何人與他們勾結?
是太子、二皇子還是四皇子?
他曾懷疑過四皇子,可派出去的暗衛一無所獲,最後只能無疾而終,況且這些年四皇子依舊本分的毫無存在感,哪怕娶了北疆的公主,也從未見他張揚過,聽說還經常被北疆公主打的鼻青臉腫!
反倒皇后經過假太后一事本分不少,這幾年常深居簡出,後宮之事都交給了賢妃。
所以勾結北疆的人究竟是誰?不把這背後之人拔除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白慕雪不知古楓所想,張口提議道:“我覺得趁著目前的局勢還算平穩,應該大量採購糧食和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見古楓沒吭聲又繼續道:“既然倉庫已毀,空出來的人手不如都去幫忙蓋倉庫,多建幾個倉庫,以便於儲存糧食和藥材,有備無患也是好的,你覺得呢?”
古楓眼睛亮了一下,隨後低頭吻了一下白慕雪的額頭,“有妻如此,是我最大的榮幸!”
“知道就好!”
白慕雪嬌笑著往他的懷裡拱了拱,一室溫馨....
而此時的別苑卻劍拔弩張。
於含兒,不應該是早已改了姓氏的鄭含兒拽著白玉的耳朵氣的淚眼汪汪。
“疼,疼,娘子....”
白玉小聲求饒,可是正在氣頭上的於含兒根本不看他,拉著他的耳朵就想把他拉到內室。
“鄭含兒,你給我鬆手!”
白玉是軟的不行來硬的。
可惜鄭含兒充耳不聞,硬是把他拉回了內室。
待她手一鬆,白玉立馬跳離百米之外,拼命揉著自己早已被拉紅的耳朵。
再一抬頭,臉色劇變。
指著鄭含兒的方向大驚失色,“你...你要幹什麼....”
只見鄭含兒扯開自己的衣領,裡面白色的褻衣已經露出一角,大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等...等....你....我...”
白玉一下子慌得口齒不清,哪裡還有平日裡凱凱而談的樣子。
眼看鄭含兒外衣即將脫落,白玉立即飄身上前,一下子拉緊她的上衣衣襟,“你瘋了?”
鄭含兒的眼淚直直往外冒,“我是瘋了,既然你想獨自送死,那就給我一個孩子,至少讓我能撐得住以後的時光,否則....”
趁白玉不備,直接從頭上抽出金簪直直抵在脖頸上,“或者讓我現在就死!”
“你....你....”
白玉被鄭含兒的大膽震得一怔一怔地,直到她的眼淚不住地從眼底奔湧而出。
他才意識到她說的都是認真的,沒想到平日裡追著他滿街打的母老虎也會有如此膽小和軟弱的時候。
“好了,別哭了!”
有些笨拙地幫鄭含兒擦著眼角的淚,“我只是奉旨回京,你不會真以為他們膽子大的能立刻要了我的命?別忘了父皇還沒死呢!”
“我....我不管,你如果敢拋下我我立刻就死給你看!”
鄭含兒握著金簪的手抖了抖,無意間竟把自己的脖頸滑出了一道血痕,血珠直直往外冒,看在白玉眼裡異常刺眼。
“夠了!”
白玉握住鄭含兒的手,眼底怒火熊熊燃燒,“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就是一個累贅,我如果帶上你休想順利回京!”
“你...說我是累贅?”
鄭含兒眼含熱淚,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玉,“你竟敢說我是個累贅!”
白玉被她那雙水潤的大眼看得一陣心虛,隨後硬著脖子道:“莫非我說的有錯麼,你武功不如我,平日裡遇到一點事情就吵吵鬧鬧,一點不夠沉穩,就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面對那些爾虞我詐,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白玉!”
鄭含兒徹底被激怒,直接把簪子扔掉,一把薅住白玉的頭髮,上來就朝他的脖子猛咬了一口。
白玉吃痛不已,“你....鬆手!”
“我讓你說我是累贅!”
鄭含兒也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一腳踹向白玉的小腿,讓他忍不住退了一步,豈料她還不解氣,竟然趁他抽痛期間直接從長袖中掏出一個藥囊往他身上一灑。
“咳咳....”
藥粉嗆得白玉一陣猛咳,隨後手腳酥軟竟使不上任何力氣。
“你....你....”
“竟敢小瞧我,都怪我平日裡太過溫順了,今天我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也不等白玉說話直接將他扶起,吃力地將他放到床榻上,隨後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今天就讓你看看本姑娘的厲害,敢拋下我,以後就讓你兒子隨別人姓!”
扯上白玉腰間的玉帶,白玉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任由身上的小女人為非作歹。
直到二人坦誠相待,鄭含兒才嘀嘀咕咕起身,“怎麼跟書裡說的也不一樣呀!”
床上的白玉忍不住吞了兩下口水,才出聲詢問。
“你...你找什麼?”
“閉嘴!”
鄭含兒吼了一聲白玉,轉頭在枕頭下面一陣摸索,隨後抽出一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當白玉看清楚上面的東西,他眼睛都開始直直冒火。
“鄭含兒....你...從哪裡...弄的這東西!”
“要你管!”
鄭含兒說完模仿著書裡的模樣直直堵住白玉準備說話的嘴,這下子白玉是徹底發不出聲音了。
直到鄭含兒再次起身,身下的白玉臉上的青筋直直外漏,怒吼一聲,“鄭含兒....”
鄭含兒嚇得小臉煞白,嘴裡不住地哆嗦,“跟書裡...不一樣,太....恐怖了....”
如果白玉不是手腳酥軟他一定要把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眼看鄭含兒就要把他棄在床上。
白玉又怎會如她所願,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壓住她的雙腿,對上她慌亂的眼,咬牙切齒道:“現在後悔晚了!該死,是你招惹我的...”
徹底堵住了鄭含兒欲反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