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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當鋪

白慕雪本打算再進一次雲水城,可她發現古楓給她的衣服質量實在是太好了,就這做工放在現代也是上乘。況且她一個孩子帶著錢穿的招搖太容易被人盯上了,她還是先回虎穴想好對策再行動吧!

“白果,我回來啦!”白慕雪對著洞口大叫。

“吼.....!”白虎直接從洞裡竄出,舔著她的臉。

“好啦,我不沒事麼,你要跟我一起去,不行!你可是老虎,萬一被打獵地人抓住怎麼辦!”白慕雪揉揉它的虎頭說道。

“白果,咱倆去火山谷吧,我還沒吃東西呢,太餓了,對了,你順便把我小的時候虎媽撿的那件外衣叼上!”

“嗷嗚...!”

“你還嫌臭,想不想吃烤野雞,想吃就你負責!”白慕雪鬼鬼地笑著。

“嗚...!”白果有些頹喪地進了虎洞,很快叼出一件破破爛爛髒兮兮的衣服,它那委屈地小眼神逗樂了白慕雪。

“哈哈哈....白果...好啦,我不笑,千萬別丟,這可有大用處!”白慕雪捂著鼻子爬上了白果的背....

白果趴在潭水邊享用著白慕雪的烤野雞,白慕雪在一旁忙著清洗爛衣服,她已經想好對策了,下次再去她就扮成乞丐,她發現蒼山上有種野果有點像染料,她可以用它來給自己化一下妝,然後再把自己弄的髒兮兮,到時候不就不會有人注意了!白慕雪覺得她太應該為自己點讚了,真是絕頂聰明呀!

白果看她一頓傻笑,朝她低吼幾聲,“哎呦,你老實吃你的野雞吧,我忙著呢!”

“啊,對了,白果,你說我長得漂亮麼?長這麼大我都不知道自己長成什麼樣,我這次下山,鎮上的人都以為我是他們的山神,我還真看過那山神像了,那麼抽象,也不知道古代的人是咋看出來的,完全不懂!”白慕雪邊忙著她的大工程,邊問白果。

“嗷嗚....!”

白慕雪鄙視地瞥了眼白果,“可不是麼,你眼裡除了吃的好看,其他的都是屁!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吼...!”白果起身瞪著她....

“行啦,吃你的肉吧,不就說說你麼,還委屈上了!我平時從水中的倒影看自己覺得長得還不錯,但這跟現代的鏡子太沒得比了,好懷念有玻璃的地方呀!不過,白虎,你說我的面板怎麼曬不黑呢,我天天跟你在深林跑著,受傷卻不留疤,而且太陽還曬不黑!這要是在現代摸幾成防曬霜都不一定管用呢?真是奇怪!”白慕雪嘰裡咕嚕地低頭說了一大堆。

白果又趴下啃了幾口野雞,“吼....!”

“知道你不懂,我是說給自己聽的,行啦!別委屈啦,等我明天去鎮上給你帶好吃的,行不!”

“吼....!”白果點點腦袋,又專注地啃它的美味了。

“臭白果....就是吃貨一枚!”白慕雪小聲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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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當衣服!”

當鋪夥計低頭看了一下來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小臉蠟黃,衣服破爛,梳著凌亂的髮髻,大眼好奇地看著自己,這個人正是喬裝打扮的白慕雪,她已經在雲水城逛了半天了,總算搞明白這裡的物價,古楓給她那一千兩銀票可謂鉅款了,她現在實在不方便花掉。只能先把衣服當了,換些銀兩。

她事先已經打聽清楚,這雲水城有三家當鋪,屬餘家店鋪信譽最好,號稱童叟無欺,可白慕雪卻不想去,她一聽說姓餘就想到餘飛燕,實在是膈應極了。

她挑了一個生意最差,地點最偏的店鋪,看牌匾上的提字“明品”,寫的蕩氣迴腸,她覺得看字如看人,當鋪老闆不是陰險狡詐之人,等她走入店內,發現店鋪裝潢的很是雅緻,古韻十足...

“客官,您這件衣服我需要問過掌櫃才能給您答覆,請你稍等片刻!”夥計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他的態度很謙和,並沒有因為她穿的破爛又是個孩子而輕視,白慕雪看著他點點頭。

當鋪內堂

“少爺,我求求您啦,趕快回去吧,夫人都已經催過很多次啦!”田掌櫃苦苦地勸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大概十二三歲左右,長相清秀可愛,面板白皙,尤其那雙丹鳳眼炯炯有神,他杵著下巴,不理睬田掌櫃。

“掌櫃的!”

“有什麼事,吞吞吐吐,說!”田掌櫃挺直了腰板,對著夥計呵斥道。

“有位客官來當衣服,小的實在是無法判斷真偽,請掌櫃的給長長眼!”夥計畢恭畢敬地將衣服遞上前去。

“翎錦....!”田掌櫃驚呼,他又用手摸摸了料子,非常確定是翎錦,沒想竟然會有人當翎錦...

“不過就是一件衣服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拿來給我瞧瞧!”男少年說道。

“少爺,您有所不知,翎錦產量稀少,據說一年只出產十匹,除去進貢給朝廷,民間最多隻有兩批,還是每年在白慶樓拍賣,最高曾賣到一百兩黃金一匹!竟然會在雲水城碰見,還是件衣裳,也不知誰是這套衣服的主人,實屬奢侈!”

“你不用猜啦,我知道誰!”男孩不耐地打斷田掌櫃。

田掌櫃詫異地看向他眼前的少年....

“這衣服的袖口有姓,我就說怎麼如此眼熟,原來是他呀,他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這就去瞧瞧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當他的衣服!”少年說完將衣服往田掌櫃懷裡一推,就跑了出去...

“少爺...!”田掌櫃翻開袖口,“古,莫非是....!壞了,少爺,等等我...!”他心裡一陣叫苦,如果被老爺知道少爺又跟古家有牽連,非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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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衣裳是你拿來當的?”

白慕雪看向來人,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少年,他審視地看著自己,對自己好像還有幾分敵意。

“是我要當的!”

“你從哪偷來的,快說...!”少年握緊白慕雪的手腕,兇巴巴地問。

“放開!”

白慕雪抬腿狠狠地踢向少年,少年趕緊放開她的手腕一個側身躲開了!

白慕雪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看來這個少年應該會點功夫,不然不可能這麼靈活,自己也真是鬱悶,怎麼每次出來都會遇到糟心事呢!

田掌櫃趕了出來,“少爺,千萬別衝動,小曲你也不攔著點少爺!”

“掌櫃...我...!”小夥計暗暗叫苦,還沒等他說話兩個孩子就打起來了!再說,他一個大人,如果幫著少爺欺負小孩,也未免讓人笑話!

白慕雪實在不想跟這人對峙,她已經出來半天了,再不回去,白果該著急了!

她挑挑眉,緩緩說道:“這件衣裳不是我偷的,是一個叫古楓的人給的,如果你們不收,我就拿去其他當鋪!”

“你說是古楓給你的?”男孩震驚地看著她。

“對!”白慕雪有些不耐煩地答道,一個小屁孩,架子還挺大。

“為何?”

“什麼為何?”

“他為何把他的東西給你?”

白慕雪沒好氣地回:“我為何要告訴你?”

男孩哼了聲:“你不說,我就認為你是偷的,抓你去衙門!”

白慕雪抿了抿嘴,她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從哪來的搗蛋鬼,“我治好了他的風寒,他賞給我的!”

“小鬼,你還會看病?”男孩狐疑地看著她。

白慕雪忍住怒意,告誡自己眼前就是個孩子,而且這是人家的地盤,千萬別衝動,她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會點!”

“會點?”

“夠啦,衣服拿來,我不當了!”白慕雪實在忍無可忍,她憤怒地伸出手。

男孩怔了怔,“人小,脾氣還挺大!最後一個問題,他長什麼樣?”

“長得不錯,眉心有顆小紅痣!”

“完啦?”

白慕雪瞪著他,冷冷地問:“你還想怎樣?”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愛發脾氣,本少爺願意跟你說話那是你的榮幸!”

白慕雪氣的咬牙切齒,誰能告訴她這熊孩子誰家的!

“田伯,給她拿二千兩!”

“是,少爺!”

“等等!”白慕雪攔住田掌櫃,“掌櫃的,我想要些碎銀!”

“碎銀?”田掌櫃重複了一遍,他看著眼前的孩子恍然大悟,咧嘴一笑,“孩子,你是不是擔心太引人注目了?這樣,我給你一千八百兩銀票,另外二百兩全部幫你換成銀子,你看怎麼樣?”

“好的,謝謝!”

白慕雪覺得田掌櫃這個人非常不錯,頭腦靈活而且人很善良!

“喂,你叫什麼名字?”男孩問道。

白慕雪沉默不語....

“喂,你怎麼不說話呢?”男孩跳到她跟前,低頭問道。

白慕雪瞥了她一眼,依舊不發一言...

“喂,我叫劉擎,這回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客官,這是您的銀兩!”小曲的聲音恰好此時響起,白慕雪接過錢袋,衝著劉擎翻翻白眼,快步離去...

“哎...你...!”劉擎氣惱地指指小曲,轉身跑進內堂。

何掌櫃正在研究那件衣裳....

“曲伯,我要回家了,把這件衣服給我帶上!”

何掌櫃燦爛一笑,“少爺,您終於想通啦!這件衣裳價錢您給的再合適不過了,這要是拿到白慶樓拍賣,最少值四千兩!”

“賣什麼,我得將它還給古楓!”劉擎閒閒地說。

“不可,少爺,萬萬不可!”田掌櫃連連阻攔。

“行啦,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回頭我會跟娘說的,剛才出去的銀兩算在我的頭上!”劉擎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家當鋪是她孃的陪嫁,早晚都是他的,再說,他娘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舅父每年分給孃的銀兩都能買下一百個當鋪了!

“哎!”田掌櫃長嘆一聲,少爺哪裡都好,就是對古家少爺太執著,也不知以後會怎樣,萬一弄出個龍陽之癖,那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