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此聲一出,嚇得洛川渾身一激靈,差點就跪在地上。
平日裡有著超凡嗅覺的洛川怎麼會察覺不到身後有人來過呢?可剛剛錦希的步幅也不小,洛川卻絲毫沒感覺到。
難道就因為看錦顏看的太過投入?
洛川怕驚醒錦顏,著急往外出。
把錦希推到門外後,將門掩上,來到她的房間,急聲說道,“你想嚇死我啊?你姐睡覺蹬被子了,我幫她蓋上,怕她感冒。你想什麼呢?”
“你急什麼啊?我就是問你在幹嘛而已。”
錦希直勾勾的盯著洛川,“心虛了吧?看你激動的。”
“哪有。我心虛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看到。”
洛川只感覺面頰火辣辣的,很久沒有這種感覺,真的是有點無顏相峙的感覺。
“裝吧。”
錦希一把將門關上,洛川這才注意到她剛剛遮過下面的浴巾,頭髮還溼漉漉的,大方的露出迷人的事業線,那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更是看的人心跳加速。
洛川倒吸口涼氣,著急往外走,“歇著吧,不早了。”
“喂。”
錦希一把拉住洛川,抿著下唇,頓了下才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不懷疑你是我哥戰友的事實,但說實話,我沒覺得和姐姐有什麼危險。你們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原本是沒多大事的,我來到山河後調查了一番,發現暗地裡還隱藏著更大的危機。當然,這些危險不會輕易浮出水面的,我也爭取在暗中消除。一切都將恢復如初,只是……你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灑脫了,年齡也不小了,你得學會擔當和收斂。畢竟你二姐如此承擔著柳家的家業,確實很辛苦。以你的智商,絕對可以幫到她的。我倒是有一事不明,你明明被世界一流的大學破格錄取,為什麼又回到山河呢?這裡的大學有什麼讓你留戀的?”
洛川問道。
“你喝那麼多酒,彆著急睡。說會話吧。漫漫長夜,我也沒什麼睏意。”
“也行。”
話落,兩人便來到了露臺,各自坐在一處藤椅上,沏了兩杯熱茶醒酒。
“我沒猜錯的話,你留在山河大學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
洛川直言道。
“別提了。算我眼瞎。”
錦希悲嘆的嚷道,“我以為遇到了最美的愛情,卻不想,他竟然跟我的閨蜜……混蛋!”
“那你大可以再回倫敦嘛,幹嘛還留在這不走。”
“心已成死灰,看萬物都如一物,對我來說,在哪都一樣。”
錦希一改之前的活潑,聲色深沉的像得了一場重病。
“所以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每天在酒吧、飆車場墮落?”
洛川說道,“像你這種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孩,其實心裡最珍視感情,也許那小子對你真是真心的,他只是偶爾犯個錯,其實……”
“錯了就是錯了,這種錯是絕不可原諒的。”
錦希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他呢?現在怎麼樣?”
“出了車禍,植物人,這輩子算是住醫院了。”
錦希淡漠的哼道。
“什麼?”
洛川驚愕的側眸看著面無表情的錦希,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報復”的快意,這種事故只要價碼合適,完全可以人為安排,而錦希從小到大從未受過欺負,這次也定不會委曲求全。
可怕!
“你還沒說呢?是不是真有什麼密報?不會是我哥在外執行什麼特殊任務的時候惹到什麼恐怖組織了吧?想來報復我們姐妹?”
錦希幾乎是笑著說出口的,氣氛閒適,顯然她嘴上說著,但並未相信會發生這種事,畢竟那些恐怖組織與我們正常人的生活是不會有交集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似乎只會出現在電視劇中。
洛川猶豫了下,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這裡面還牽扯一個軍事機密,我暫時沒法告訴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聽了洛川的話,錦希稍微緊張了些,“真的會出問題嗎?”
“有些事是你無法想象的。”
洛川點了顆煙,嘆道,“我真不想把戰火引到這裡,但你們身處險境,我來不及處理乾淨尾巴就匆匆趕到山河,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哎。”
錦希嘆道,“自從爸媽離開後,我和姐姐也習慣了這種四面楚歌的日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但我們真的是如履薄冰。外面的人對我們虎視眈眈,誰不想把柳家的基業篡去。大哥又不在家,哎,有的時候真是恨死他了。這本該就是他要承擔的責任嘛。昨天我給他打電話,一直關機,鬼知道又去哪混了,天天忙的要死,我和二姐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別這麼說,他是你大哥!”
洛川著急說道,“誰都可以指責,唯獨他不行。他是為共和國奉獻了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將所有精力交給祖國,為人民和****事業奮鬥終身。可能他由此忽略了你們,但你們也應該倍感自豪,因為大哥在做著更有意義的事,他會讓柳家的基業變得萬丈光芒。”
說及此,洛川心裡一梗,眼角的淚兒再次滑落。
他著急將臉側過,仰頭望向靜謐的夜空,心裡跌宕起伏。
是啊,如果錦風還在該多好啊。
這麼好的兩個妹妹還在家盼著他回來,可如果有一天讓她們得知……
到那時候該怎麼解釋啊?
洛川沒有答案,他不知該怎麼面對。
“哎,好吧。你們這些當兵的,腦袋都當傻了。”
錦希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她心裡自然清楚哥哥的責任,只是發句牢騷而已。
“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和錦顏的。有任何事,我都能替你頂著。”
洛川這話說的也沒底,但他就是敢說,因為他已經做好了為錦顏和錦希犧牲自己一切的準備,遠在天堂的錦風若是能看到,洛川的心裡也會稍微好受一點。
錦希略顯動容,或許從未有過男人對她說過如此有擔當、膽氣的話,她輕珉著下唇,鬆了鬆浴巾的領口,說道,“如果可以選擇,你會喜歡我姐,還是我?我倆不是一個型別,你應該不會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