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會所奢華至極的宴會廳,璀璨燈光傾瀉而下,眾星雲集,身著華服,推杯換盞。
張揚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會所門前,侍從走過來恭敬地候在門前,蔣鬱卿從後面繞至另一方,他伸開手掌朝向車內,細白的手指搭在中間,謝望舒彎腰從車裡出來,眼睛忽閃著打量進進出出的明星。
她挽著蔣鬱卿的手臂,提著裙襬往宴會廳走去,她小聲地貼在他耳邊,“今天都有誰呀。”
她對蔣氏娛樂名下有誰並不太關注,走到這裡,她不禁很想知道能不能看到她很喜歡的那些大牌明星。
蔣鬱卿哼笑著低頭看她,手臂鬆開攬住她的腰拉進懷裡,“一會不就知道了。”
來往的人都認得自家大老闆,但頭一次見老闆娘出現。
放眼望去整個奢華的宴會廳,謝望舒這張清麗的臉也足夠奪人眼球,未輸給精緻明豔的女明星們一分一毫。
他們突然懂了自家老闆為何看著公司這群美女沒有感覺,身有美嬌妻,眼中又怎會看得進他人。
原本藏了心思蠢蠢欲動的人兒此刻也不得不壓下那般晦暗的心思。
蔣鬱卿攬著她走到最前排坐下,二人坐著的地方時不時會過來人攀談,謝望舒得了機會見到了許多隻能在螢幕中看見的明星,他偏頭看她一眼,眼眸閃動,就怕旁人看不出她此刻多麼激動。
窗外夜色沉降,燈光閃耀,主宴會廳舞臺大幕拉開,謝望舒興奮地偏頭和蔣鬱卿討論哪個男明星最帥。
討論了五個以後,他臉色逐漸轉黑,李衡在一旁都快聽不下去了,小聲提醒自家老闆娘,“太太,您再說下蔣董可能要把臺子掀了。”
謝望舒:“.......”
她轉頭看他一眼,見他氣質沉鬱,面色不虞,乾笑兩聲趕緊順毛,“那當然還是我老公最帥!天下第一美。”
蔣鬱卿意味深長看她,手指無聲地捏她的指尖,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老婆,晚上別哭。”
謝望舒:“我其實是想表達他們都沒你帥,都沒有你在我心裡重要,你信嗎?”
他薄唇微勾,眼眸的笑意不達眼底,西裝領口上的胸針閃著冰冷的光芒,“原來老婆心裡還有別人?”
“沒有啊,你佔據了我一整顆心臟!”
“呵。”
李衡忍不住捂臉,太太,您好自為之吧。
年會散場後,車子停在知裕私房菜館門口, 謝望舒爬上車後就踢掉了腳上的細高跟,此刻穿著及踝的禮服長裙,腳上卻踩著毛絨拖鞋,包廂裡陸續上著提前點好的菜。
她在宴會場上沒吃幾口,只顧著欣賞帥哥美女唱跳,他靠著椅背看她吃飯,時不時夾兩筷菜到她碟子中,“多吃點,一會有力氣。”
謝望舒啃著雞翅哀怨的看著他,嘴裡的肉突然就不香了。
吃飽喝足後,她賴在座位上不想動,回到家她就沒有好日子了,好慘一女的。
她可憐巴巴地趴在椅背上看蔣鬱卿,“哥,能不回嗎?”
他挑眉,放下手邊的水杯推至桌面,嘴邊說出的話就沒那麼善解人意了,“老婆是想試試這?還是車裡?”
謝望舒一瞬間彈了起來,徑直踢開椅子往外跑,剛走出幾步就被追上來的蔣鬱卿握著肩膀拉回了懷裡,他擁著她往車旁走,哼笑道:“舒舒,剛才膽子不是很大嗎?”
“錯了,哥哥。”
他輕哂,手指捏她的臉,“小沒良心的。”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整日就愛看小明星。
寂靜的月亮園只有風吹過時帶起的樹葉晃動聲,謝望舒視死如歸般邁進了主別墅,她跑進頂樓臥室床側的櫃子裡掏出當初沒收的大額卡,統統塞回了蔣鬱卿手裡,他握著那幾張卡疑惑地看向她,“嗯?”
“老公,這些錢能不能買我一夜安睡?”
他笑著俯身逗她,“能買一夜我親力親為的服務。”
謝望舒惱恨地瞪他一眼,轉身要走,她不伺候了。
蔣鬱卿低笑著把她拉回來,身上的高定禮服還未換,白皙的肩頭晃著他的眼。
“不鬧你,乖點。”
一直到她洗漱好爬上床都見他特別安穩,心底提著的擔憂鬆了下去。
一夜安睡,謝望舒眨了眨眼看他,“哥,你良心發現的讓我猝不及防。”
他睏倦地睜著眸子看她,快要閉上眼時,又被謝望舒手指撐開了眼皮,他懶洋洋地把她拉進懷裡,手臂攏緊她不老實的手,“乖,再睡會。”
“你怎麼天天睡不醒?”別人家的霸總不都是早六點就出門上班嗎?
怎麼輪到他這上午九點還沒醒?
“嗯,困。”
一個小時後他睜開眼,徹底醒了,反倒是謝望舒又縮在他懷裡睡了過去,他失笑地捏她臉,一早把他折騰醒,自己反倒又睡過去了。
正午時分的日光刺進拉開窗簾的臥室,謝望舒抬手遮住眼睛,翻個身把自己重新埋進床被裡,深灰色的大床她小小一隻縮在中間,一個人睡在兩個枕頭中間,一隻大掌探過來撥她的腦袋,“吃中飯了。”
“嗯...”
她睏倦地聲音飄出來,蔣鬱卿關上手中的平板電腦放在櫃子上,手臂伸進被子中,沒兩下謝望舒彈坐了起來,從自己腰上把他的手拽下去,他最是知道她後腰不能碰,這次直接醒了。
洗漱後她下樓吃第一頓飯,距離新年沒有幾天了,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二個新年,席間蔣鬱卿問她過年想在哪裡過,她思考一會在哪過不都一樣,最後的結局都是在床上過。
上個新年她臨近第二日天亮才睡的記憶尚且尤新。
“回老宅吧。”
反正她媽媽不讓她大年初一回家,主要是躲那些閒事多的族人催生。
她和鬱霧都避免不了這個話題,她躲得了,可憐她家霧霧躲不了。
蔣鬱卿點頭,“好。”
年關前,二人如往年一樣採購了新年禮品送回謝家,安怡笑眯眯地接下,留他們吃過中飯後就開始趕人,“你倆回家吧。”
謝望舒:“........”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沒愛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