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
“太鮮了!”
“還有這味道,有勁兒。”
金大為夾了將近半塊香辣腐乳,一口就下去了。
袁嘉舜起初還以為金大為辣著了,結果卻聽到了金大為的讚歎。
又嚐了嚐另外一道玫瑰腐乳,他還是更喜歡剛才那個味道,不過這個也很不錯。
“都很好。”
金大為看著袁嘉舜,認真的將剛才吃過的每道食物點評了一遍,他覺得都挺不錯的。
要說建議他還真沒有。
袁嘉舜只是笑,沒說話。
心裡卻在想,當然了,這可是我大中華有名特色小吃,能差麼。
嘴裡卻說著:“這些金爺爺您拿著,給您家裡人嚐嚐,有什麼建議都只管告訴我,我好及時改正,到時候好拿出去賣。”
“不行,這……”
“金爺爺!”
袁嘉舜打斷了金大為的話,硬將東西給塞了過去。
“您就當幫我這個忙,我們兄妹幾人還等著這個掙銀子呢。”
之後就帶著袁嘉鈞走了,金大為拿著東西站在原地半晌,袁嘉舜這哪裡是來讓他試味兒來了,他這是給他送東西來了。
這孩子……
從金大為家裡出來後又依次去王芝英家和劉春桃家各送了一份,藉口還是和之前一樣。
但是村裡其餘人家就沒得到這些試吃的名額了。
回到家,看到袁姣正在做計劃表。
她習慣將事情在發生之前在心裡過一遍,做到心中有底。
東西是做出來了,但是能不能順利賣出去,這是另外一說。
新鮮的事物,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一些人也需要時間接受,更何況是在古代。
別看金大為他們吃的痛快,那是因為他們本身對袁嘉舜就有一定的信任度。
計劃分為兩種,一種是能順利賣出去的。
如是能順利賣出去,不必說,自然是好的。
若是賣得不順利,該往哪個方面推銷。
她並不是能說會道的人,相反,她有些輕微的社恐,所以得先想好一個大概說辭。
若是實在不能接受也可以每天自已出去擺攤,但是這個太麻煩了,最好還是放在店中寄賣。
“二哥,明日我們先將這批東西送出去試試水。”
“若是順利,就看商家需要多少,我們再每個月送一次貨過去。”
因為這些東西都能放很久,所以袁姣做的比較多。
“然後再買一些原料。”
“這個的話等先賣完之後我再定。”
“明天再去一趟書鋪,最好是能找到一些專門記載各種稀奇的吃食的書本,咱們給買回來。”
袁嘉舜站在袁姣身後看了一眼她記載的東西,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
又來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仔細看去還有不少的簡體字,因為她還沒來得及學全。
給不熟悉的人看,一眼就覺得是個不識字的人寫的,缺胳膊少腿的。
想起上次的計劃之外,他其實想說這東西真的有必要嗎?
但是他選擇不說,不說只是一些紙和墨的問題,但是說了……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看,很可能會有一場戰爭!
算了,她開心就好。
“行,說不定咱運氣好能碰到什麼御廚的後代。”
“像書中說的那樣,家道中落,最後陰差陽錯的將祖傳的手藝賤賣出去。”
“最後咱們有眼識珠,花落咱家。”
袁嘉舜調侃了一下。
袁姣頭也沒抬的繼續完善計劃。
“二哥這是想到新的話本型別了嗎?”
“貪多不嚼,以二哥的能力,不妨先將手中的話本寫好了再說。”
袁嘉舜:“……”
這丫頭,真是……能不能別滿腦子都是跟錢有關的事。
兄妹幾人,袁姣滿腦子都是賺銀子,袁小雪滿腦子都是省銀子,袁嘉鈞的話,估計是滿腦子……(空白的意思),大哥嘛,印象中滿腦子都是嘿~哈~嘿~,不然也不可能在軍中屢次立功,也不知道這兩年變了沒有。
想了想,合著,全家就他一個正常人?
唔,責任重大啊……
就在袁姣幾人忙活的同時,就在金家村不遠的金勺村,一個和袁嘉舜同歲的少年也正在忙活,不過,他是忙活著準備跑路。
金勺村以前出過御廚,因此才有了這麼個稱呼。
金勺,金勺,寓意金色的勺子。
而金子是明黃色的,是唯有天子才能穿的顏色,尊貴的顏色,以此來寓意是代表著他們村出過御廚,專門給聖上做飯吃的。
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不過這都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曆了。
“鞋子得帶一雙,路可磨鞋了,可得備一雙。”
“還得帶一些乾糧。”
“水也得帶上一壺。”
“衣服……也帶上一套。”
路途遙遠,他總得背上一套換洗的。
少年嘀嘀咕咕將東西塞進準備好的包袱中。
收著收著東西,突然就,“哎呀,我是跑路不是搬家,帶這麼多東西還怎麼跑路。”
“可這些都要用啊,我又沒銀子。”
“要是能弄到點銀子就好了……”
一瞬間,少年的情緒就低落了起來。
可馬上又安慰自已,“沒關係,我現在窮,不代表以後也窮。”
“等我將爺爺的手藝發揚光大,一定能賺很多很多的銀子,到時候再給爺爺修一個金燦燦的墓。”
“讓他們看不起人。”
說著說著還用衣袖蹭了蹭眼角的淚珠。
或許是想到了死去的爺爺,少年很快又振作起來。
動作飛快的將東西收拾好,然後將包袱收起來,只等跑路的時候再拿出來。
……
“舒淮,舒淮~”
“臭小子還不幹活又跑哪兒偷懶去了?”
“一天天的淨知道吃乾飯。”
話音剛落。
“來了,在這裡。”
舒淮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臉上滿是灰塵,手裡還拿著個掃帚,身上也臭烘烘的。
“三伯,你回來啦。”
“你幹啥去了,叫你半天不應,你嬸呢?”
舒德眼神不善的盯著舒淮,這小子該不會趁著他們都不在偷他們銀子吧。
“我剛打掃雞舍去了,三嬸去二嬸家裡了,說是他們家來了貴客。”
“三伯你是回來換衣服的嗎?”
“那你得去二嬸家找三嬸拿鑰匙,我之前看見三嬸將房間鎖了呢。”
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舒德眼神中的含義,舒淮依舊笑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