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紅鏽掃視一圈,“你們呀,就沉不住一點氣!”
很快周青臣的傳令兵進了大帳,跟在傳令兵身後的還有一人,正是周秀山。
看到周秀山跟著一起來,眾人又是一陣詫異。明白了幾分,又糊塗了幾分。
周秀山進到大帳,拜見了紅鏽,眼角瞟到了坐在旁邊的何光和古丘。他也糊塗了……又躊躇起來,這是該不該打招呼呢?
紅鏽看到他的樣子笑道,“公子不必拘著了,你和谷嶽道長相聚,並且一起到了大青山榷場,我們都知道了。”
周秀山如釋重負,急忙詢問,“老師和統領如何在這裡。”
未及何光和古丘回答,紅鏽便擺手道,“一會敘舊,一會敘舊。先聽聽節度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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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傳令兵才邁前一步,“紅鏽聽令!”
紅鏽便離開將案,單膝跪地,“紅鏽聽令!”
其餘副將們也都齊刷刷地跪地。
傳令兵開啟一個小摺子,念道,“紅鏽將軍,大青山榷場本已奉命關閉,如有開市者,格殺勿論。然,北塞軍費難以為繼,朝廷特准北塞因地制宜,自籌軍費。念及大青山榷場是我軍軍費來源的重點,且其以誠懇切。因此,本帥決定,停止進攻大青山榷場,即刻撤軍回營。另,辛苦將軍和弟兄們了。”
“紅鏽接令!”紅鏽起身,將小摺子取了過來,又仔細端詳了一遍。然後收起來,吩咐侍衛,“好生安頓傳令小哥!”
又轉身對副將們說,“都聽到了吧!”
眾人點點頭,心裡不是滋味,卻又理不清頭緒。
紅鏽又笑了笑,“先下去吧,回頭我給你們答疑解惑!”
眾人聽聞,似有不甘,卻也只能點頭稱是。便依次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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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鏽眼神失色,呆呆望著離去的眾人。
何光、古丘和周秀山仍留在大帳內,看著紅鏽的神情,一時沒了話。
紅鏽將目光收回,輕聲問周秀山,“節度使可好?”
周秀山一抱拳,“實不相瞞將軍,我可沒見著我爹。我就是和我二哥說了一下情況,並保證以後多給他好處。他去勸說的我爹,才罷了這場災禍。”
紅鏽嘿然一笑,“還行,罷了半場災禍。你不知道,我們已經大戰了一場了。”
於是,何光將周秀山走後的事情和他略述一番。
紅鏽又接著問道,“三公子,今後如何打算?”
“北塞是容不下我了,我打算跟著師傅。”周秀山目光堅定。
“這話怎麼說的,你可是節度使的親兒子,怎麼會容不下你呢?”紅鏽大笑。
“將軍是自己人,還看不出來狀況嗎?”周秀山憤憤道,“我爹和我大哥自有他們的計較。道不同,不相為謀,哪怕是父子兄弟。”
紅鏽捋了捋鬍子,又點了點頭。
“既然周節度使的軍令已到,那麼咱們的賭約就算完成了。紅將軍還有什麼吩咐嗎?”何光適時起身。
“嗯。”紅鏽將思緒拉了回來,“沒什麼吩咐了,只是還要感謝何統領,大義凜然,涉險而來。一番苦心紅鏽心領了。”
“將軍言過其實了!”何光抱拳道,“隻身前來,還不是為了我們損失小一點嗎!”
紅鏽聽罷,笑了,“估計我們以後還有不少交道要打,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何光、古丘和周秀山向紅鏽行禮告辭。
紅鏽目送他們離開,眼中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