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佳確定合同已經簽訂好,萬分感謝的將張總跟各位夥伴送到樓下,安排小趙收尾。
再返回包廂時果然看見孟賀章坐在原本的座位上衝她挑挑眉。一副恭候許久的模樣。看樣子酒已經緩解了一半。
孟賀章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讓服務員收拾了一下桌面,換了新餐具,又上了幾道新菜。
“禾佳,你又玩這種?!”孟賀章滿臉嫌棄,用筷子挑著她原本座位上滿是白酒氣味,殘留著口紅印的毛巾。
“哼。”禾佳坐下,拍開他拿筷子的手,又開始陰陽怪氣。“孟大少爺要是不服氣咱們下次有機會可以再喝一輪。”
“何必下次,今天就有時間。”
孟賀章明顯不想輕易放過她。“就衝你剛才佔我便宜,你也得自罰三杯給我賠罪。”
“好。”禾佳簡直要被氣笑了,她才發現這傢伙臉皮變厚了不是一星半點。在孟賀章的目光注視下,一臉淡定的拿起自已的'白酒壺'就要往杯子裡倒。
“等等,我來親自給禾總倒酒。”孟賀章新開了一瓶酒,倒了半杯就送到禾佳手中。“喝吧。”
禾佳眼皮挑了挑,一連三杯,一飲而盡,她倒也不是真喝不了酒,只是不想耽誤正事。現在合同簽完了,她心情也不錯,正好剛才光顧著談生意沒吃飽。
既然孟賀章想喝,她就跟他喝個盡興。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虛情假意,花言巧語,裝腔作勢,心口不一,假模假樣,虛與委蛇,半推半就的相互勸酒。
兩個人喝空兩瓶白酒,臉都要笑麻了,喝到最後,禾佳實在是受不了了,將酒瓶一放,手裡兩個手指頭攆著半隻鴨腿,撐起自已的屁股,大刺刺蹲在凳子上:“你到底要說什麼?磨磨唧唧的。”
“你看你,又急。”孟賀章將她杯子裡的白酒往旁邊挪了挪。用熱毛巾仔仔細細擦乾淨她剛才不小心灑到白酒的手。
“話說,禾總,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討厭我。跟我待在一起就這麼讓你不耐煩啊。”孟賀章給禾佳夾了一筷子春筍,愁眉苦臉的詢問她,語氣也頗為委屈:“我每天想八百遍也想不出來,我好像並沒有得罪你呀!”
禾佳托腮一本正經的思考著,孟賀章確實沒有得罪她,反而是自已一直暗暗較勁,大概也是嫉妒他呢?他永遠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任何事情對於他而言都太輕而易舉。
禾佳突然發現自已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幼稚,原來自已的對手一直都不拿自已當一回事麼?
“因為你太裝了。”禾佳隨口找了一個無關輕重的理由:“每天板著臉,好像全世界欠你八千萬一樣。每次跟你講話,你都不想多說的態度,我挖你祖墳了?”
“我以前確實不太愛笑。
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也在認認真真思考應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你主動和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孟賀章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無奈發笑。每次禾佳跟他說話,他都很緊張,生怕自已說錯話。談生意都沒那麼累。“如果我不裝了,你可以喜歡我一下嗎?”
“嗯?”
“我是說,其實我一直在關注你,認真學習的優異學生,演講臺的C位,比賽中的黑馬,生意場上的小狐狸,你會認真對待每一個機會。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孟賀章注視著她的眼睛,藉著酒精的餘溫,緩緩說出藏在心裡許久的話。眼裡略帶祈求;“能不能別再排斥我,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禾佳感覺臉上通紅,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原來一直暗暗較勁的對手早就認輸了嗎?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看著眼前人誠懇又委屈的眼神,腦海中出現自已這些年刻意忽視的細節,還有她無數次偷看少年打籃球的姿態,衣角掀起時露出的一部分腹肌和肌肉弧度。除此之外,還有剛才那個吻。
禾佳再次靠近那人將領帶拉緊,附上他的嘴角。
孟賀章鎖好房門,將人抱進房間丟在床上,才脫下外套,將眼鏡摘下。正要脫掉她腳上的高跟鞋 。
禾佳整個人都纏了上來,手摁住他的腦袋,使他只能接受唇齒間的掠奪。
將他翻身壓在胯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臉上,牙齒研磨他頸肩的皮肉,解下的孟賀章的皮帶將男人手腕捆在床頭,柔軟的手不斷撫摸著他。
鎖骨,胸膛,腹部,胯骨,一路向下。
孟賀章忍不住發出悶哼,面紅耳赤,將腦袋埋進枕頭裡,身體情不自禁朝那靠攏,摩擦著僅隔著一層布料的
(別搞,別稽核不透過。)
(接下來的畫面不好看,我不寫,跳過。)
睡眼朦朧間,禾佳的手機亮起,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她翻身伸出被窩的手臂佈滿吻痕與牙印,接起電話:“喂?”
“禾佳,讓你的人離開。”是蘇遇懷。
禾佳反應了一會才接上記憶的閥門。嗓音沙啞也不忘調侃他,“喲,寶貝茗茗的好哥哥來了。行,我跟他們說。”
摸索著開啟床頭的燈光,撥打出比伯的電話,“任務現在結束,帶著人回去休息。”
“好的。”
反手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塞在枕頭底下。身邊的男人又纏了上來,溫暖的氣息噴在禾佳耳後,低啞充滿誘惑的聲音
:“你叫誰寶貝?”
禾佳並沒有回答,倒是行動愈演愈烈,兩具肉體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大手摟著她的細腰,頭埋在她懷裡,手指撫摸她的身體,又要開始新一輪遊戲。
在喘息與嬌哼聲中,那人卻非要一個答案一般,一次次故意加重的動作,不斷低聲詢問她;
“你叫誰寶貝?”
“誰是你的寶貝?”
“你不喜歡我嗎?”
“快說你喜歡我。”
“求你了,說你喜歡我。”
禾佳總算回答了他的問題,“你,你是我的寶貝。我喜歡你。”
迎來的是愈加強烈的風雨,汗水打溼布料,兩人糾纏。
第二天早上禾佳醒來,挪開搭在腰間的手臂,輕手輕腳一件一件撿起地上的衣服,襯衫和內衣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了。她自覺開啟孟賀章的衣櫥,隨意挑選了兩件衣服,衝了個澡,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