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穿成帝君座前的燈09

煉製神器卿謐是會的,但…

姿態甚醜。

一個歪七扭八的瓶子,上面還有毫無章法的圖案,若非瓶上的圖案惟妙惟肖,應淵差點以為這是兩個人做出來的。

“這是花瓶?”

底下還有個大洞,不知道是如何才能養花。

“火沒控制好,燒漏了。但它是個法器,能檢驗除了我們倆以外的魔氣和煞氣。”

卿謐走近,指著瓶身一個凸起的晶石,“當他檢測到會變成藍色,其他時候都是正常的白色。”

“當真?”

應淵有點不相信,但他也沒別的檢測法子,總不能拿著這個醜陋的花瓶去魔界逛一圈吧?也不能去抓一個魔族之人來衍虛天宮驗驗真假。

“你信我!”

應淵不會不信她,但這東西去妙法閣交差實屬不妥,他只能連夜煉製了一個法器,謊稱是卿謐所煉,此事才算揭過。

晶石第一次變藍,是在桓欽到來的時候。

應淵掩了震驚的眸子,鎮定自若地繼續和桓欽弈棋,桓欽看向那個醜瓶子反而調侃,“什麼時候你應淵君會在殿裡擺這樣的醜物?是卿謐做的?”

“她非說有什麼凝神靜氣的作用,本君就想看看她是否誆我,但這麼久擺下來 凝神靜氣倒沒覺得,反而越看這醜瓶子越惱火。”

應淵心中懷疑是不是瓶子出了問題,待桓欽走後他沒有叫卿謐來詢問,反而在三日後又請桓欽來了一次。

不出所料,晶石又變了色。

多次檢驗,應淵不信也得信。

桓欽是魔族人,卻能在天界隱藏這麼久,定是有陰謀,若打草驚蛇恐怕是不妥。

應淵一邊防著桓欽,一邊幫卿謐去尋羲玄的下落,只不過尋得時間越久,他越發有些不情不願。

龍女耀眼,不論是從外表還是內裡,以及不知道第多少次地替自已壓制體內修羅煞氣,他越來越對卿謐上心,偶爾還會在看書弈棋的時候走神。

卿謐到現在都沒有和他對過一次。

他有些遺憾,但當卿謐送他親手做的飯食他又不自覺高興。

他時不時吐槽自已,真是沒出息。

卿謐已經在衍虛天宮約莫三百年地樣子,受應淵影響,越發耐得住性子,沉穩許多,慢慢地還跟應淵一樣拉著一張臉,除卻沒有什麼威懾力倒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最近天宮有件喜事,是遺留的上古四葉菡萏即將化形,邀請各界之人前來觀賞。

卿謐總想出門湊湊熱鬧,於是此時正坐在應淵對面求他,“帝君,我想去看看四葉菡萏是什麼樣子?”

“四葉菡萏,顧名思義,與普通菡萏區別不大,那裡人多眼雜,還是不要去湊熱鬧的好。”

陸景在一邊烹茶,聽她總按捺不住的性子便出言戲謔,“帝君都未曾去看,咱們衍虛天宮的人幾乎都不在那裡,你若碰到熒燈又惹了麻煩就不妙了。”

卿謐怒飲一杯茶,怨氣沖天地坐在一旁發呆,應淵看她這模樣也不曾鬆口,但外面似乎出了岔子,火德星君的法術傳到了衍虛天宮。

本發呆的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著應淵,後者無奈點頭,“跟緊本君,切不可亂走動。”

“好,我一定安分。”

觀賞四葉菡萏之地已然亂成一鍋粥,天界之人因著地位先於其他幾界,許多仙人修煉憊懶,竟是被魔族之人掀了個底朝天,唯有一個苦苦死守的火德星君,唯等到應淵前來這場混亂才得以停止。

應淵站在高處頗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幾位魔族的長老更是想借題發揮,話裡話外都想與天界開戰。

卿謐有些走神,聽到魔族長老咄咄逼人的話語,面色不耐不說,不自覺釋放龍族威壓,有些靈力低微的仙人已經滿頭大汗,魔族的幾個人扛不住鬼煞應龍的壓制,竟是噗通跪在了應淵身前。

眾人以為是應淵的修為已經到了此等境界,唯有當事人轉身看了一眼發呆的卿謐,咳嗽一聲讓她回神,她才連忙收回威壓,魔族之人狼狽爬起身,想去看到底是何人釋放的威壓。

應淵身後是個女仙,他們並沒有懷疑卿謐,倒是真的覺得可能是應淵修煉有所長進的緣故。

帝尊忽得出現,似乎是觀戰了全程,卿謐無語撇嘴,心裡暗道從未見過如此虛偽無能的君主,倒不如讓應淵來當。

魔界長老見佔不到便宜,竟想毀掉四葉菡萏,卿謐閃到四葉菡萏前擋住一擊,爍驊長老死死盯著接下他一擊的仙子,眼神交匯之時他竟然有了恐懼之意。

莫非剛剛的威壓是這個小姑娘散發出來的?

應淵何時有了這樣一個神秘仙侍?

不等他問出什麼,四葉菡萏化身兩個漂亮的小女仙,爍驊長老被應淵施法困住,躺在地上嘶吼,“帝尊苛待妖魔冥三界,所奉天條迂腐之至,六界早就該易主了,妖界魔界之人早就有怨言…”

卿謐雖對這魔界長老無感,但他所說很有道理,她面上已經流露出了贊同的神色,差點點頭,應淵蹙眉,“嘖…”

這聲嘖直接讓卿謐回神,不情不願回到應淵身後站著,說了幾句維護六界之言,帝尊表示贊同,其他幾界來客也紛紛示好。

帝尊將兩個菡萏仙子的命名權交給應淵,應淵轉過身,看著姐妹兩個,思索一瞬,“滿庭芳芷,萬取一收,歲華如昔,神化攸同,姐姐,叫做芷昔。”

“歡顏如煉,悲苦如戟,濃盡必枯,淡者屢深,妹妹,顏淡。”

卿謐撇嘴,又來了又來了,每次起名字都要搞這麼高深莫測的樣子,她依稀記得這位老神仙當時想給自已起名叫止悠,如今又來了一對姐妹花。

但此次插曲過後帝尊又自行離開,諸位仙家也是慢慢散去,除卻她的舊敵熒燈又瞪了她一眼,這次出來卿謐還是沒玩夠。

回去的路上菡萏姐妹花和卿謐都跟在應淵背後,她戳了戳應淵後背,應淵疑惑轉身,“又怎麼了?”

“這次我能不能跟她們一起?回妙法閣或者去北溟仙君那裡都行的。”

卿謐聞著菡萏姐妹的香氣覺得沁人心脾,想抱著其中一朵好好聞一聞花香,也想自由一些,不想整日被拘著。

“不行。”應淵又轉回去,繼續向前走,“四葉菡萏靈力不凡,若出雙生必定一強一弱。”

應淵看著芷昔手臂上的傷痕,“你身體弱,才會被魔族劍氣所傷,速去天醫館穩固仙靈,仙家一直講究磨礪修行,未來如何全憑個人努力,你無需沮喪。”

芷昔低下頭,妹妹顏淡站出來護住姐姐,應淵看著她不說話,瞥了一眼看好戲的卿謐,後者嚴肅了神情,一本正經站出來替她講話,

“顏淡仙子,帝君說這些並非貶低你的姐姐,這一強一弱也只是在你們二者之間而已,但相比起其他人你姐姐已然天資不凡。”

“此舉也只不過勉勵你們不要因為天資而虛度光陰,還是要勤加勉勵,四葉菡萏唯剩你們二人,帝君自然是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好。”

應淵淺笑,“走吧,回宮去。”

“我送她們去天醫館。”

“此事還用不著你,隨本君回去。”

卿謐後退幾步,得了應淵眼神警告,“三…”

“好了我回去還不行嗎?”

這該死的鐲子,若不是她和應淵有交易,一定摔爛它。

“人你找到了嗎?我都幫你多少次了?”

回去路上卿謐還在發牢騷,應淵也在疑惑,“本君自然言而有信去尋了他,但鳳凰這樣顯眼的真身,若是出世必然轟動六界,但這麼多年過去都是杳無音信。”

“你又不曾給我他的畫像,屬實大海撈針,或許他與你一樣,被困在某處法器也說不定。”

卿謐自然想到這一點,也不免嘆氣,“也是啊,哪裡會這麼好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