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成了這等模樣兒?”韓秀一嚇絲絲的開口,她一下子跪在了夏以芙面前,夏以芙急忙去攙扶,“今日我找娘娘是要和你做生意,如今我這裡……”
夏以芙將南珠的事說了,韓秀一這才發現原來上好的珍珠價錢居然這麼便宜。
儘管夏以芙在本來的價錢上已乘以三倍了,但饒是如此也比外面收購來的便宜了一倍還要多,朝廷需要的珍珠多了去了,就算小漁村全部的都送了過來這邊還供不應求呢。
採買的事都在韓秀一身上,因此韓秀一聊好了以後立即和之前的合作方中斷了合作,直接從夏以芙這裡拿貨。
夏以芙聊下了這個買賣後,韓秀一還預付了訂金。
她相信夏以芙那邊送來的東西很好,所以合作愉快。
夏以芙叮囑韓秀一不要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那韓秀一連連點頭,回皇宮以後,韓秀一將各色珍珠的採購量以及三六九等的需求做了冊子送出來,夏以芙讓芍藥唸誦給自己聽。
孔雀和芍藥都吃驚。
“在那合浦縣,珍珠好像垃圾一般便宜,想不到在帝京利市三倍,更想不到僅僅是一個皇宮一年就有真大的需求量。”之前孔雀和芍藥都不知道夏以芙到中京後會怎麼樣聯絡生意,如今終於明白了。
“很是供不應求,這個訂單交給孔雀你了,孔雀你負責好。”
孔雀從未有過這種當家做主的感覺,此刻搖身一變成了夏以芙的副手,開心的手舞足蹈,“到合浦縣後奴婢就好好的挑選,一定會幫娘娘完成這個買賣。”
“將冊子放好了。”夏以芙叮囑。
第二日,夏以芙到了外面,透過成將軍的人在朱雀大街採買了一個莊園。
左鄰右舍都奇怪。
這個宅院是當年一個官員的府邸,自那官員被抄家以後,這裡就鬧出了永永無窮的鬼故事。
不少人搬到這裡都過不安,以至於用最便宜的價錢來賤賣,如今夏以芙花了低於市場價許多的價位將這宅院採買了,眾人竊竊私議不知道究竟這姑娘要做什麼。
孔雀和芍藥一馬當先到宅院去了,出來後兩人都嚇壞了,夏以芙卻笑了。
“怎麼樣?”
孔雀快人快語,“娘娘今日就不要進去了,裡頭陰森森的,據說花園裡有人上吊過,奴婢還看到了不少的頭髮,真讓人膽戰心驚。”孔雀越說的神乎其神,夏以芙越感覺好笑。
兩人都強調最好今日不要到裡頭去,但夏以芙卻不理會這個,毅然決然到了屋子。
她“看”了一切,只感覺這裡冷颼颼的,至於陰森森,那是沒有的。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夏以芙卻敬鬼神而遠之。
她知道自己不做點兒什麼,以後大家不能在這裡安安心心生活。
其實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魅?
真正的鬼魅不過是人內心捏造出來的,實在是憑空想象。
至於鬼魅的恐怖和人類的背信棄義兩面三刀比較起來簡直不值一提,這也是夏以芙從來不懼怕鬼魅的主要原因,夏以芙站在庭院內,她振振有詞的唸誦了什麼,忽而庭院內風起雲湧,飛沙走石。
夏以芙知這不過是尋常的天相讓自己撞到了,僅僅是巧合。
“爾等孽鬼還不到遠處去嗎?我到這裡你們就要速速退散,不然抓你們下酒吃。”夏以芙兇狠的很,那話剛剛落下帷幕,忽而之間那一股風也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看夏以芙一句話就嚇退了這些孤魂野鬼,眾人也放心了。
孔雀等幾個人準備收拾庭院呢,夏以芙卻說:“不需要!找工匠進來將這裡夷為平地,一點兒東西都不要,我需要做一個加工行出來。”
夏以芙所謂的加工行其實是一種壟斷,說白了就是一個將原料變成成品的廠子,但在那個時代專門做工藝的廠子幾乎沒有出現,這史無前例的第一個一定會讓人產生迷惑,所以夏以芙決定改變一個稱呼。
幾個女孩都感覺奇怪,但只要是夏以芙的命令,大家都立即去做。
第二日,來了五六十個人將這裡夷為平地,左鄰右舍一看又奇怪了起來。
大家都不知道究竟夏以芙要做什麼呢?夏以芙不解釋,甚至每一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沒必要的前提之下,夏以芙並不會拋頭露面,這裡是帝京,她不想出任何的一點兒狀況。
這日,司徒霆鈺出城了,老遠看人們在討論,他不覺靠近了那廢墟,見工人忙前忙後,大家都七嘴八舌不知道這“加工行”是做什麼的,夏以芙每天不過到這裡一小會,她隨意一看,需要叮囑的地方現場說給工人聽,她需要加快速度將事情弄成。
“這個地方還需要修改,秋菊。”
夏以芙讓秋菊製圖,秋菊忙的不亦樂乎,夏以芙雖然看不到,但按照比例尺已讓秋菊橫品豎直弄了出來,此刻旁邊還坐著一個建工,那人看向秋菊的塗鴉,只感覺恐懼。
這個小丫頭可真厲害到了極點,繪出來的圖儼然比自己這建工還厲害,條條框框一目瞭然,夏以芙戴著面紗,她在旁邊做指揮。
那圖已躍然紙上。
“拿過給老師傅看,看看他還有什麼建議和意見。”夏以芙很尊重這個師傅,那建工是附近一個很出名的人物,那建工看了圖紙以後止不住嘖嘖稱羨。
“天!”他那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你們如何這麼厲害?”
“師傅看哪裡還有問題,直抒胸臆就好。”夏以芙儘管很厲害,依舊還誠惶誠恐的請教。
“哎呀,”那建工受寵若驚,“就是我吹毛求疵您這個也沒有什麼問題啊,這哪裡是圖紙,分明是精美的藝術品,一辭莫贊,一辭莫贊啊。”
“哦?”夏以芙終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果真如此,那就好極了。”
“不過這個需要耗費不少的銀子,只怕是……”那建工鮮少接如此大的單子,一時之間有點惶恐,他看向對面那女孩。
發覺那女孩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模樣。
那女孩一張臉遮在面紗之下,完全看不到五官,見那建工非要偷瞄,旁邊的孔雀已咳嗽起來,“大叔,您偷看什麼呢?”
那建工急忙收斂了一下神色。
“銀子的事,您不需要擔心,下個月雙手奉上,如今還有點捉襟見肘,但放心好了,總不會耽誤事,我一言九鼎。”夏以芙說到這裡,讓人送了一個木箱子過來。
“選材的時候您老人家親自去篩選,我這裡有話要說,你聽仔細了。”奇怪的是,這柔弱的女孩說起話來冷若冰霜,似乎習慣了發號施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