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徒霆鈺出去許久,夏以芙才讓靈犀出來,並且囑託靈犀不要亂來。
第二日,靈犀出現在了人群裡,他閒來無事就吹笛,夏以芙一聽,這些樂曲有她熟悉的會的,也有她完全不會的陌生的。
看司徒霆鈺去狩獵了,夏以芙也心癢難耐,司徒霆鈺自然知道夏以芙的本領,帶了她到叢林中去狩獵,下午,眾人滿載而歸。
夏以芙發現這原始森林之內有不少的動物。
之前她看過一本康熙在木蘭圍場狩獵的記錄,說每天可以射幾隻狼多少老虎之類,顯然是在自吹自擂了,竟日等她到木蘭圍場後才發現,她一天可以射殺的更多。
這群狼和老虎都是受傷的,換言之,這群被折磨的要死不活的狼和老虎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這不過是地方官找人抓起來毒打過了,看到人類只知狂奔,加上受傷,輕而易舉就能殺死。
從叢林出來,夏以芙脫下了戎裝,擦拭了臉上的汗水,“明日你們去吧,我不要玩兒了,不好玩。”
看破不說破。
“這都是他們的安排,朕也是有真本領的人。”司徒霆鈺還要解釋,但夏以芙已不聽了,回去後,靈犀送了吃的過來,那是用竹筒做的米飯,做法奇特,米飯吃起來有竹木的香味兒,那經久不息的香味瀰漫的齒頰留香。
靈犀很會伺候人,夏以芙身邊就缺少這麼個聊得開聊得來的“解語花”,徵詢了司徒霆鈺的同意,夏以芙將靈犀留在了身邊。
那靈犀也沾沾自喜。
接下來的兩天,夏以芙再也不到木蘭圍場去射獵了,閒來無事就和靈犀聊天,當然了,是她說的多,靈犀說的少。
每一個夜幕降臨,司徒霆鈺都會來看看她,夏以芙呢,也會和司徒霆鈺胡道晚安。
隔日就要回去了,司徒霆鈺琢磨夏以芙沒有玩兒好呢,準備弄點兒新奇的專案給她,但在這裡能有什麼好玩兒的呢,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到好的。
第二日,收兵回營,大家都倦怠了,夏以芙忽而看上了一匹馬。
那馬毛色雪白,叫獅子驄,奔跑起來案首闊步很是神駿。
看夏以芙終於對一匹馬產生了興趣,司徒霆鈺開心了起來,急忙湊近,他將麻將神遞給了夏以芙,“阿芙,你騎馬玩兒。”
“這個好,送我得了。”夏以芙準備將這小白馬據為己有,司徒霆鈺點點頭。
“靈犀,過來,服侍我過去策馬。”這裡地方窄小不怎麼合適跑馬,夏以芙命令靈犀過來,靈犀笑了笑乖覺的靠近,抓了夏以芙的馬韁繩往前走。
一刻鐘後,夏以芙已經策馬飛馳了一圈,眼前是高低錯落的丘陵,馬飛馳起來無拘無束,這樣的賽馬和在皇宮裡是完完全全不同的體驗感,她欣喜若狂,不知不覺的多跑了一圈。
司徒霆鈺看夏以芙居然這麼開心,也放心了不少。
“皇上,”旁邊的成將軍靠近,壓低了聲音,“末將已查過了,這個靈犀是帝京醉春樓內的一個琴師,能調查的線索僅此而已,此人也沒作奸犯科的前例。”
“哦。”司徒霆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但他未免太奇怪了,繼續查。”
成將軍點頭退下。
只要司徒霆鈺想要查的人,就是祖宗十八代也要弄個一清二楚,但奇怪的是這個靈犀卻調查到這裡就再也不能調查下去了。
他眺望著遠處,風吹來一片歡聲笑語,看得出夏以芙是徹底的放鬆了。
“皇上。”成將軍看了看遠處,眼神變得兇狠了不少,“末將看這靈犀不是什麼好人,不如就……”他比劃出一個下手的動作,但司徒霆鈺卻不著急殺了他。
“別急。”
另一邊夏以芙徜徉在遼闊的草原上,只感覺心情舒爽極了,馬飛馳的很快,兩邊的風景不住地倒退。
“好白馬,真是好白馬。”夏以芙笑了笑,輕輕拍馬背,剛剛這馬還好好兒的,但此刻這馬卻驚厥了一般,嘶鳴了一聲,朝著遠處而去。
那痛苦的叫聲連遠處的司徒霆鈺等都聽到了。
司徒霆鈺頭皮發麻,看夏以芙漸行漸遠,他隨便上了一匹馬就追趕了過去,夏以芙絕望的回頭,大喊大叫,司徒霆鈺急忙追趕。
那靈犀跟在夏以芙的小白馬後面步行追趕,真個是著急壞了。
“阿芙,抓緊馬脖子,不要亂動。”此刻,夏以芙冷靜了下來,她剛剛抓著馬韁繩的,然現如今馬瘋狂的顛簸起來,她只能丟開馬韁繩抓住了馬鐙上的扶手。
她也很奇怪,皇城裡來的馬十有八九都是經過嚴格的培訓,等閒不會將人怎麼樣,然此刻這馬居然發了瘋一般的狂奔起來,好像是正在經歷著什麼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
夏以芙緊緊地抓住了扶手,並不敢回頭。
司徒霆鈺拿了絆馬索丟出去,白馬感覺到了危險,拔足狂奔,幾個起落已消失在了眼前,司徒霆鈺看情況危險,知絆馬索非但不能將馬控制,反而還會讓馬驚慌失措,他用力夾馬腹,馬一會兒就朝遠處去了。
兩匹馬齊頭並進,司徒霆鈺朝夏以芙伸手。
“阿芙,快過來。”夏以芙並非一般的女子,此刻她已調整好了心態,但當她準備跳躍過去的瞬間卻發現自己腳下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司徒霆鈺也發現了障礙,他縱身一躍大鳥一般降落在了白馬的後背上。
白馬感覺到了危險,嘶鳴了一聲狂奔了起來,跑的居然比剛剛還快了。
司徒霆鈺用力勒住了馬韁繩,那馬力大無窮,司徒霆鈺的手也被勒出了血痕,但同意一點不在意,那瘋狂的馬還要朝前面去。
司徒霆鈺用力拉了一下馬韁繩。
夏以芙看親狂危險,在往前走就是萬丈深淵,她頓時準備棄卒保車,握著拳頭用力在馬頭上來了一下,馬狂嘯了一聲已倒在了地上。
下面怪石嶙峋,兩人跌了下來,為保司徒霆鈺安全,夏以芙用力的推開了他,但自己的小腿卻被沉甸甸的麼人壓在了下面。
她短促的shen吟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阿芙,阿芙啊。”司徒霆鈺抓住夏以芙的肩搖了一下,塵埃落定後司徒霆鈺才看清楚原來夏以芙小腿被壓在了馬肚子下,他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馬屍體搬開,剛剛不覺得怎麼樣,等馬屍體被搬運開,他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