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六十一章 捨己為人是皇后

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披荊斬棘去抓蛇頭,後來墮入了陷阱,那群偷渡的南非人用鞭子毒打了她,但她一個字都不說,等同伴來救自己,她已遍體鱗傷。

前世的記憶在這一刻忽而變得鮮明瞭起來。

“皇上,”看眾人陸陸續續走了,夏以芙的嘴唇終於親密的落在了司徒霆鈺的耳朵上,她吐氣如蘭,“皇上,一點都不疼,太師大人在和我表演雙簧。”

“果真?”司徒霆鈺看到的是窮兇極惡的老太師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在鞭笞夏以芙,然而夏以芙卻告訴自己一切是在表演。

回寢殿,司徒霆鈺找了幾個侍女進來為夏以芙處理傷口,夏以芙傷痕累累。

但她卻一點兒都沒啃聲,這讓司徒霆鈺心裡頭難受極了,那幾個侍女看到皇后受傷這麼嚴重,早嚇壞了,因了這一份恐懼,大家手腳上難免出岔子。

可以說夏以芙沒等打疼,反而是被這一群傢伙弄的撕心裂肺的疼。

“起開,你們怎麼毛手毛腳的?”司徒霆鈺看出了夏以芙的無助,要是傷口在其餘的位置,她自己還能去處理,但這傷偏巧在後背

憤怒的司徒霆鈺趕走了這幾個丫頭子。

那幾個侍女灰溜溜的去了,此刻司徒霆鈺湊近,他小心翼翼將夏以芙後背的衣服剪開,幾乎是一寸一寸慢慢兒的去處理,那碎裂的肌膚,那一切看的他心如刀絞。

夏以芙終於shen吟了一下。

“我今日表現的怎麼樣?”夏以芙的聲音有點空洞。

她在想,如若自己當初來帶這異時空不是選擇到帝京,不是選擇為金山村的村民討回公道,結果會怎麼樣呢?

當她沒巧遇司徒霆鈺的時候,是否一切也另當別論呢?

“你今日表現的盡善盡美,事情也處理的很好,沒人可以詬病。”司徒霆鈺的嘴唇落在了夏以芙的傷口上,心疼的親吻了一下。

“那就好。”夏以芙從衣袖中將特效藥拿了出來,“你給我用這個,很快就好了。”

塗抹了藥膏後,夏以芙趴在床上休息去了,呼吸均勻的很。似乎無論她遭遇了什麼,她都不會感覺疼痛,似乎這一切的疼,對她來說都是昨日的雲煙過眼。

夏以芙一動不動,好像雕塑一般,司徒霆鈺看夏以芙這模樣,只感覺不可思議。

這一晚,夏以芙就這樣趴著睡覺的。

這讓司徒霆鈺對她產生了好奇,儘管在此之前司徒霆鈺已徹底瞭解過夏以芙的一切了。

她的爹爹是個沒落了的將軍,而她出生在一個落魄的貴族裡,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別緻的,他不知夏以芙究竟哪裡來的忍耐裡。

他看著她,總感覺她是經過什麼訓練才有的今天。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第二日,文武百官還以為夏以芙昨日受傷後就再也不可能早朝了,但哪裡知道夏以芙依舊到了,依舊四平八穩坐在司徒霆鈺身邊,依稀彷彿沒受傷的模樣。

不過司徒霆鈺在看她的時候,眼神裡卻流露出了實實在在的悲痛和哀傷,那種痛惜是不言而喻的。

下朝後,回寢殿,司徒霆鈺繼續幫夏以芙換藥,大概也只有在這個一個瞬間,夏以芙會表現出一種痛楚。

亦或者說,夏以芙不會再外人的面前將自己的痛苦暴露出來,僅此而已。

兩人面面相覷,情感就是日積月累中行成的。

夜幕降臨,夏以芙準備去看看夏雨,她脫掉了繁複的衣服,更換了一件短小精悍的,進入了馬車,顛簸了會兒,已到夏太師府上。

夏太師倒想不到夏以芙會來,實際上自夏以芙處理了夏雨的事後,夏太師思考了很多,老夫人得知事情是夏以芙處理的,恨不得將夏以芙千刀萬剮,私下裡也不知咒罵了多少次。

如按照輩分來算,夏以芙還要稱呼她一句妹妹呢,別看她已七老八十了。

夏以芙來了,夏太師急忙擦拭了淚水。

“娘娘。”夏太師跪在了夏以芙面前,夏以芙嘆口氣,將他攙了起來。

“娘娘隻身一人嗎?”夏太師眺望了一下夏以芙背後,在這風口浪尖,在這節骨眼上,夏以芙大膽包天,居然隻身一人到他這來了。

夏以芙含笑點點頭。

“前日的事,是本宮不好,但老太師想必回來後也好好的考慮過了,如本宮姑息養奸,很快就會有人彈劾你,等大家群起而攻之,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會弄出來,那些傢伙有心挑撥離間,但您要明白本宮的心,本宮始終和你們不離不棄,和衷共濟。”

其實,那事發生後夏太師就好好的考慮過了,如不是夏以芙在周全,很可能因為夏雨的事夏家就要全軍覆沒了,此刻想明白了夏以芙的犧牲和舉動背後難以言說的含義後,對夏以芙,出了尊敬沒有其餘。

他和老夫人不同,老夫人鼠目寸光,她只能用自己那僅有的短淺的眼光去看夏以芙,卻哪裡知道夏以芙做了什麼犧牲。

“後背還疼嗎?”夏太師嘆口氣。

“一點不疼了。”這自然是撒謊了,怕老太師心裡頭有負罪感,夏以芙提出去看看夏雨,夏雨蜷縮在床上,聽說夏以芙來了,體如篩糠並不敢見。

老太師抓了夏雨的手,“你哪裡知道你姑母為我們做了多少的犧牲,將來你會明白,如今你固然是殘廢了,但因了你的殘廢,也徹底保全了我們,以後我們還要和衷共濟為是。”

“太師。”臨走前夏以芙語重心長,“慣子如殺子,事情發展到今天,不也和您無數次的縱容有關係嗎?您每一次的縱容,就給了他每一次胡作非為的藉口和力量,久而久之的災難就到了,現如今老太師也該好好兒的檢討一下自己。”

這固然是肺腑之言。

“老臣就這一個孽子啊。”夏太師指了指夏雨,夏雨如今嚇壞了,六神無主灰溜溜的。

“正因為只有這一個,您才更應該好好兒的教育,如今出了這等事,豈不讓人寒心嗎?”夏以芙沒太多的大道理,對聰明人只需要點到為止就好。

從太師那邊出來,才剛剛進入馬車,她就看到了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老早就鑽入了馬車,他在等她,此刻夏以芙出來了,微微笑了笑。

“就知道皇上您在外面,這是為阿芙保駕護航呢還是怕阿芙會一去不復返呢?”夏以芙之所以決定事發後的第三天晚上來看望夏雨,目的不過是給老太師一個思慮的時間,有的道理想著想著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現如今大家都冷靜了下來,更有理智去分析究竟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兩人安靜的坐在馬車內,馬車啟動了,夏以芙指了指屋頂。

“那是我們的人?”在太師的屋頂上,有不少黑漆漆的影子。

其實,自夏以芙進太師府後,司徒霆鈺人就到了,並且還安排了不少人在夜色裡埋伏著,大家緊密的關注著夏以芙的一舉一動,只要裡頭一言不合,外面這一群人就包圍過去將夏太師碎屍萬段,但他卻不會告訴夏以芙自己提前準備過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