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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來龍去脈

“皇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夏以芙不能看到李策,因此也不能看到李策擁有一張和司徒霆鈺幾乎一模一樣的面龐,那兩張臉在春蘭秋菊的記憶中不斷的重合,不斷重合。

“我不是他。”

李策急忙解釋。

“不是?”春蘭駭異,“這怎麼能不是?你們兩人幾乎一模一樣。”

“我是……”李策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春蘭大驚失色,“之前在皇宮裡的就是你而不是天子,那真正的皇上呢?”

這個秘密終於被揭曉了。

之前,春蘭秋菊還以為司徒霆鈺忘恩負義移情別戀,亂惹桃花,如今見到了李策終於明白了什麼,“你既不是他,又是什麼人安排了你到皇宮裡去的?”

這是個巨大的陰謀,之前司徒霆鈺忽隱忽現,時而在時而消失,其實李策就是司徒霆鈺的分身,眾人還以為李策就是他,而他就是李策。

也就是那一段時間開始,夏以芙徹底的疏遠了司徒霆鈺,如今秘密終於要浮出水面的,但茲事體大李策卻不敢將事情說出來,“我不知道他是誰,但知他利慾薰心,時時刻刻想要皇位,只可惜他隱藏的太深了,以至於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出他究竟是誰。”

倆女仔仔細細去觀察,發覺李策的確和司徒霆鈺還是有不同之處,李策膽小如鼠,說話的時候似乎總是底氣不足,而那眼也躲躲閃閃,但司徒霆鈺就不同了,他在任何困境中都有真龍天子才有的氣概。

天塌不驚。

李策手無寸鐵,不會任何武功,是個十分被動之人。

但司徒霆鈺就不同了,他始終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即便是萬劫不復也隨時想要絕地反擊,李策說話吞吞吐吐,顯是長此以往被人折磨過,但司徒霆鈺就不同了,他思辨能力超強,對一切的感知也很好。

看到這裡倆女都感覺詫異。

第二日,夏以芙繼續找了那醫官來給自己看病。

那人進來後聽了脈象,繼續為夏以芙開藥,她吃了以後昏睡了過去,下午再一次睜開眼睛,卻看到了懷抱中熟睡的嬰兒,那嬰幼兒活脫脫擁有一張和夏以妍一般的面孔。

她的峨眉彎彎,看上去好像濃墨重彩畫上去的一般,眼瞳黑黢黢的,高聳的鼻樑優雅極了,至於那菲薄的菱唇以及光滑好像牛奶一般的面板,看上去都像極了夏以妍。

但就在夏以芙準備繼續觀察的時候,自己的視線忽而模糊了,接著和之前一般。

變得黑黢黢的。

就好像忽而關閉了的視窗,她不能看到心靈外任何的秘密,夏以芙微微嘆口氣。

“天賜,我也終於算是看到了你。”

就在說話之間,有人到了,從那緩慢穩健的腳步聲夏以芙聽出不是這幾個丫頭之一,“李策?”

來人果真是李策,“夏姑娘。”李策俯首帖耳行禮,夏以芙雖然看不到李策,但卻知他對自己態度畢恭畢敬,謹謹小慎微。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夏以芙?”這幾年她偽裝的天衣無縫,毀容後一張臉已和之前截然不同,誰還能從那張損毀的如此嚴重的臉龐上看出先前的模樣兒,因此當李策第一次正確喊出“夏姑娘”的時候,夏以芙已微微有點驚異。

“在皇宮裡,我之前就見過你,如今我別無所求,希望在姑娘這裡能有一口飯吃,我很能做事的,下人的張活累活我都毫無怨言,只要姑娘能給一口飯吃就好。”

夏以芙只感覺奇怪。

她沒有立即表態,儘管她只要一句話就可改變此人的命運。

李策在等,闃然的安靜讓李策猶如懷揣了一隻兔子似的,他能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失去了韻律的跳,真個是心慌意亂心亂如麻。

那種焦慮讓李策口乾舌燥,李策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緩慢的抬頭目光無比楚楚可憐的看向夏以芙,夏以芙卻笑了。

“我問你,你為何到了皇宮,是辛無刀的人在追你?他們要將你斬盡殺絕?我很好奇你一個文弱書生是這怎麼得罪了他們的?可是你不小心偷聽到了他們的秘密?”

這是她最直接的猜想,但能得罪辛無刀的人一定本身也十分厲害。

“夏姑娘,我!”

很顯然他是有話要說。

“有難言之隱?”夏以芙“看向”了他,李策沉默了許久,終於看向了夏以芙,“夏姑娘,這……”

“好了,我不會問東問西,知你如今是落難了,就生活在這裡,不會有人將你怎麼樣。”夏以芙的確不問了,這可出於意料之外。

李策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但做賬房卻沒任何問題,並且還總結出了一套非常不錯的本領,夏以芙看李策做的風生水起,倒也開心樂意將此事交給李策去處理。

李策是個謙遜之人,做什麼事總能三思後行,有不懂的地方會多次反覆的提問和求證,因此大家都喜歡和李策相處,自李策到來以後夏以芙也很少去主動見她。

不知不覺之間冬去春來,天賜已一歲了。

一歲的小孩會牙牙學語了,活動量也大了,這對眼睛看不到東西的夏以芙來說是比較困難的,但畢竟是甜蜜的負擔。

“阿孃?阿孃!”夏以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凝神細聽果然聽到是天賜在叫自己,這一刻夏以芙開心極了,將天賜抱了起來。

“阿孃。”

但天賜除了會叫這兩個字兒再也不會別的了,如今夏以芙也忙了起來,日日總將一顆心都放在天賜身上,正因為天賜的到來反而佔用了夏以芙一切的時間,以至於如今的她已許久沒練武了。

這日,春蘭採買了東西回來,魂不附體到了屋子,“姑娘,今日奴婢到帝京去了,朝廷計程車兵依舊還在到處尋找我們,奴婢只感覺恐懼,好不容易才回來。”見說到這裡,夏以芙深深吸口氣。

“他還在找我?”

“是啊,城門上都貼著皇榜,到底還是要將您找回去。”春蘭如此說,又瞥視到了夏以芙懷抱內的天賜,“姑娘,您已許久都沒習武了,所謂居安思危,我們怎麼能在這裡苟且偷安一輩子呢?”

“也是。”夏以芙終於感覺到了什麼。

“姑娘,不如將這孩子就交給我讓我來照顧,我們這龐大的一系列事還需要您處理啊。”春蘭如是說,聽到這裡夏以芙微微點點頭,但到底還是捨不得,“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