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王姑娘!”芍藥糾正。
但司徒霆鈺才不要呢,他害怕夏以芙走了,索性站了起來抓她,芍藥怕自己露怯露餡,見司徒霆鈺不要命的抓了過來,轉身就走,哪裡知道一把被司徒霆鈺將頭頂的斗笠被摘走了。
看到這裡,芍藥縱身一躍飛了出去,但芍藥想不到有人會暗算自己。
斜刺裡有人射出一枚冷箭,芍藥哎呀了一聲倒在了池塘之內,但與此同時芍藥手中的鐵蒺藜也丟了出去,那屋頂上的男子頓時一頭栽倒在了水中。
司徒霆鈺想不到有人會暗算夏以芙,他發狂一般猶如雄獅跳入了池塘之中,等靠近夏以芙才看出這不是她本人,而是個假冒偽劣。
“是你?”見那人是芍藥,司徒霆鈺震驚,“怎麼能是你?你扮演的也太惟妙惟肖了。”
“皇上救命。”芍藥只感覺手臂劇痛。
那箭簇就射中了手臂。
司徒霆鈺到底還是救了芍藥,拉芍藥離開,治療過後,芍藥對司徒霆鈺感激不盡,其餘幾個侍女都認定了司徒霆鈺到底還是狼心狗肺之人,但此刻芍藥卻對司徒霆鈺改觀了。
芍藥也沒什麼大的傷,療愈了一段時間就好了。
司徒霆鈺軟磨硬泡,非要從芍藥口中將那個秘密掏出來,芍藥也不知究竟怎麼說。
這一晚春蘭秋菊回來了,見芍藥還在狐疑不定,兩人劈頭蓋臉就教訓芍藥,“你才認識皇上幾天啊?而外面在皇宮裡多少年呢?那天子是什麼人?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你如今被他救了你就認為他是大好人了,你可不要害了我們姑娘。”
春蘭秋菊說什麼都不會將關於夏以芙的一丁點兒秘密說給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只感覺難受。
此刻那芍藥被教訓過了,也不決定將事情說給司徒霆鈺了。
“但我感覺皇上似乎也有苦衷。”芍藥弱弱的說,但春蘭卻冷笑——“苦衷,他的苦衷就是如何在我們姑娘和夏以妍這賤人之間做選擇罷了,他的苦衷就是如何欺騙我們娘娘到皇宮裡去,這就是他的苦衷。”
看春蘭秋菊對司徒霆鈺成見是如此之深,芍藥也不知究竟情況會怎麼樣,無奈之下只能嘆口氣。
“你可不要吃裡扒外出賣了我們姑娘,不然我們倆立即將你掃地出門。”倆女孩已生氣極了,跺跺腳離開。
芍藥可不敢胡言亂語。
本做好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的準備,但第二日司徒霆鈺到了後芍藥的態度還比春蘭秋菊更冷淡了,芍藥將司徒霆鈺拒之門外,司徒霆鈺想要了解線索,但一切畢竟也斬斷了。
下午,司徒霆鈺因朝廷有事需要處理,只能離開。
這邊秋菊的飛鴿傳書到了夏以芙手中,秋菊不過三言兩語將事情略微交代了一下,實際上一點沒刻畫出司徒霆鈺是如何痴心絕對云云,夏以芙也對他冷了心,如今出了另外的主意。
自司徒霆鈺知夏以芙還在人世間並且還在帝京的作坊內,他頓時著急了,幾乎是日日都過去看看。
但卻到底沒機會能見到真正的夏以芙。
幾個侍女鬥都拒絕幫助,司徒霆鈺真是無計可施,他只能自己去觀察。
他懷疑夏以芙還在這作坊內。
這一晚,春蘭鬼鬼祟祟的握著托盤到後院去了,這托盤之內放了不少吃的,看上去豐富多彩的很,司徒霆鈺知這是送給夏以芙的食物,急急忙忙跟在了背後。
見春蘭進入了一個地道,司徒霆鈺逐漸跟在了背後。
“姑娘,我來了,我來看看你。”地道之內迴盪著春蘭的聲音,外面的司徒霆鈺聽到了,急忙追在了背後,儼然看到春蘭面前是個高大的墓碑,“如今奴婢等在竭盡全力的哄騙皇上,這大概也是您口中的緩衝了,您重病纏身奴婢等卻無能為力。”
春蘭說到這裡聲音都哽咽了,緩慢的將托盤內吃的放在了墓碑前,“娘娘,如今我們還在欺瞞天子,但這也不是個辦法,您臨終前到底沒說出更好的計,奴婢等已無計可施,您去世的訊息不敢告訴任何人,奴婢等甚至於不敢將您埋在外面,委屈了您。”
那春蘭一面說一面斟酒一杯倒在了地上……
聽到這裡,司徒霆鈺握著了拳頭。
難道說夏以芙早就……
他心如刀絞一般,春蘭奠了酒水,將飯菜放在了地上,轉身悠悠然離開了。
如今我們姑娘已死了,既是天人永隔,那自然沒有什麼見面的必要和可能性了,春蘭沉默了會兒,擠出來兩滴淚水而後離開了,看春蘭人已走遠。
司徒霆鈺上前去靠近了墓碑。
那是大青石做的墓碑,上面鐫刻了不少的字兒,但歸根結底都是關於她的,他看到這裡幾乎難以置信。
“阿芙,你怎麼能離我而去?”司徒霆鈺靠在墓碑上,好半天說不上一個字兒。
第二日,春蘭和秋菊去見司徒霆鈺,假裝不知昨晚那事,“實際上,我們姑娘早就死了,但姑娘臨終前說茲事體大不可告訴其餘人,她是這廠子的負責人,一旦讓人知道她出了問題,大家就亂了。”
聽到這,司徒霆鈺的心揪住了。
“你家姑娘臨終前可提到了我?”司徒霆鈺問。
春蘭秋菊同時回憶,但下一刻春蘭搖了搖頭,秋菊卻堅定的點點頭。
此事本已矇混過關了,春蘭發現秋菊在否定,自己急忙也搖了搖頭。而秋菊見春蘭剛剛在點頭,恍惚之間下意識的點點頭,如此一來可就徹底露餡了。
這倆丫頭將夏以芙的話向來都奉為圭臬,怎麼可能會記不住究竟她說了什麼,見兩人神態各異,司徒霆鈺追問:“究竟她提到了我沒有?”
“提、倒是提到了,說讓奴婢等不要將此事說給您,還說讓您忘記了她,就當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就好。”聽到這裡,司徒霆鈺只感覺憤懣,一肚子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隔日,司徒霆鈺離開了。
春蘭嗤笑,“還以為皇上是多麼矢志不渝之人,今日我也終於見到了,原來不過如此。”
“你就少說兩句,既事情已處理成了,那我們也就丟開手做其餘的事。”兩人恢復了之前的忙碌狀態,芍藥寫了信告訴夏以芙。
實際上夏以芙對此事已漠不關心。
自夏以芙那邊從龍首山離開再一次到帝京後她似乎看穿了一切,也明白了司徒霆鈺是什麼人。
現如今對司徒霆鈺已沒任何好感了。
但司徒霆鈺聽春蘭秋菊話說的前茅後盾的,反而是不相信他們兩人的話了,如今他假裝離開實際上不過是在認真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