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去的路上依舊在胡思亂想,如今做將軍夫人是沒有可能了,是不是可以在朝臣中繼續尋進身之階,於是再一次找了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也在為此事苦惱,朝臣內不少人都知夏以妍是罪臣的後人,這也就罷了,關於夏以妍之前的事已鬧的沸沸揚揚,人人敬而遠之。
甚至於有那是適婚年齡的男青年唯恐皇上會指婚,居然早早的接親了。
這麼一來夏以妍更成了人盡皆知的燙手山芋。
“這怎麼辦啊?”夏以妍踱來踱去,忽而感覺有點噁心,立即去幹嘔,但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兩次,她難受極了,為自己無能為力而傷感,也為前途的迷茫而難過,也不知過了多久,夏以芙終於哭了起來。
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重新回到了帝京就可擁有一切,但卻哪裡知道帝京完全沒自己容身之所。
如今準備回去,奈何到底不甘心。
第二日,夏以妍到了醫館去看病,那人聽了脈後對夏以妍說:“如今姑娘已身懷六甲了,最近還是不要東奔西走的還,免得對胎兒不好啊。”
“身懷六甲?”這是夏以妍做夢都想不到的。
她顫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那老態龍鍾的醫官點點頭,“所以要叮囑姑娘小心翼翼點兒。”
“我、我知道了。”
那一次的一晌貪歡居然讓她孕育了一個生命,夏以妍失魂落魄的從醫館內走了出來,朝外面走了會兒後,她急乎乎的回頭,那老中醫還在坐堂呢,看夏以妍回來了,他欠身,“姑娘去而復返還有什麼事了?”
“先生!”夏以妍微微皺眉,眼內蘊出了淚光,楚楚可憐道:“如今這孩子我是不要的,你快開了墮胎藥給我。”
“墮胎藥是沒問題,”那郎中看了看夏以妍背後,似乎在猜測究竟夏以妍是哪一家的小妾,“但需要您家裡人過來,我國有規矩,任何醫官不可胡亂開墮胎藥給孕婦,一旦出了問題是要吃官司的。”
夏以妍還以為這墮胎藥掏錢就能買到,卻哪裡知道這醫官如是說。
她有點著急,一口氣走了很多家,回答的問題都大同小異。
在沒有夫君或者家裡人的陪同下任何醫官都不會隨意開墮胎藥,儘管夏以妍將價錢放高了兩倍三倍五六倍,但這些人可不敢唯利是圖。
夏以妍回家後只感覺心與身俱滅。
這孩子怎麼能出生?她不明不白就生一個野種出來,將來會怎麼樣呢?她想要的榮華富貴還沒弄到手呢,自己就成了孩子的孃親?
夏以妍準備用明來博一下,如這一次成功了,她就安分守己好好生活,如這一次失敗了夏以妍就心甘情願去死。
這日,司徒霆鈺剛剛批閱完畢奏摺準備回去呢,忽而聽到遠處的竹林內有哭聲,那壓抑了的哭聲讓人感覺奇怪,他朝著那邊走去。
“我是殘花敗柳一般的女子了,受辱在前,被人那樣徹頭徹尾的欺騙了,如今我已有了孩子,你這混小子怎麼能出生呢?以後自然是一輩子給人做奴才的命了,阿孃既不能給你錦繡前程,不如今日你我就一屍兩命死這裡算了。”
“當日,”這一切自然都是夏以妍表演出來的,她早算計的準確了,在每一天的這時間司徒霆鈺會經過這裡,“我救了他,我本以為他會對我好一點,哪裡知道他木人石心,如今我懷孕了走投無路,他也沒將我安排好,我死了算了。”
說話之間,夏以妍已抓住了緞帶。
那緞帶就纏在一棵樹上,她小心翼翼的上了一個凳子,她眼角餘光早看到了遠處的司徒霆鈺。
將頭放到鎖釦內後,一腳將凳子給踢飛了,司徒霆鈺看到這裡立即去英雄救美,夏以妍被完美的解救了下來,但卻嚎啕大哭起來,“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如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皇上,皇上,皇上啊。”
夏以妍捶胸頓足。
“你懷孕了?”司徒霆鈺皺眉。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啊,我雖已不乾不淨了,但這孩子是乾乾淨淨的啊。”夏以妍強調。
“我是想給這孩子一個光明的前程,一個遠大的志向和目標,但現如今我已是殘花敗柳了,任何人都不會迎娶我,我還能怎麼樣呢?”
此刻,司徒霆鈺想到了夏以妍。
夏以妍做皇后後,從未提過之前家裡的一切,他看了看夏以妍,夏以妍的淚水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那模樣兒楚楚可憐。
“她是你姐姐,如今她人不在了,亦或者她早死在了龍首山。她在天有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啊,這樣吧,既然世人不能給你你想要的,朕給了你就好。”這才是夏以妍想要的呢。
既人家不能給自己她想要的一切,她索性就自己去爭取。
“果真嗎?”剛剛還準備一死了之呢,此刻已看到了希望。
司徒霆鈺點點頭,“朕一言九鼎,你就做了朕的皇妃吧。”
在這帝京之內,皇妃也不計其數,有不少是司徒霆鈺壓根就沒見面過的,但這些聯姻都是政治方面的,他儘管不情不願,但卻不能拒絕。
他需要用聯姻作為某種籠絡的手段,夏以妍聽到這裡開心極了,她固然也明白將來的路還是坎坷的,但她卻有辦法將荊棘載途走成康莊大道。
第二日,夏以妍做了貴妃。
如此一來,她名正言順了。
但如今的後宮裡已有了刁蠻任性工於心計的雲雅珠,夏以妍的日子斌不好過,她是個聰明人,既沒本 恃寵而驕,就要想辦法逐漸的去鞏固自己的力量,雲雅珠見了夏以妍,夏以妍小心翼翼的伺候雲雅珠,張口閉口就是姐姐。
那雲雅珠固然也是聰明人,但相比較於夏以妍卻少了一份閱歷,夏以妍遭遇的事多了去了,在這各種算計裡她已讓自己變得無比的強大,因此察言觀色是她的必修課。
夏以妍做了皇妃後其實和之前也並沒有什麼區別,沒任何權利,但卻可以在皇宮裡各處行走。
她對自己孩子的秘密避而不談,至於司徒霆鈺,他給她的僅僅是一個避風港。
未來他還會安排她,但至於這孩子,他絕對不會讓孩子做皇子。
大家都心照不宣。
因了這個,夏以妍還要步步為營。
這日夏以妍到了坊間,她本是在酒樓內吃東西呢,去問無意之間聽到了對面幾個人在聊,那些人聊的內容讓她不寒而慄。
原來司徒霆鈺日日在尋的幕後黑手就在對面呢,夏以妍準備離開,但急切之間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以至於“哎呀”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對面那一群人警覺的好像貓兒,聽到了動靜兒後立即到了隔壁,夏以妍已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