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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發難

溫沐顏解釋道:“貓不就愛睡覺嗎?母親,我看歡兒上輩子是當貓的,這輩子重新投胎做了人,還保持著上一輩子的習慣。”

這話自然也只是打趣她,但溫沐顏卻不知道,程寄歡真的有過上一輩子。

事實上,程寄歡就是上輩子當牛做馬累死了,這輩子才要活得不那麼累。

俗話說得好,你看那王八,躺那一動不動的能活多少年。

氣氛融洽,三人說說笑笑,此時那些受邀來的賓客也來了大半。

待收拾好了,三人正準備出去會客,有一個丫鬟來報道:“長公主,丞相大人讓奴婢跟您說,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都來了。”

樂陽長公主皺眉,說道:“知道了。”

她又轉頭看向程寄歡,目露擔憂。

程寄歡笑道:“母親不必擔心,左右這是在咱們自已府上,他們也不敢生事。”

樂陽長公主安心下來,既然歡兒都不怕,她這個當孃的又怎麼會怕呢?大不了就是與他們翻臉,這樣說不定陛下還會更高興一些。

三人去到前廳,此時來的人已經很多了,男女分席,但也只是在中間多了一條過道,彼此之間還是能瞧見。

大啟民風說不上有多開放,但也並非完全死板。平常人家的筵席也是如此分席,男女各一邊也就行了。

今日,溫府來的人可謂是彙集了京城當中一大半的達官顯貴了,人人都想看看這個邊關來的小娘子是何模樣,又到底是不是這長公主的親生女兒。

畢竟,這些年人人都知道這位長公主殿下為了這個丟失的孩子日日以淚洗面,纏綿病榻。若是溫鶴眠為了長公主的身體著想,去外面尋一個一樣年紀的姑娘來充數也未可知。

但今日一見眾人便知道那些猜測都是假的,眼前這姑娘必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她們兩再加上溫沐顏站在一起,誰也不會睜眼說瞎話,說這位是冒充的。

顧雲宿看著已是幾日未見過的程寄歡,心中有些奇怪。

程寄歡今日穿了一身紅衣,明媚張揚,她的眼眸深邃如海,與人對視會讓人不小心陷進去,鼻樑小巧挺拔,像是精雕細琢的玉器,眉毛細長而彎,像那月牙高掛,與那雙深邃的眼睛相映成趣。

今日,她的額頭還貼了花鈿,是一朵嬌豔的梅花,引人注目。

眾人行禮道:“見過長公主殿下,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程寄歡掃了一眼,看到了那日見過的四皇子還有他旁邊穿著一身明黃衣衫的男子,大約是那位混賬太子了吧,她想著。

又看到顧雲宿和沈慕兩人,顧雲宿倒是依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至於沈慕...沈慕也是個人。

樂陽長公主說道:“起來吧,各位大人不必客氣。今日是為了迎接本宮的女兒溫洛初回來的日子,各位大人能來,本宮不是感激。”

她一邊說,一邊把程寄歡拉到面前來。

程寄歡用著這幾日學得這些禮儀,一一應對著。保持著大家閨秀的笑容,從容得體,進退自如。

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在程家長大的,程家雖是武將,卻也是世家大族發展下來的,這些東西她自然從小就會,應此現在坐起來都是得心應手。

眾人明面上誇讚、吹捧,但心裡都有些難受。

怎麼說呢?他們原本以為程寄歡來自邊關這種偏僻荒涼的地方,又是出自武將家,說不定就是個鄉下丫頭,自然繁文禮節什麼的一竅不通。

只是今日一見,便知道他們想岔了。

看程寄歡這樣子,長相出色,氣質又出彩,誰還敢這麼想,這麼說。

向眾人介紹過了,眾人便重新回到了自已的位置,想來今日是沒什麼熱鬧可看了。

這時那穿著明黃衣衫的男子,也就是太子周時樾說道:“姑姑,我聽聞小表妹在邊關時曾經有一份親事是嗎?”

樂陽長公主和溫鶴眠對視一眼,二人皆有些生氣。他們還沒找太子的麻煩,他卻敢來觸他們眉頭,真是豈有此理。

溫鶴眠冷冷的說道:“不知太子殿下從哪得來的這個訊息,我這個當父親的卻是沒有聽過。”

程寄歡饒有興致的看著太子,難不成他是想說自已和裴映那樁親事嗎?他也看起來不像個蠢人啊?

太子側目就看到了程寄歡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時有些怔愣,倒忘了自已要說什麼,疑心對方知道了什麼。

旁邊的四皇子看這好大哥又在作死,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於是故作譴責的說道:“太子殿下,事關姑娘的清譽,您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要胡說。”

筵席上的眾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明顯不想摻和兩王相爭之事。

這時,溫清淮也生氣道:“是啊,太子殿下,若是沒有證據,只是道聽途說的話,便不要信口開河了。”

溫清淮在外面的形象一直是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的。沒想到這一次語氣如此犀利,對方還是太子,眾人都明白了溫家新找回來的女兒怕是地位很高,溫家人把她看的很重。

溫鶴眠也沒有制止溫清淮這麼說,他一個長輩不好和小輩計較,正好溫清淮和太子同輩,便是日後有人說起這一點,也不過是說他為妹妹說話,性情中人罷了。

接二連三的被懟,太子卻並不生氣,也不覺得自已被冒犯。只是說道:“這怎麼有證據?我手上又沒有庚帖,只是聽說而已。說是道聽途說也不是,畢竟,這樁婚事邊關城內人人皆知。”

程寄歡意味深長的笑道:“太子殿下是想說我和裴映的那樁婚事嗎?”

顧雲宿有些驚訝,她這麼快便承認了?

此時的沈慕卻是很奇怪,他是搞不懂這個太子怎麼好端端的要像溫家發難,還是針對一個小女娘,傳出去還不得被笑死。

況且,這還是他姑姑的女兒,他便一點都不顧忌嗎?

難不成叫他一句瘋子,真把自已當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