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泊根據蘇瞬欽留下的書籍,向盛我王要了許多物資和人。準備都帶去滁州,又讓人準備了很多酒,有瘟疫的地方,還是要做好自身防護。
已經在路上的蘇瞬欽,手肘靠著桌子,手掌撐著下巴,無聊的發著呆。
跟蘇瞬欽相對的謝晚泊,正看著兵書,很是津津有味。桌上擺著好幾盤色香味俱全的糕點,蘇瞬欽想吃總是被謝晚泊的手打回。
一連試了好幾次,手都被打紅了,那人還是不讓蘇瞬欽沾一口吃的。蘇瞬欽死死盯著謝晚泊看,好像要將人盯出一個大洞。直到蘇瞬欽肚子叫了一聲,謝晚泊才將吃的推到蘇瞬欽面前。
蘇瞬欽拿起吃的就往嘴裡塞,狼吞虎嚥將嘴都填滿了。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很是可愛。
謝晚泊的餘光瞟到了蘇瞬欽吃飯的樣子,恨不得扒屁抽筋,將自已生吞活剝了。謝晚泊正了正身子,放下書,看向桌子上的吃的,已經變得狼藉一片了。
自已也不好下手了,趕忙讓侍衛準備一份送了進來。等待時,只好看著蘇瞬欽的側臉,發著呆,好像是在想什麼,又像是透過蘇瞬欽回憶著什麼。
心裡念道:真像啊,怎麼可以這麼像他呢。兩人截然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很難讓自已信服,兩人是同一人。
更何況,老師還在煙雨樓的密室了,沉睡在冰冷的冰棺中,不可能是眼前之人,一定是自已看錯了。
不過也是,如果他長得不像老師,自已為什麼身邊要帶著他,肯定是去看花眼了。替身而已,何足與正主相提並論。
蘇瞬欽則是被謝晚泊這精分等我目光看毛了。一會兒柔情似水,眼裡盛滿了溫柔。一會兒冰冷刺骨,眼裡竟是冰冷。
“系統,你能檢測一下他是不是精分了嗎?”
“主角沒有精分,宿主不要惡意揣測。”
“好好好,累的都是打工人,輕鬆的都是你的男主。”
“宿主不要這麼話多。”帶著機器般冰冷的語氣說道。
“好嘛,我就是話癆怎麼了。”
“……宿主好好攻略主角。”
“知道了,知道了,一邊去吧。”
蘇瞬欽本來找系統是為了聊天,哪想系統如此不近人情,蘇瞬欽也不想聊了,怕被凍死。這還沒冬天呢,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
突然馬車劇烈晃動,拉著馬車的馬驚的嘶叫一聲。而蘇瞬欽也因震動滾進了謝晚泊的懷裡,因為害怕蘇瞬欽緊緊攥著謝晚泊的衣服。
衣服都被蘇瞬欽拉了下來,露出謝晚泊白皙的面板和精緻的鎖骨。被謝晚泊寬大的身軀包裹在懷裡的蘇瞬欽,很是有安全感。
蘇瞬欽小鳥依人地依偎在謝晚泊懷裡,深深吸了一口謝晚泊身上的蘭花香,清新而恬淡。此情此景,蘇瞬欽不由得眼一熱,眸色暗沉看著……
想起了往事,思緒被拉遠。在齊國時,謝晚泊也老是在練完功後,喜歡鑽到自已懷裡輕嗅。
謝晚泊身上因為剛練完功,所以身上味道很難聞,但是自已從不介意。還說謝晚泊適合蘭花那種清新優雅的香味,蘇瞬欽只覺得很符合謝晚泊沒黑化小白花的型。
鑽到蘇瞬欽懷裡的謝晚泊好奇的問道:“老師,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啊?”
蘇瞬欽聞了聞自身的味道,沒覺得很香啊。
“我身上沒什麼香味啊。應該是薰香,衣服多少會沾點。”
“不像我,身上臭烘烘的,比不上老師你身上的香味。”
“你洗白白之後,也會這麼香的。”
“真的嗎?我也會像老師一樣香嗎。”
“這樣吧,我給你做點香吧,你也用著放心。”
“老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傻孩子,我不對你好誰會對你好呢。”
“只有你,老師。”
“好了你,快去沐浴吧。”
“身上是有點不好聞。”
思緒拉回,蘇瞬欽才恍然大悟,他一直都記得,自已教他做的香,他一直都有在用。
馬車外面早就熱鬧了起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騎著馬在前面擋著路,看樣子來勢洶洶。
應該是滁州逃出來的災民,到了附近的山頭,成了土匪。在此截住朝廷的賑災糧,打劫富貴人家,來換取自已能肆意花錢,享受生活。
蘇瞬欽尷尬地從謝晚泊懷裡出來,拉起謝晚泊,讓他站起身來。謝晚泊撩開了簾子,下了馬車。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謝晚泊一言不發,直接上前和土匪交手,根本不在怕的。一炷香不到,前來探路的土匪就被殺完了。
現場一片血腥,完全沒有下腳地。蘇瞬欽看看外面,猛的拉上簾子。
迴避著這血腥的一幕,心想人果然變了,和之前的小白花不一樣了,現在不用蘇瞬欽保護,也能自已獨當一面了。
還是很欣慰的,自已對謝晚泊的期望很是有盼頭,活出了男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