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什麼事?”
“你跟我一起去滁州賑災,知道了嗎,我現在不是通知你,這是命令。”
“知道了,你怎麼覺得我不會去。我還就去定了,誰都攔不了我。”
“這可是你說的啊,蘇欽。”
“是我說的又怎樣。”
“趕緊收拾你的東西,只有一天時間準備,還有,你別作妖,乖乖的收拾好東西,把我的也收拾一下,我還有別的事。”
“我忘了,你剛來這裡,還沒有行李。”
“你憑什麼讓我給你收拾你的衣服。”
“就憑你現在住的吃的喝的都是我花錢買的。”
“你——”
“你什麼你,還不快去。”
“小的,我這就去。”蘇瞬欽臉上掛著勉強的笑。
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然你當我是小白兔,單純無害。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等著吧。
推開木質的雕花門,進到了謝晚泊房間,床鋪鋪上了灰色的被單,深藍色被子上繡著花紋,隨著花紋被子的顏色也越來越深。
整個房間很大,佈局簡單,給人一種利索幹練之感。房間很是乾淨,床的對面掛著一幅畫,但卻沒有開啟。蘇瞬欽一拉,畫就瞬間展開在蘇瞬欽面前。
這人不就是他嗎?但是有點不一樣的是,畫中人一身紅衣,頭戴白玉金冠,臉上描紅妝,唇上也沾染了胭脂的硃紅色。
眉間點了一顆硃砂痣使原本清冷的面容,頓時增添了幾分豔麗,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對視的瞬間,就會被吸進漩渦中無法自拔。
蘇瞬欽看到的是謝晚泊畫的自已,還是成親時的自已。開啟衣櫃,果不其然放著一身喜服,和畫中自已穿的衣服是一套的。
櫃子裡的衣服不是玄色就是黑色,蘇瞬欽看到這些衣服,就想到了什麼。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傻子。”嘴裡呢喃著。
這些年很難捱過吧,畢竟他身邊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思緒拉回人還在齊國時,每天晚上自已都教謝晚泊武功。
一次,為了檢驗謝晚泊修習武功的進度,蘇瞬欽一言不發,上來直接跟謝晚泊切磋了一下。謝晚泊不想和自已大打出手,就一直避讓,結果就是自已越逼越近。
為了讓謝晚泊適應這種模式,自已就下了狠手,為了讓謝晚泊記住這次的不還手的教訓。謝晚泊後背被自已打的流了血,謝晚泊就體力不支,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自已給謝晚泊仔細處理好傷口,將後背塗上藥,上藥時,記得謝晚泊趴在床上嗷嗷叫,蘇瞬欽都忍不住逗弄謝晚泊。
給謝晚泊綁上繃帶,但隨著謝晚泊的起身,傷口又裂了。只能將謝晚泊扶著,讓他繼續趴在床上。
謝晚泊臉都白了,還是嘴硬道:“老師,我沒事,我可以起來的。”
一邊說著一邊強忍著後背的劇痛,聲音都顫抖起來。
“你別貧嘴了,還不好好趴著。”
自已看到謝晚泊後背裂開的傷口,又滲出了血,將白色的裡衣都染紅了 。
“老師,我以後都不穿白色的衣服了。”
“為什麼呢?”
“如果我穿白色的衣服我一受傷,衣服肯定滲血,白色的衣服就染紅了。老師您見了我受傷會傷心的,我不願意看見老師您在我面前落淚,那樣會顯得我太弱了,保護不好您。”
思緒回過神來,看到了衣櫃的黑色衣服上。謝晚泊都是黑衣服是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受了傷,也不想讓關心他的人傷心。
拿出一塊布,拿出衣櫃的衣服摺疊到包袱裡,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蘇瞬欽放在桌子上,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