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明幾乎第一時間就跑了過去,甲午將攝影的術法施在了秦哲明身上,在經理和秦哲明都離開的時候,甲午一把抓住了同樣要離開的兆天明。
“既然入道,就不要走歪門邪道。”
“不懂你在說什麼。”兆天明正要撒開了甲午的手,沒想到甲午自己鬆開了手。
羅盤的指標再次轉動,這一次指標的方向指向了甲午。
甲午的黑眸散發著縷縷黑氣,就連額間也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紋路。
這是隻有兆天明才能看見的變化,他愕然,手裡的羅盤掉在了地上發出脆響。
這是百年的殭屍!
不知道是什麼機緣,竟然猶如飛僵一般,有了人樣含了人氣。
“我的警告只有一次,如果還想動殺人修煉的方法,別怪我殺了你作為我的養料。”
警告完之後,甲午就去了秦哲明的方位。
留下兆天明在原地咬牙切齒,很快他又笑了,看著甲午,又看向之前和甲午走在一起的秦哲明,雖然甲午他對付不了,但是秦哲明卻只是個剛修煉的人類,好對付的很。
經理還在勸說準備翻閱欄杆的梁志賢:“這位先生,你先下來,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商量。”
經理心裡苦呀,怎麼自殺都跑商場來!一點都不考慮其他人!
梁志賢已經翻越了欄杆,在邊緣搖搖欲墜。他根本聽不到周圍人的聲音,在他耳邊只有一個女生不斷慫恿他:“過來~再過來一點~”
秦哲明也不管了,直接衝上去拉住梁志賢。但是梁志賢身上有一股神秘力量,根本拉不動,還帶著他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在兩人都要摔下去的時候,甲午上去一把抓住了秦哲明的後領子:“鬆手,你抓不住他的,我給一樓的子午傳了音,你放心。”
秦哲明這才鬆手,梁志賢立馬墜落下去,與此同時秦哲明也被甲午帶回了安全地帶。
子午收到甲午的資訊後,也注意到了四樓的情況,推著一輛裝滿衣服的推車放在墜落地點,梁志賢摔下來後只是骨折了,性命無礙。
秦哲明摔在地上,第一時間站起來趴在欄杆處往下看,已經有人扶著梁志賢躺在舒服的地方,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
他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人死。
經理也鬆了一口氣,感謝秦哲明之後就立馬下樓處理這件事情。
【好驚險!好驚險!差點甲午要摔下去了】
【攝影大哥不是甲午,剛要摔下去了是折月】
【這攝影鏡頭變得也太快了吧,什麼時候變的?】
【好像在折月主播說有人自殺的時候就變了】
【感覺他們拍攝沒用相機,像是他們的眼睛】
事情還沒開始就發生了有人跳樓的事情,秦哲明根本沒心情直播了,甲午傳音,讓他講解一下驅陰符再下播。
秦哲明講解了如何畫驅陰符的紋路,就下播了。
甲午這才開口:“我有事必須向師祖彙報,需要找州廣市師祖的分身,你們先行動。”
大佬要離開,秦哲明還有點捨不得:“你不和子午說一聲嗎?”
“事情緊急,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甲午轉身就走了。
等子午從一樓趕來的時候,甲午已經不見了。
子午環顧四周問:“甲午呢?”
“他找師父有事,我們得休息一段時間,等甲午回來再處理灣荔廣場的事情。”
“嗯,好。”
子午先回酒店,秦哲明去了醫院等著梁志賢醒來。
京北。
元玉坐在劇院的包間內,從看臺往下欣賞著女孩的芭蕾舞,金黃的燈光打在女孩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光,她舞姿優美,臉上的笑容美好的不忍褻瀆,她是天生的舞者,還有一顆赤子之心,尤其是靈魂中的金光和燈光相互交輝,讓元玉更加心動。
她的人生太圓滿,但如果有什麼意外打破這樣的完美,那麼這個意外一定會成為這個女孩這輩子最大的執念。
比如頭頂的燈落地,碎片割傷了女孩的眼睛,又或者天花板墜落砸斷了女孩寶貴的雙腿。
一隻手按住了元玉蠢蠢欲動的手指。
那人穿著金繡的白衣戰袍,腰間別了一個酒葫蘆,一雙桃花眼望向元玉滿是不認同。
“小玉兒,別動手。”
元玉知道身旁的人是自己的心魔,所以看也沒看,但她最終沒有施法。
身旁的人繼續問:“小玉兒,你還記得你留在人間的目的是什麼嗎?”
元玉終於偏頭望向自己身旁的心魔。
那是她的師父,她早已隕道的師父陸壓道君。
她的身上帶著難以壓制的紅色魔氣,紅色的瞳孔掙扎著望向陸壓,和他對視,她祈求道:“師父,我沒多少時間了,你知道嗎?”
面前的陸壓收回了手,淡然而立:“那就更不能有邪念。當初你選擇留在這兒,為了私心,也為了道心。如今靈氣復甦,你留在這裡的緣法就在於此。在隕道前守住道心,你的道就算大成了,若你因為隕道時間快而屈服心魔,那便不再是我的徒兒。”
這一句話,元玉眼眸中的紅光瞬間消散,就連面前的陸壓道君也消散。
元玉再看向舞臺中的女孩,最終還是捏緊拳頭起身離開了。
女孩跳完最後的獨章,伴隨著紅色幕布的垂下,她面帶微笑,向觀眾行禮感謝觀看,震耳欲聾的掌聲是對女孩的肯定,她回到後臺,迎面接受了男友送來的紅玫瑰,在同伴的祝福中笑得恣意滿足。
演出結束後,女孩的男友開車帶著女孩準備去慶祝演出成功。
女孩抱著懷裡的紅玫瑰,望著男友的眼神都是滿滿的甜蜜。
車輛駛出停車庫,一輛大貨車沒想到突然有車出來,立馬踩剎車,但是貨車笨重再加上速度較快,一時半會兒根本停不下來!
“砰!”
大貨車直接將轎車撞得變形,小小的轎車擠壓在貨車和路邊大樹之間,女孩和男孩都受到了傷害。
女孩額頭還在流血,她的雙腿被變形的轎車死死夾住,整個人頭暈腦脹,努力望向身旁的男友,見他陷入深度昏迷,艱難地伸手,顫抖著觸碰他的臉,最後手垂下同樣暈了過去。
轎車內的警報聲還在嘀嘀嘀的作響,救援人員開啟車門,沾染了鮮血的玫瑰花瓣從車內飄落,被過往的人踩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