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擠開秦哲明，代替他站在元玉的身前，高粱也反應迅速，站在元玉後方，朝元玉輸送靈氣，平穩她的心神。

元玉平下心中怒氣，瞳孔的紅色才褪去。

靈芝和高粱這才收手。

靈芝站在元玉身邊，俯視著地上早就暈倒的念猗：“沒想到她還活著，我幫師父報仇。”

靈芝剛抬起手，元玉阻止了她：“她還有用，先收服。”

“是。”

元玉又看向化為魔骨的玉雷子，一收手，魔骨就落入元玉掌心，很快又遞向高粱：“甲午和子午修的魔道，這個對他們修行有利，你到時候引導他們。”

“好的師父，徒兒代甲午謝謝師父啦~”

高粱剛接過，同時也接收到了元玉警告的視線。

元玉提點：“還有子午的。”

高粱撇撇嘴，委屈的應下：“知道啦。”

元玉這才看向一旁的秦哲明，這是他們在南雲省的第一次見面：“入門了？”

秦哲明點點頭。

元玉打量著秦哲明的周身氣脈，頗有些失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入門呢。”

說完就走了。

秦哲明瞪大了眼睛：這是明目張膽說自己天賦差！

秦哲明忙追出去。

不過他沒追究元玉剛剛說的話，畢竟他菜鳥他是知道的。

“師父，甲午和子午修的魔道嗎？”他其實更想問難道元玉自己也是修魔道的？

他不會是誤入歧途，拜了個魔當師父吧？

元玉解釋：“甲午是怪，子午是妖，魔道對他們修行更有利，若是修仙反而前路險阻。”

“那師父你呢？”

元玉明白他的擔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解他：“自古以來，魔與仙的道法並不衝突，你不用糾結他人是魔是仙，六界平等，只問其心才是正道。況且，你有一位師祖伯還是魔道的祖師爺，之前你見到的狐狸南澤就是那位魔道祖師爺的徒弟。”

秦哲明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神魔體系。

他還以為神魔註定為敵，並且神為尊，妖魔鬼怪落下乘，沒想到還真是六界平等，神和魔竟然還能是同門，也不知道師門究竟有多大。

之前靈芝師姐說他們這門人丁凋零，可細數下來，加上師祖和沒見過的師兄師姐，一共也有十二個人了，這也算人丁凋零的話，那其他師門不得幾十甚至百人了？

秦哲明這麼想也這麼問了：“師父，各個師門的人有多少？”

“我遠離宗門多年，不過離開前，其他三個師門弟子算是以百計數，若是再算上外門弟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外門弟子？那我們有外門弟子嗎？”

“有啊。”

“有多少？”

“以萬計位。”

“哇。”秦哲明吐槽：“以萬計位還人丁凋零，我才是人丁凋零吧，獨生子女，就我一個。”

元玉想起什麼，聲音帶著幽怨：“也算凋零了，畢竟當初的外門弟子全死了，只剩下甲午，被你師兄收徒成為內門弟子。”

秦哲明突然就沒話說了。

他好像勾起了師門的傷心事。

什麼事件竟然能讓萬人全死？

秦哲明跟著元玉離開了湖泊，靈芝和高粱則在後面處理現場。

秦哲明往後看的時候，已經沒有樓閣，連湖泊也不見了，只剩下山林。

等回了南雲省的別墅，元玉就回自己的房間調養，高粱帶著甲午和子午也進屋消化魔骨。

秦哲明還記著元玉之前暗示自己修煉太慢的事情，也回屋練習腦子裡沒有學完的功法。

被收進瓶子的念猗，放在了書房的架子上，靈芝眼眸中對念猗的殺意還沒有完全退卻，不過她向來聽元玉的話，不殺便不殺，以後再殺。

在瓶子中的念猗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惹到了這麼厲害的神。

行乞組織經過高粱的幾把火，至少玉雷子這條線上的人口買賣已經被警方一鍋端了，順著這條線，警方也在南雲省找到了許多向境外販賣人口的罪犯，全部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