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去做什麼。”
會客廳內…關於被叫走離開的王耀陽,也不免得引起了一些扮演者的小聲探討聲。
這種探討聲…在沒有人壓制下,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一種逐漸朝著大範圍探討的趨勢。
“我不知道,別看我。”
對上蘇粟粟的目光,神父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要看他,他也不清楚,不如去問時玖。
和那位汪家小少爺一起做洞春湖任務時,唐子鈺學長和汪城兩人可是直接化身為‘時玖小迷弟’。
導致一直以來勤勤勉勉進神墟的神父,在聽多了兩人關於時玖的吹捧,也不免得有了一種想要別人帶躺一回的想法。
“我以前聽我朋友說了個故事。”
同組裡兩人對知識期盼的目光,時玖成功的接收到了,擰著眉思考了一下眼下的情況。
“你朋友?”
“故事?”
兩人的注意力倒不是在這身上,反而更多在時玖說出這話的內容裡,神父的眼神中都有些驚疑。
什麼樣的關係…
能對得上時玖這張臉講故事。
“他說,曾經有些地方講究的還是人死後就入棺下葬,喪葬這一個儀式講究的沒有那麼非常繁瑣,一切都以簡單而言。”
時玖想著腦海裡的記憶,看了眼有些緊張的蘇粟粟,儘量的縮短著其中話語中的內容。
“曾經有個村莊,在人一死後就直接入棺,結果逝去的那位長者有一口氣鬱結於心頭,人未徹底死亡。”
時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然後呢。”
蘇粟粟手不自覺的抓緊了手中的紙杯,時玖雖然講故事的能力一般,但是奈何他們現在的氛圍好。
現成的故事中的場景就在眼前,還有先前在廚房遇到的那道看不清的黑色人影,一種鬼故事的氛圍感。
別說蘇粟粟了…就連旁邊的神父都有點上頭的感覺,眼睛盯著時玖帶著點催促的意味。
在神靈世紀之前,人們就已經全國統一是火葬的儀式了,哪裡還有這種土葬,更別說時玖說的故事。
從沒聽過的鬼故事…有點稀奇。
“然後…就出現了一種停靈現象,逝去的人放在家裡停個幾天,才考慮下葬的問題。”
在兩人帶著期待的眼神中,時玖語速飛快的講解了一番,簡略又明白,根本沒有什麼跌宕起伏的劇情。
“你說什麼?!!停靈!!?”
時玖給蘇粟粟和神父講故事的聲音並沒有特地的壓低,會客廳內的人自然有注意到這邊情況的扮演者。
王冬至不可置信的看著時玖。
被打斷話語,還有會客廳內都看過來的扮演者,時玖神情不變,倒是神父不悅的皺了皺眉,看向發出聲響的王冬至。
“不好意思,無意冒犯,就是我們之前也沒有經歷過這些,我想問下,一般停靈的話是幾天?”
王小雪拉了拉王冬至,站在了王冬至面前,擋住了神父看過去的目光,有意調節在場的氣氛。
“三天?五天?七天。”
時玖倒是沒有在意,這則訊息很快在場的扮演者都會知曉,提前說一聲也沒有什麼不可。
會客廳一時之間變得安靜。
眾多扮演者還以為只要王老爺子逝去,入棺後下葬,很快就可以過完這個神墟出去。
竟然…要這麼久…
現在就已經摺了三個人了。
……………
【連綿不絕的雨聲響徹在耳邊,即便是在這種地界上,也很難能夠看到這麼連續的下雨。
“白陳,你在看什麼。”
少女輕巧的拍了拍趴在窗邊玻璃上的小男孩,神色語氣間都帶著幾分哄小孩的意味。
“是不是在看哪家漂亮姑娘。”
趴在玻璃上的白陳並不理會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女,少女眼珠轉了轉,好像想到了什麼,故作驚訝。
“快指給我看看,在哪呢。”
“小十七,你怎麼老是愛開白陳的玩笑。”
被稱作十七的少女聽到和自己一同前來男生話語中帶著點無奈的意味,笑嘻嘻的做了個鬼臉。
“才不,白陳這麼可愛,就像弟弟一樣,再說了,明明十三你們自己也都很喜歡白陳。”
說到這,十七還伸出手指頭掰了掰,像是要證明著什麼,嘴裡還在唸唸叨叨的說著。
“你一個,姐姐一個,還有十一,這就有三個了,還不算很多嘛。”
並不理會還在唸唸叨叨的十七,白陳身子很明顯的往旁邊移了移,用行動表明了想要和人離遠一點的意思。
白陳看著窗外的走走停停的人群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麼,拿過放在旁邊黑傘就往外邊走去。
“誒~怎麼走了。”
十七收回手,就看到白陳拿過黑傘就邁出了房門步入了外面的人群中,踮起腳來看了看,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諾。”
站在旁邊一直沒做聲的十三倒是毫不意外,伸手指了指外面大門處,一個熟悉的人影撐著傘走進人流中。
十七順著十三的示意往那個方向看去,那張臉蛋雖然還未長開,卻也在眉眼間已經初見其端倪了。
他們幾個兄弟姐妹間,明明都是一母同胞,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唯有那站在人群中那人,眉眼間盡得真傳。
“哥哥,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有人撐著傘擋在了自己面前,由於傘面的遮擋,只能看到黑色的西裝褲腿套在筆直的雙腿內往上。
十九將手中的黑傘傘面稍稍往上移,眼前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果然不出所料那般,是穿著一套黑西裝的白陳。
即便是才十二三歲的年紀,穿上精緻的黑西裝,胸口處還掛著一朵白花,這麼正式的裝扮,看上去更像一個精緻漂亮的小孩。
“哥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精緻漂亮的男生上前一步,兩人間的雨傘相疊在一起,原本中間夾雜在縫隙中落下的雨水被擋在外側。
“哥哥,我給你留了位置,我們等等坐一起怎麼樣。”
一連兩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回到,漂亮的男生也不沮喪,撐著傘又一次往前,看其模樣像是想到收傘到這邊傘下。
“雨太大了。”
十九偏了偏傘柄,整個人都往旁邊錯開了一步,嘩啦啦的雨仿若往下倒灌下來,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兩人共撐著一把傘的。
“確實。”
這雨實在是太大了,沒有雷鳴聲也沒有電閃,有的只有嘩啦啦往下的潑的雨水以及撐著傘來參加葬禮的人群。
“哥哥,你說。”
白陳側了側身子,和十九一同站在了進門處旁的臺階上,目光落在遠處穿著黑衣的一片烏泱泱的人群上。
“這片世界,是否也在為祂的隕落而悲傷。”】
“憑什麼,我懷疑不公正。”
有拍桌子的聲音打斷了白陳的回想,陷在椅子裡的白陳挑眉,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看去。
長相豔麗的女生抬了抬下巴,顯然是對於某項察覺到了不合理,白陳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過是被淘汰出來的人而已。
“我又不是監考官,我也不負責你們售後服務,淘汰的人就出去,神墟里哪有什麼公正而言。”
和白陳抱有同樣態度的是坐在前面位置上的ERa,原本他準備照常把這批淘汰的人送出去,哪裡想到其中有個女生一出現就跑到他旁邊來拍桌子了。
奇奇怪怪…
“你坐在這裡,你不是監考官?”
楊嘉清顯然不信。
她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還在好好的過著劇情,誰知道下一瞬間就人就出現在了這裡。
這裡看著是一個活動的大教室,奇怪的是最前方的桌子上只坐一個看上去沒比她大幾歲的男生。
“你可以稱呼我維護技術的技術人員,這位同學,你已經被淘汰了,麻煩你儘快離開。”
ERa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指了指旁邊已經開啟的通往外面的大門,示意這位同學你可以離場了。
“那監考官呢,我覺得並不公正,我並沒有觸發什麼規則,你的執行出了問題,把我彈出來了。”
莫名其妙就失去了繼續考試資格,被半途離場的楊嘉清哪裡會輕易的被ERa就這麼說服了。
“我的執行不可能有問題的,再說了,同學,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進入的是神墟。”
要在神墟里面找公正,這種說法ERa活這麼久第一次聽說,眼前這位同學是不是哪裡有點問題。
想了想,作為學長的ERa還是友好的提示了一下眼前這位女同學,作為同學院的學生。
“就當積累經驗了,畢竟是B級的神墟,雖說是扮演類的,但是對於你們來說也是有些難度。”
這種安慰怎麼可能能夠安慰到楊嘉清,作為從小被嬌養著長大,順風順水的小公主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事情。
“你這個技術人員的服務態度也太惡劣了,我要去論壇上投訴你,並且我覺得這次考核有黑幕。”
ERa都要被整笑了,事實是他也真的沒忍住笑了幾聲,作為把自己逗笑的同學,他不介意告訴她一些事。
“你們這個故事單元,有一個必死的規則。”
ERa唇角微掀。
“死者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