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犄角旮旯裡,約莫三五名穿著牛仔褲,手裡拿著木棍的精神小夥蹲守在這裡,他們一臉貪婪地看著漸漸向他們的江均走過來。
其中一人嘿嘿冷笑,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哈哈,這個傢伙穿得這麼好,是條肥魚。”
在這個天人動亂,詭獸橫行的大時代,聯邦政府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亞美利加戰場和廢土地區的獸潮上面。
戰火連天,詭獸橫行,人類的生存空間被壓縮,社會秩序岌岌可危。
而正因如此,政府對那些盜賊,飛車黨,黑社會,以及毒販子的監管力度小了許多。
這些犯罪分子趁著亂世,四處作案,為非作歹,屬實是個不小的毒瘤。
再加上近年連續不斷的打仗,亞美利加那邊數以千萬的難民湧向亞細亞和歐羅巴,導致治安管理很難,大大小小的犯罪事件頻頻發生。
這些精神小夥就是趁著這個亂世,出來尋找機會的。他們看準了江均這個“肥魚”,準備對他實施搶劫。
當然,他們只是小角色,連槍都沒有,居然拿木棍搶劫。
他們三三兩兩地並排走到江均面前,停了下來,手中擺弄著手臂粗細的木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識相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
江均看著眼前這幾個強盜,心中哀嘆一聲,暗道:“現在這個社會居然有強盜?我記得以前都沒有,唉…果然秩序要崩壞了。”
正當江均準備隨手收拾掉這些宵小之徒時,他突然怔了怔,腦海中閃過一個狡黠的念頭。
………
若干天之前,李景和江均在一個充滿歐羅巴風情的酒吧裡暢飲,那裡的氛圍讓人彷彿置身於異國他鄉。
夜幕降臨,兩人已經喝得酩酊大醉,酒精讓他們放下了平日的拘謹,盡情地暢談著。
此時,李景已經喝得有些高,他的袖子和脖頸上沾滿了紅酒,老臉通紅,但他卻毫不在意。
他站在凳子上,揮舞著手臂,開始吹起了牛皮:“江均兄弟,以後在小鳳天城,只要我在一天,沒人敢欺負你。”
李景的話語中充滿了豪氣:“警察局的局長,聯邦銀行小鳳天城分行的行長,還有法院的院長都和我交情不小,凡事都得給我一點面子。
誰要敢欺負你,直接和我說,看我不弄死他!”
江均也喝得有些高了,看著李景,微笑著勸道:“好了,老李,你喝高了,別特麼吹了。”
但李景卻站在凳子上,大喊大叫,堅持道:“我還能喝,還有,我沒吹牛!”
那晚,兩人在酒吧裡暢飲到深夜,最後相互攙扶著回去。
想到這裡,江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壞笑,心中暗道:“不如,就用他們試試這六級治療詭紋的強度如何?”
隨後,江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徒手衝向那些精神小夥,同時嘴裡大喊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此時,倒是那些精神小夥愣了愣,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江均會如此這般。
“????”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短暫的驚愕,顯然沒有準備好應對這樣的突發情況。
當時燈光昏暗,那些精神小夥也沒看清楚江均身上的詭紋,權當他是個普通人。
然而,他們也不用怕,因為江均衝上來就是讓他們打的。
“他奶奶滴,揍他!”他們迅速回過神來,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向著江均猛砸過去。
他們雖然吃驚,但並不害怕,畢竟他們人數佔優,而且常年混跡於街頭,戰鬥經驗豐富。
“哪來的愣頭青?”其中一名精神小夥冷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並沒有將江均放在眼裡。
不一會,江均就被打得渾身淤青,蜷縮在地上,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他的臉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然而,他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他嘴裡小聲喃喃道:“有點小痛,但問題不大,這點疼痛和之前泡在SS級詭血所經受的疼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這樣,江均癱倒在地上,任由那些精神小夥們無情地毆打。
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每一次拳腳的落下都讓他感到一陣疼痛,但他卻故意不反抗,默默地承受著。
反正他有治療詭紋,他就算躺在地上讓這些精神小夥打一整天,這些傢伙也打不死他。
不過…
毆打持續了好一陣子,江均感覺自已像是被拋入了深淵,四周都是黑暗和痛苦。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逐漸失去了感覺,彷彿靈魂已經脫離了軀殼。
還保留著一絲清醒的江均在心中暗道,“嘶,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但是當那些精神小夥停止毆打時,在六級治療詭紋的作用下,江均瞬間清醒,腦袋上的傷立刻痊癒。
整個治療過程不超過一秒,這正是高階治療詭紋的逆天之處。
當然,在江均的控制下,他沒有讓治療詭紋去治療身體其他部位的傷。
“艹!”
最後,那些小夥子在江均的口袋裡只搜到了幾塊缺了一角的零錢,頓時,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失望和憤怒的表情。
其中一名帶頭的惱怒地踢了江均一腳,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和輕蔑,怒罵道:“真是個窮鬼,晦氣!弟兄們,走!”
躺在地上的江均斜了斜眼,看著那些精神小夥遠去的背影,“走了?呵呵,現在打得爽,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
正當江均要執行下一步計劃時,白言書和他的女兒意外地進入了他的視野。
白言書是一位大學老師,同時也是一名治療詭師,只是治療詭紋等級偏低,而他的女兒則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兩人正沿著街道散步。
“爸爸,前面地上有個人!他好像受傷了。”一個約莫七歲的小女孩指著前方躺在地上的江均,拉了拉一旁白言書的衣袖,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擔憂和好奇。
白言書順著女兒的手指看去,只見江均蜷縮在地上,身上的傷痕和淤青讓人觸目驚心。
他立即意識到情況緊急,快步走到江均身邊,蹲下身來檢視他的狀況。
可能是當時他們處於燈光昏暗的犄角旮旯,一時間,白言書沒認出江均,江均也沒認出白言書。
“孩子,別怕。”白言書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然後他轉向江均,蹲在江均旁邊,輕聲問道:“先生,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嗎?”
江均有些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白言書和他的女兒。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疲憊,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輕聲說道:“謝謝你們關心,我沒事,要真想幫我,就叫救護車,送我去最近的醫院吧。”
“傷勢還挺重。”白言書看著江均的傷勢,眉頭緊鎖。
他認為江均需要緊急治療,但是不知道其實江均本身就是個六級治療詭師,於是果斷地說道:“先生,我是治療詭師,救護車趕來需要一定的時間,讓我先給你治療一下吧。”
“啊?”江均一愣,治療?現在絕對不能治療,要是治好了,他還怎麼把那群揍他的混蛋送進大牢吃牢飯?
此時此刻,江均想要說些什麼,但白言書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把江均從地上扶了起來,準備給江均治療。
白言書的女兒則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她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懂得關心他人。她走到江均身邊,輕輕地說道:“叔叔,你要堅強,爸爸會幫你治好的。”
江均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完全是殘酷和冷漠的,還有像白言書和他的女兒這樣善良和關心他人的人存在。
但是,現在他真的不需要他們的幫助,這會壞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