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步行到哥本哈根的雙母神神殿，杜林老遠的就看到了雙塔尖——在這個神殿塔尖獨一無二的時代，雙塔尖代表的是雙母神的形象，這一點極易區分。

以至於有一個地獄笑話，在北方王國內戰的最後階段，雙母神神殿是唯一沒有捱過炮彈的地方，因為王國軍的炮兵拒絕任何指揮官向雙塔尖所在的位置開炮的癲狂指令，而想要槍斃炮兵的指揮官總是會被信仰雙母神計程車兵搶先一步打黑槍。

所以，當杜林走近眼前這座牆上滿是彈孔戰傷的神殿時，還是被它的樸素所驚訝。

這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座神殿都要老舊。

·在故鄉，小行星上的神龕都比這要豪華，看看那抱著麥穗的女孩雕像，我的碳十四掃描告訴我這玩意兒有兩千年了！兩千年前這鬼地方有文明？大橘在瘋狂的震驚。

碳十四你那是什麼上古科技，不準的啦。

杜林一邊吐槽，一邊帶著姑娘們走了進去。

說明自己的來意，聽說是來採風的，又是草原精靈，何況杜林的樣子也好辨認，雖然主教現在不在，但負責接待的助祭先生還是熱情的帶著杜林走進了祈禱室。

說是祈禱室，其實就是正廳，有數以百計的長桌，深邃的穹頂，祭壇那邊有一對攜手的女孩雕像。

·這就是雙母神嗎。

大橘是主要負責記錄的，他現在估計正在拍影片呢。

而杜林走到牆上的畫像前。

這是一幅巨型畫像，由達米安·芬奇親手作畫，歷時兩年完成。

畫像描繪著行走在無盡麥田中的一對少女，遠方還有原初造物主的身影。

這幅作畫色彩豔麗，一改達米安·芬安閣下以往的冷厲風格。

“達米安·芬奇閣下在晚年所繪的最後一幅畫作，他的家族信奉雙母神，他的一生投入了北方主義的事業，因此一直沒有時間，當他的生命步入晚年，他在神殿的邀請下製作了這幅畫。他在第二年病逝於雙母神的療養院中。”艾莉莎為杆槓介紹起這幅畫的來歷。

杜林點了點頭：“畫的真的很好，不愧是大師。”在杜林看來，這幅畫的所有細節都是那麼完美，顏料在這位大師的手中，彷彿像是起舞的精靈，勾勒出一切美好。

·就以這幅畫的形象做為母版，怎麼樣。

大橘問道。

好。

杜林轉身看向助祭：“助祭先生，我決定以達米安·芬奇閣下此畫中的雙母神形象做為母版來製作，您看如何。”

“那當然是好的，事實上總教會對於這幅畫也評價極高。”助祭滿臉歡喜的點了點頭：“閣下的善意我已經切實瞭解到了，等主教閣下回來，我一定代為轉告。”

杜林帶著姑娘們進入了神殿二層的圖書館——雙母神的神殿會記錄歷史，杜林也想看看，歷史中的雙母神還扮演過什麼角色。

先看哥本哈根的，據助祭先生所說，在東部精靈領的總教區還有不少孤本。

杜林決定看完之後乾脆帶著姑娘們先離開哥本哈根幾天，就算是避避風頭，這樣的話就算幾位王子有心來信砍，也不可能大老遠的跑到草原精靈的中央行省雙母神中央神殿來砍杜林。

艾莉莎非常好奇的跟著杜林：“杜林你準備怎麼處理雙母神的衣著呢。”藝術與美女神的新造型出自杜林之手，這在學院小圈子裡不算秘密，不過做為杜林的親密友人，艾莉莎當然也有這麼問的身份。

“你說說，雙母神大多以什麼形象示人。”杜林反問道。

“這可問不倒我，雙母神大多以農人少女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以純白色的秋季長裙為主。”艾莉莎說到這裡又想了想：“不過在南方大荒原，雙母神有時候也會以身著戰袍的形象的出現在神殿中，據說是因為大荒原一線有過長期與獸人戰鬥的經歷，那邊的教會通常都會有更多的護教軍與武備。”

“那看起來我們還要去大荒原走一趟。”杜林將這件事情記到了心裡：“接下來我們乾脆請假一週，抽時間去大荒原永鑄堡壘和東部精靈領中央行省看一看，怎麼樣。”

“那到了中央行省，我一定要做主帶你們好好玩。”安塔這麼說道。

“康納利家族在永鑄堡壘有點薄面，我也能略表地主之誼。”梅琳達這麼表示道。

那可太好了。

跟著助祭先生到了圖書館，他將杜林帶到了一本和草原精靈差不多高的巨大翻頁本前：“這本書記載了哥本哈根雙母神神殿的些許故事，請在翻動它的時候使用那邊的手套。”

“這皮不像是羊皮。”

“是獸人皮，是原初造物主的英勇戰士們為他們的妻子與家人所信仰的雙母神準備的祭品。”

助祭先生的回答讓杜林小小的哇了一聲。

·我開始喜歡這個世界了，沒有什麼狗屎政治正確，惡即斬，太對口味了。

大橘感嘆道。

杜林也是這麼覺得——人生在世就是要這樣，要讓善良者得活，也要讓惡行者得死。

就像是杜林一直覺得，法律存在的意義是給壞人增加生存成本，而不是給老實人上眼藥，真把老實人逼急眼給你冚家鏟，那就非常爆笑了——這樣的事情杜林真見過，老實人被被告和法官聯手給坑了，結果在結束後這位彈出了手肘裡的螳螂刀。

不好意思，在做原告之前，這位在軍隊服役了十七年，在中土服役十五年，和活屍肉過搏，與異種打過架，是真正猛男中的猛男。

連被告帶第三方，三秒死了七個。

“杜林你在笑什麼，快翻吧。”安塔的提醒讓杜林從往昔的記憶裡脫身而出，他戴上手套，開始翻動這些‘皮紙’。哥本哈根的神殿的最近歷史似乎有些乏善可陳，除了有幾年因為季節原因而造成的饑荒之外，沒啥好看的。

而翻到了復辟戰爭的時候，皮紙上有一句話。

在戰爭中，雙母神神殿的草原精靈裔納瓦拉·謝瓦拉主教與他的下屬竭盡全力，在三年戰爭中救助與透過海路送走十三萬七千十五名不願屈服的北方主義民眾，令他們免受屠戮，因此稱聖。

·生命的偉大，不在於身高。

大橘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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