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葉珩跑到樓上,額頭全是汗水,兩年來在眾人的寵愛下,她的身體及精神發生極大改變,現在是人見人愛的小太陽。
她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Duffy笑著說:“老師,您找我?”
Duffy遞給她一個邀請函,對她說:“法蘭克福那邊舉辦了場繪畫大賽,他們給你發了邀請函。”
葉珩震驚,她接過邀請函,翻看了下級別還不低,開心的問:“真的啊?主辦方竟然邀請我了誒?!”
Duffy被她冒傻氣的舉動逗笑了,她說:“這次繪畫大賽與金洛克是同一個主辦方,旨在發掘新人畫家,是個不錯的機會,你要把握住。”
葉珩鄭重的拿著邀請函,對老師拍胸脯:“您放心吧,一定給您拿個金獎回來。”
次日,葉珩帶著自己的畫具啟程前往法蘭克福。此次比賽較往常不同,時限半月。主辦方先安排各位在法蘭克福各個場地隨意採風,最後一週進行封閉式管理,最後一跳,各位上交畫作。
葉珩拿著酒店面包,每天在法蘭克福晃盪,看見有趣場景就在畫紙上描摹幾筆。這天她在主辦方包下的一所教堂二樓畫畫,神情專注。樓下來了一批嘰嘰喳喳的學生,本來葉珩並不會為這些事所擾,今天是意外,因為學生們說的是中文。葉珩分神手一頓,好好地作品就這樣毀了,她深呼吸,閉上眼睛,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只因她剛才聽見有人在說“陳覺”
她側頭看著樓下幾個男生,沒有瞧見熟悉的面孔。
為首的男生挑釁地說:“不是說你哥陳覺在這裡遊學麼?你把他叫來啊?”
對面的男生瘦瘦小小的,他說:“你讓我叫我就叫啊?你以為你是誰?你配嗎?”
那人氣急,伸手拽住瘦小男生的衣領,咬牙切齒道:“陳暻我忍你很久了,你別得寸進尺!”
陳暻冷哼,他今天還就得寸進尺了,他眼光直視著男生,絲毫不怯。男生揮拳,拳頭還未落在陳暻臉上一盒顏料從二樓直直的澆在男生的頸背部,絲毫沒有浪費。男生們都傻眼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朝樓上看,一個少女站在他們上方也回望著他們。男生們要上樓理論,被工作人員拉住,向他們道歉解釋。葉珩淡淡的說了句:“手沒拿穩,抱歉。”
男生們身在國外不欲惹事,生氣離開。葉珩重新掛上一張畫紙,她瞥眼瞧了樓下,沒有看見那個陳暻,是陳覺的弟弟?果然有幾分相似。她搖搖頭,甩掉心中雜念繼續方才的畫作。一晃大半日過去,葉珩穿上白色運動外套收拾好畫架背起離開,邁出門口時,看見那個少年站在門口,好像是在等著自己。
她轉身,看見瘦小的少年問:“你在等我嗎?”用的漢語。
陳暻抿唇,有些彆扭的樣子,他說:“剛才謝謝你。”
葉珩頭髮有些散了,她隨意的摘下皮筋,一頭烏髮散落在肩頭,好看的很。她說:“不客氣。”陳暻看的有些呆了,葉珩瞧他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誒,想什麼呢?”
陳暻回神,認真的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葉珩笑了下,她剛要開口,身後有聲音響起:“Gloria?”
葉珩回頭,看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生,她認識他,老師好友的學生:Marvin,她驚訝的問:“你怎麼來了?”
Marvin高冷的告訴她,自己與她同一天到的法蘭克福,只是前幾天行程不在一起,只有今天,他是特地來找她的。
葉珩點點頭,回頭要跟陳暻告別,瞧見少年笑了下溫柔的說:“你叫Gloria?”
葉珩點頭,陳暻說:“那我們,後會有期?”然後轉身離開。
Marvin本來不打算參加此次比賽,聽說葉珩參加立馬接受邀請跑來參加,按理說以他的名氣,早就該追逐金洛克去了,可耐不住自己老師總是在自己誇張的稱讚葉珩,他暗自尋個機會企圖與她一爭高下。葉珩邊走邊揉鼻子,她說:“你就那麼想輸?”
Marvin冷哼:“別不自量力了你。”
葉珩嘆氣:“輸了別哭。”
Marvin氣急:“哭的應該是你!”
葉珩哈哈大笑。
最後一日,參賽者們都上交了自己的作品,為期一年的獎評活動,一年後會公佈獎項。
葉珩累了半月,拒絕掉Marvin提議的畫展遊覽,背上包,回到柏林。一覺睡了兩天兩夜。不是她不待見Marvin實在是因為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因為她在準備語言成績,老師屬意讓她報考UDK,手忙腳亂地準備考試。
Duffy看見她雖然聽話照辦卻不積極,心裡猜到這丫頭或許是不願意自己的安排,於是揪著她的耳朵問是怎麼打算的。
葉珩揉耳朵表示自己現在不想這麼早上學,她想要在歐洲各國遊歷幾年,想要深刻了解不同國家不同風格流派的畫作。Duffy聞言,心累表示孩子大了,不受管了。讓她多學習也是件好事,於是上學計劃暫時擱置,葉珩背上自己碩大的旅行包,開始了自己歐洲遊學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