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縱靈之術..”付順大驚,縱觀整個帝都能夠熟練的掌握縱靈之術的不過百人,能通曉此術之人真可謂是萬里挑一,那為何付哲會通曉此術,自已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啊。
隨著付哲靈體化的逐漸完成,付順的額頭上也是出了一層冷汗,倒不是因為傷勢過重的疼痛,而是面前的付哲虛化而成的靈體並不是尋常靈體,而是展現出魔靈的形態。這從古至今傳承下來靈體皆為不滅之英魂,最典型的代表,就如這宮家大將軍的靈,武聖關雲長,世代以來皆受世人香火供奉,庇護後世之人。而反觀那些無開設廟宇祭拜之靈,仍遺留於世間的,則大多是身前有未了之心願的,卻因其不屬人間,也不屬陰界,清明寒食之際也無法受用紙錢黃紙,長此以往,心智在這漫長歲月之間慢慢泯滅,變得瘋狂且好戰,似乎只有鮮血和殺戮能夠讓他們稍有慰藉,同時由於其身處二界之間,故其出現的時間以及位置皆無跡可尋,即使僥倖將其捕獲,由於已喪失心智,且與人類適配性的問題,也極難透過縱靈術轉變成自身的力量。
縱靈術歸根結底則是一種能夠與靈體建立連線的術式,由於靈體與人類精神層面適配的問題,基本難以發揮出靈的全部實力,而魔靈則不同,只因本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故在捕捉魔靈之時,常需出動四人及以上的縱靈師才能有一戰之力。
再說這面具男人此時被鉗住了手臂,已是頓感不妙,不安情緒從心底油然而生,他用左手的利爪將被鉗住的右臂直接生生斬斷,鮮血噴湧而出的同時背後生出一對羽翼透體而出,雙翅大力揮動,急速的向後退去。
而此時失去意識的付哲已完成了靈體化,只見其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面部已是獸化,青面獠牙,周身縈繞著紫色的黑色霧氣,強大的壓迫力讓一旁的付順有些喘不上氣來。
此靈體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呂布,呂奉先是也!!
:“殺!”一個模糊的音節從魔靈呂奉先的獠牙之間吐出。隨後只見其右手抬起,重重的一握,伴隨著紫色的細小閃電在手臂周遭環繞,一個暗紫色的漩渦在空中憑空出現,緊接著其猛的向後一拉,將那已移動到百米開外的面具男人便被抓取到了其手中,魔呂布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一翅,生生的將其扯下,扔在了一旁。面具男人不斷的掙扎。
大聲呼喊道:“不知是魔靈大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求大人高抬貴..”
然而其話還沒有說完,魔靈呂布的大手已握住了他的戴有面具的頭顱,五指用力,面具男人的面具和頭顱全都被捏的粉碎,暗黑色的血液四濺開來。
失去頭顱的面具男人卻沒有立即死亡,依舊在不斷的掙扎,可見面具之下的並不是其真正的頭部,或許更確切的說來,與人類頭部被擊碎之後便會死完不同的是,要想將妖獸殺死,必須將其內部的妖核擊碎或剝離而出。
困獸猶鬥,何況是妖獸,要看求饒沒有取得任何的效果,這隻人形妖獸急切的想要脫身,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那暗紫色旋渦的束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從他被魔呂布抓住的一瞬間,他的結局就已經註定只能是以死亡收尾了。
魔靈呂布將其重重的按砸在地面之上,緊接著一拳轟出,隨著骨骼碎裂之聲,妖獸的腿部被擊的粉碎,饒是已妖獸之身,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攻擊,卻早已沒了可以發聲的器官,魔靈呂布此時將右手也加入了攻擊之中,向著妖獸的另外一隻腿轟擊而去,血肉橫飛,他就這樣一拳一拳的重重的轟擊在妖獸的身上,縱使妖獸擁有極其驚人的恢復能力,也難以維繫,隨著最後一拳直接將這人形妖獸的妖核擊得粉碎,在這個被擊出了半徑將近一米的深坑之中,已找不到一塊完整的血肉。
渾身浴血的魔呂布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走向了在一旁重傷的付順,目睹了這場屠殺的付順,那一記記重拳是打在了他的心坎之上了,倘若不是擔心付哲此時的安危,他早已大聲叫好了。看著面前這個早已看不出和付哲有著一絲關聯的魔靈向自已走來。
“是要輪到我了嘛,也罷,爸,媽,孩兒不孝,養育之恩來世再報。”付順閉上了雙眼。
然而出乎其意料的是魔靈並沒有取走自已的性命,而是單膝跪地,用含糊的聲音叫了一聲:“哥。”
這聲“哥”聲音不大,卻令付順聽的清楚,眼淚立刻充滿了眼眶,“付哲還活著,還活著,活著就好,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弟弟。”
但是隨後付順便意識到此地不能久留,:“快趕緊離開這裡,先去山上的靈隱寺躲一躲,那裡山高林密,人煙稀少。”
魔呂布俯下身將付順背在背上,其實以其現在的實力,瞬息之間便可行進百米,但是害怕受傷的付順經受不了如此顛簸,特意放緩步伐,向著靈隱寺而去。
恍惚間像是當年那年僅12歲的付順一番死戰之後揹著5歲的付哲,步履蹣跚的向家的方向走去,這跨越了12年的身影慢慢的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