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手中的利刃,瞥了一眼身旁男子的遺體,隨即默默轉身,回到了屬於他的都市禁錮之地。
他離去後,良久,周圍才漸漸恢復了零星的聲響。
陳長銘離去的背影,讓在場的每一位靈能王者傳人,無論實力多強,此刻心中都不由掠過一陣顫慄,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彷彿面對著一位足以主宰他們命運的都市帝王。
一種源自本能的畏懼油然而生,令他們心中湧起不安的情緒。
這是命運的壓制,此刻在這些靈能王者傳人心頭悄然顯現。
而陳長銘的行為在其他人眼中,卻呈現出另一種解讀。
“好。”
高臺上,另一隅,夏起與金袍長老並坐,目睹了剛才陳長銘的那一刀,金袍長老眼前一亮,忍不住讚歎。
“以靈能王者的邪念為驅動,藉助《靈能王者錄》施展,一刀斬出,不僅擊敗對手,更是將自身的邪念一併傾瀉而出。”
他讚不絕口:“真是個天才!”
一旁,夏起的面色也變得凝重,開口道:“從那一刀看,他已經將《靈能王者錄》修煉有成,至少前三層已通透。”
“這...”
他面色凝重,說到這裡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距他將《靈能王者錄》交給陳長銘,僅僅過去了半個月。
短短半個月,陳長銘竟已將《靈能王者錄》修煉至如此境地。
這樣的速度,若是公之於眾,定會令人震驚。
“世上的天才怪傑本就層出不窮,能做到這點並不稀奇。”
相較於夏起的憂慮,一旁的金袍長老顯得頗為淡定,對此並不在意:“如果他真是普通人,又怎能駕馭自身的邪念,甚至揮出剛才那一刀。”
說到這裡,他臉上不禁露出微笑:“派人去,把《靈能王者錄》的剩餘部分給他。”
話音剛落,夏起微微側目:“真的嗎?”
“我之前說過。”
金袍長老坐在一旁,淡然開口:“如果他真能在短時間內學會《靈能王者錄》,我將整套秘籍給他又有何妨。”
“如今他做到了,老夫自然不會吝嗇。”
“如此...”
夏起點點頭,神色仍有些遲疑:“只是聖心長老那邊...”
靈能宗的武學各有歸屬,《靈能王者錄》作為靈能宗最重要的傳承之一,並不屬於眼前的金袍長老,而是由另一位聖心長老傳承。
理論上,即便金袍長老與聖心長老同為靈能宗三大長老之一,也沒有權利擅自將其他長老的傳承武學轉交他人。
這是傳承的根本,不容輕視。
“給他。”
面對夏起的遲疑,金袍長老表情平靜,淡淡說道:“如果聖心追問,就讓他親自來找老夫。”
“這...”
望著一旁的金袍長老,夏起露出苦笑,最後還是點頭應允。
交談間,他的目光也投向下方,看向遠處的陳長銘。
此刻,陳長銘已獨自回到自已的囚室,閉目養神,靜靜地休息。
看他這模樣,似乎並未受到剛才汲取的靈能王者之力的影響,臉色依舊平靜。
看著陳長銘的樣子,回想他之前的舉動,夏起暗暗點頭,心中漸漸有了期待。
不遠處,商終也在注視著。
“結束了。”
看著陳長銘,商終笑了笑,看向身旁的趙政:“政兒,我們走吧。”
“不需要做些什麼嗎?”
趙政看著商終,有些疑惑:“爺爺,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過來是幫長銘哥哥的嗎?”
“那是之前...”
商終面色平靜,微笑著對小趙政說:“看你的長銘哥哥這樣,已經不需要老頭子我出手了。”
“他自已就能應對一切,不需要我再插手。”
“我若插手過多,反而可能影響他的發揮。”
“走吧。”
帶著趙政,他緩緩離開,離開了這裡。
囚室內。
看著一旁房間中靜靜打坐,面色平靜的陳長銘,溫流和忍不住開口:“嘿,你還好嗎?”
“還好。”
聽到溫流和的聲音,陳長銘緩緩睜開眼睛:“暫時死不了。”
熟悉的聲音落下,溫流和這才鬆了口氣:“現在好多了。”
“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嚇人。”
“沒辦法。”
坐在床頭,望著旁邊的溫流和,陳長銘笑了:“積壓的邪念太多,如果不以這種方式釋放,只會擾亂心神。”
“現在發洩出來,就沒事了。”
他輕聲說著,語氣十分平和。
溫流和忍不住仔細打量陳長銘。
坐在囚室內,溫流和忍不住打量陳長銘。
外面,淡淡的陽光灑落,穿過囚室的縫隙,緩緩照在陳長銘身上,將他映照得格外清晰。
金色的陽光灑落,囚室內,陳長銘坐在床頭,面容俊美,臉上帶著獨特的輪廓,有種常人不具備的獨特氣質。
他的肌膚白皙,儘管身上有些血汙,顯得有些髒亂,但這絲毫沒有掩蓋他的風采。此刻他隨意坐著,面色平靜,絲毫沒有靈能王者傳人的架子,反而有一種常人不具備的平靜深沉。
一眼望去,絕非尋常人。
看著眼前如此模樣的陳長銘,溫流和不由得一怔,感覺到一絲異樣。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眼前的陳長銘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變得更加平和了。
過去,陳長銘雖然看起來正常,但多少還是受到了靈能之力的影響,偶爾會給人不協調的感覺。
但現在,在溫流和看來,那種掙扎與不協調的感覺消失了,整個人顯得無比平和,讓人看著就不自覺地平靜下來。
沒有絲毫壓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