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下的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孟德海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倒在他的面前,心中的痛苦難以言表。
他蹲下身,顫抖的手輕輕搭在男人的手腕上,試圖尋找那一絲生命的脈動,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別摸了,孟老師,爆頭,百分百死了,您沒事吧?”
狙擊手自豪的說著,殊不知孟德海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孟德海扭曲著面部表情擠出一抹微笑,拍了拍狙擊手的肩膀,輕聲說道“好樣的!”
狙擊手不明所以的傻笑的說著“都是領導安排的好!”
路云溪這時剛好突破了人群趕到這裡拍了拍狙擊手笑著說“你小子倒是跑的挺快,過來邀功來了?”
狙擊手憨厚的笑了笑,然後撓著頭不知所以。
這時,路云溪看到了孟德海的表情,讓狙擊手招呼警員遣散大家,讓法醫處理著現場。
這個時候孟德海的表情才自然了起來,那股假笑已經消失,換來的是沉默和眼角微微的泛紅。
路云溪不解的問著“怎麼了,你這不是安全的獲救了嗎?”
孟德海搖搖頭,笑著說道“之前我的懷疑出錯了,殺人犯是個男的。”
路云溪皺著眉,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是他告訴你的嗎?”
然後路云溪抬頭看了看天,呼吸了口氣,接著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屍體說著。
“你覺得他會告訴你真相嗎?”
然後手放了下來,接著說道“他明知自已要因為我們而死為什麼要對我們說真話呢?”
路云溪的語氣平緩,但是他根本不懂剛剛經歷了那些的孟德海。
孟德海忍著自已爆發的情緒,這些年他見過太多太多死去離別了。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如果不是憑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恐怕就會和正常人一樣嚇的尿禁了。
孟德海儘可能的平靜的說道“你不懂,你還是太年輕了,好人壞人,一但有了所掛念的東西,他就會露出破綻,我抓住了他的破綻,只是沒想到,我們的狙擊手比我還會抓破綻,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講叫什麼?”
路云溪快速的答著“露頭就秒!”
孟德海擠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其實路云溪也明白,孟德海只是以開玩笑的口吻來緩解自已內心的煩躁。
路云溪其實比任何人還要心煩,但是他和孟德海有一樣的苦衷,他不能亂,他亂了底下的人就更亂了。
案件似乎又沒了頭緒。
黑夜降臨。
城市的燈光亮起,人們總是盼望著有一盞屬於自已的燈光。
燈光亮起,迎面的不是風暴便是安寧。
錦辰的傷養好了,馬不停蹄的去找路云溪。
路云溪家裡
“云溪,案件怎麼樣了?”
錦辰還是和以往一樣,沒有敲門直接開門進房間裡。
路云溪像是料到了一樣,連忙招呼錦辰過來。
桌子上滿是酒,路云溪笑著說著“早就知道你今天出院了,你出院肯定找我,什麼都不許問,陪我喝個痛快!”
錦辰沒再說話,拿起酒陪路云溪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混合著菸草和酒精的濃烈氣息,彷彿是某種沉醉的頌歌。
在微弱的燈光下,傢俱的輪廓若隱若現,彷彿是夢幻中的舞臺佈景。
角落裡的燭火搖曳不定,投射出斑駁的光影,為房間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圍。
路云溪和錦辰或坐或臥,眼神中泛著醉意,不時發出輕微的嘆息或是嬉笑聲。
他們的言談交織成一幅幅絢麗多彩的畫面,講述著最近的酸甜苦辣,彷彿是一首首低吟淺唱的詩篇。
窗外的夜色深沉而靜謐,只有微風拂過窗簾,發出輕輕的沙沙聲。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滯了,所有的煩惱與憂慮都暫時被拋到了腦後,留下的只是一份輕鬆和愉悅,彷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時刻。
但,真正的黑暗正在悄然降臨………